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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荡漾(21)+番外

好像是安昭仪父亲的声音,颜清澜透过花丛定睛看,不远处,安载洲和越承燑站在宫道上,越承燑昂着头,神情倨傲,安载洲眼睛四处扫着。

两人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颜清澜屏息不动,凝神细听。

“王爷。”越承燑没说话,安载洲迫切地又喊了一句。

“莫道衡已提出来了,这个时候我向皇兄提出求娶,会引起皇兄的怀疑,你不明白吗?”

两人嘴唇启合又说了几句话,声音更低了,颜清澜没听到,知越承燑武功高强,也不敢靠近过去。

候得两人说完话走了很久,颜清澜才从花丛里慢慢走出来。

过去这么久,越承燑发现领错奏折回去换再出宫的时间也足够了,再出宫应该不会遇到越承燑了吧?颜清澜缓缓往宫门走。

晃了晃玉佩给守卫看,才踏出宫门,一只手大力拽住颜清澜。

“怎地这许久才出宫?”谢弦清俊的脸上微有汗意,目光焦灼。

“先上马车。”怕遇上越承燑,颜清澜带头往一边的相府马车走。

“方才躲着逊王爷没敢走出来。”上了马车后,颜清澜方得空回答谢弦刚才的问话,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皇上宣我进宫,命我彻查你的死因。”谢弦说着话,凑近颜清澜,温声道,“别动。”朝颜清澜探手过来。

做什?颜清澜不解,谢弦的手触上脖颈时,颜清澜僵着脖子一动不动。

“你又从花丛草丛林子里钻了?”谢弦微微蹙眉,低低地叹息,叹息声里充满自责和怜惜。

他从颜清澜衣领里拈出一瓣桃红色花瓣,嘴唇微动,花瓣在空中翩飞旋转,飞到马车外面。

“我想抄近道。”颜清澜小声道,谢弦的手并没有触上她的肌肤,却弄出莫名其妙的暧昧气氛。

“还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都怪我,没有快些来到你身边。”谢弦捉住颜清澜袖子里遮住的手摩挲。

隔着衣料,仍可感到温热干躁的气息,再听着熟悉的让人痴迷的声音,颜清澜不自在的同时,莫名地又感到舒服安心。

“皇上让你查我的死因,要怎么办?”稍停得一停,不自在掩过那抹舒服,颜清澜假意拢披风,悄悄地把手自谢弦手心抽回。

“拖,再乘此便利借机查了出给你下毒之人,找出毒药给殿下解毒。”谢弦看着颜清澜拢披风的手,清澈的眸子泛起一丝苦涩,“无双,你是不是怪我没有护好你,使你遭奸人之手差点死去?”

“我说了,我叫颜清澜,我不是无双,无双死了。”颜清澜颓丧不已,要怎么说,谢弦才能相信自己不是无双。

“你不是无双?”谢弦的笑容更苦,“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是无双。”

四目相对,颜清澜在谢弦清澈如镜地双目中,清楚地看到自己。

“无双…”谢弦低低地不停叫着。

看着那如水的眼波荡漾着的丝丝缕缕的柔情,听着甘洌清醇的声音,颜清澜一阵失神。

马车驶进相府,来到在汀芷苑门口停下,颜清澜也没能再次说出自己不是无双的言语。

谢弦没有再逼迫她,只招手让送香汤给颜清澜沐浴。

不知古代来那事儿用什么东西解决,颜清澜正想问,一眼看到谨言放到浴桶边衣架上的衣服上面有一幅白色棉纱,嘴唇张开又合上。

不渗水的青色油布做成的一个系带三角内-裤,裤子上面有带弹性的松紧带,把棉纱折叠穿进松紧带里面,这事儿就解决了。

颜清澜松口气,又微有纠结:怎么古代的男人一个两个对女人这事儿那么清楚?谢弦怎么能仅凭自己披着披风便看出来了?

穿好衣裙,谨言进来帮颜清澜梳发髻,另两个丫鬟桑枝和香附抬走洗浴水,把颜清澜准备自己洗的带血的衣物也收走了。

谨言见颜清澜尴尬得脸红,微微笑着道:“姑娘不必在意,服侍姑娘本来就是奴婢们的本份。”

又一个人精,颜清澜笑笑,不知接口说什么。

“她们往常也洗惯了,公主的衣物相爷吩咐下来的,一向是她们在洗。”谨言下一句话把颜清澜炸懵了。

无双与谢弦,究竟亲密到什么地步?连这样的事也是谢弦在安排!

无双以往经常到相府住吗?颜清澜想问谢弦,又不想问,有关无双的一切,跟她无关。

颜清澜梳洗毕走出内室,谢弦在外面等着,膳食都备上了。

菜品清淡可口,没有御膳的奢华,也不似女官的饮食单调,颜清澜很喜欢吃,吃得微微冒汗,搁下白瓷碗时,满足得长吁出一口气。

“听说你这两日可是吃的御膳,怎么?没有这些好吃?”谢弦打趣,盈盈笑着,从谨言手里接过水杯递给颜清澜。

颜清澜漱了漱口,拿过巾帕擦嘴,叹道:“御膳哪有那么好吃的?”

叹过气后,颜清澜僵了僵,暗思:越承骥在自己面前,半分没有帝皇的威赫,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没有在谢弦面前的放松惬意,这是为何?

“再忍些日子,我尽快地助皇上削弱臣子们手中的大权,皇上大权在握,就无需利用你打击后宫众妃嫔的亲族,那时,你再辞官出宫。”谢弦安慰道。

“你不怕皇上大权在握,接着就是烹杀你吗?”颜清澜皱眉反问。

“皇上是面恶心善之人,只要我没有夺位之心,不会的。”

他和皇帝两个,倒是互相欣赏。颜清澜想,如果他知道皇帝对他的心上人上下其手,不知还能不能如此镇定?

“对了……”颜清澜把莫道衡建议皇帝选秀等语,还有出宫路上安载洲和越承燑的话告诉谢弦。

“建议皇上选秀册封安载洲的小女儿为妃,是我和莫道衡定下的试探逊王爷和安载洲的计策。”谢弦微微凝眉,沉吟片刻道:“你听到的虽只有片言只语,也足够推测了,看来,安载洲真的和逊王勾结在一起,有意扶持逊王爷为帝,而逊王爷应允他册他的小女儿为后。”

越承骥说越承燑曾力辞册皇太弟,亦且,他知越遂安不是皇帝亲子,越承燑百年后,自然是他当皇帝,何用与朝臣勾结图谋篡位?

颜清澜不便说出皇帝的隐秘,想了想隐晦地道:“皇上对遂安很差,皇位迟早传给逊王爷的,他无须篡位的吧?”

“我初入朝时,逊王爷确是看起来无意皇位,对朝臣之间的争权夺利不闻不问。”谢弦顿住,墨眸浮起狠色:“那时,他整日以捉弄你为乐,折磨遂安逼你顺他的意。”

颜清澜明白了,谢弦入朝后,无双和遂安有了靠山,不久,莫贵妃进宫,越承燑无法自在的捉弄自己,于是开始谋权。

那个变-态,图谋篡位不会只为了能打压谢弦和莫贵妃,有足够的权力畅快地捉弄自己吧?

颜清澜恨得周身发颤。

恨过后,又感到深深的恐惧。

“相爷,要是给他撞上我,他肯定能认出我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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