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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个个不好惹(70)

话音方落,天澋曜脸色徒然一变,冷眼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安公公,沉声道:“倾卿,朕还真是低估了你!”

唇角越翘越高,天铭泱缓步走近皇帝,夜色下,那略显稚嫩的少年嗓音尤为温柔,似是裹了一层糖霜:“父皇现在可是觉得四肢无力,冷汗涔涔?可是觉得腹中火烧,心头空虚?可是觉得呼吸急促,思绪烦乱?”

直至二人只隔一张黄缎铺就的桌几,天铭泱双手撑住桌几,探身过去:“父皇又可是听到,这外面,隐约的刀剑铮鸣之声?”

微微一抬手,安公公行了个礼,一屋子下人就这么撤了出去,无视那皇帝越发青黑的脸色,天铭泱笑得魅惑:“父皇还记不记得,曾经答应倾卿什么?你说——等我长大了,这如画江山,都任我差遣!今日,倾卿来拿了,父皇——可不许反悔啊!”

天澋曜冷着脸,锐利的眸光直视着天铭泱,缓缓道:“这么亟不可待?要逼宫?”

“我不逼宫,父皇会把这皇位传给我吗?”眼中似是流露出一抹欣喜,天铭泱期待地望着天澋曜好看的眸子,良久,忽而大笑起来:

“哈……父皇以为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你亲生子嗣,我只是你逃走的后和别人生出的孽障!我时常在想,父皇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养我这样一个孽种?万般宠溺,到底是一场报复的阴谋,还是根本把我当成你那个魂牵梦萦的后?”

天澋曜的眼神一深,声音也阴沉起来:“倾卿,她是你母后!”

“母后?我天铭泱从未有过什么母后!”俯下身,鼻峰几乎撞上天澋曜的脸:“我的生命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相应的,我也要那个人的生命里,只能有一个我!父皇你说,这个要求,过分么?”

“倾卿,别怪朕没有提醒你,若要逼宫,你最好动作快一点。如此接近权力荣华的机会,你只能有一次,千万——别错过了!”眼帘抬起,眸中是永恒的从容,天澋曜微微钩唇的笑靥,如画中仙一般动人。

伸手入怀,掏出圣旨的卷轴,猛地拍在桌几上,发出慑人的震响,天铭泱字字句句出口,气息就这样喷在天澋曜脸上:“父皇以为,我要的,就是这高高在上的皇位?”

“不然呢?朕这里,还有什么可吸引倾卿的?”

眼色渐深,天铭泱抚上皇帝如玉的面庞,轻轻描摹:“我要的,就在这里,近在眼前……”

“你要不起。”

“但你允了!”猛然抬眸,亮晶晶的眸子里似有火焰跳动,少年柔嫩的手猛力抓起皇帝的下巴,天铭泱有如被抢走玩具的孩子,倔强而偏执:“我想要你,想了十二年,如今我的心没有变,我也没有忘,我来取属于我的东西,父皇不想给了么?”

“朕是允了,但朕允的是个爱你的父亲!你要的,朕给不了,你也要不起!”

似是充耳不闻,天铭泱提膝攀上书桌,手指抚触上皇帝的脖颈,轻轻拽过系在下巴处的冠带,嘴唇凑过去,若有若无地蹭着那人极好飞皮肤:“给不了?父皇不给我,可受得住?我千辛万苦求来的药,可不止软筋酥骨,泄功泄力……还会让人烈火撩心,魅欲焚身!”

53 梦境(下)

似是充耳不闻,天铭泱提膝攀上书桌,手指抚触上皇帝的脖颈,轻轻拽过系在下巴处的冠带,嘴唇凑过去,若有若无地蹭着那人极好的皮肤:“给不了?父皇不给我,可受得住?我千辛万苦求来的药,可不止软筋酥骨,泄功泄力……还会让人烈火撩心,魅欲焚身!”

天澋曜的呼吸略略一沉,心口起伏,眼中的怒意几欲喷薄而出。

“放肆——”怒喝一声,只是夹杂着那丝丝沙哑抵消了不少气势。抬手一挥,挣扎一般起身,书桌上的印台笔砚哗啦啦撒了一地。

被推得一个晃身,天铭泱侧目看着那个踉跄脱身的皇帝,唇角反是露出鬼魅般的笑意:“父皇真的不需要我来帮忙么?”

从未见过这个人如此狼狈,绵软的脚步,摇晃的身形,天铭泱则是从容极了,几步跟上,猛地抓住皇帝的手腕,顺势一推,便是把对方逼至墙边,尽管需要仰视,视线却早已不再卑微。

“这么多年,倾卿一直反复做着一个梦,父皇可知,这是个怎样的梦?”手指描画那人柔软的唇畔,那热度几乎烫伤肌肤,因为药性而发红的脖颈,在这一刻惊艳了视觉,天铭泱抬手攀住皇帝的肩膀,又是凑近了一分。

“父皇不想跟我说话,那我便说给你听——”指尖微微抚上眼角,天铭泱的声音温润如水:“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这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真正的我,而不再透过我的脸,去追溯什么遥远的所在!”

垂眸,上前一步,脚尖相对,胸口相贴,对方灼热的温度让天铭泱战栗,声音也是微微颤抖:“我无时无刻不在奢望,这脚尖之间的距离,能够不再那么遥不可及,即便是高入云端,我也想追上父皇的脚步!”

手指灵巧地解开盘扣,探入衣襟,轻轻按在那火热的心口,天铭泱的表情带着贪恋:“我无时无刻不在妄想,父皇的心,能够稍微察觉我的恋慕,而不是永远把我看成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倾卿,你够了!”抓住那孩子不老实的手,天澋曜冷冷瞪着天铭泱,只是药性所致,异常绵软的力道,根本不足以遏制一只咆哮的野兽。

“不够!”手腕顷刻被反握住,天铭泱低低笑开,凑过唇,吻上那纤指,舌尖探出,火红的舌绕上白净的指,凝成妖冶的画面。极为挑逗地舔舐指缝,隐隐的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寝宫里交织。天铭泱斜睨着皇帝越发深沉的眼色,低声道:“父皇累了,该歇息了,这皇位,倾卿来替你扛,这禁断的千古骂名,倾卿来替你担。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父皇你……倾卿要你属于我,永远……”

啪——

天澋曜一个抬手,狠狠一个巴掌甩在天铭泱的侧脸,低吼道:“混账!朕是你父皇!”

“呵……”脸上印了一抹殷红,天铭泱却是全无知觉一般,反是扣住皇帝的手腕,逼身过去,大腿蹭着对方的两腿之间,勾起一抹笑:“父皇,当真不想要么?”

“……”天澋曜顿时呼吸一滞,胸口剧烈起伏着,猛地一推天铭泱,自己反是一个栽歪,跌倒在地,两人交缠的腿脚相绊,天铭泱顺势扑过来,半跪着欺身而上,唇便是堵上来。

唇齿相依,舌尖纠缠,那摧毁理智的热度早已分不出你我,只因着每寸交织和触碰而越发炙热。

谁的手扯了谁的衣?

谁的指插入谁的发?

谁的吟惑了谁的神?

一切,都因着药性,变得无从追溯。

只是,不过一场虚华般的迷醉,谁的痴又能俘获谁的心?

唇分,涎液化作银丝,竟是夹杂了血色,天澋曜殷红的唇美如一朵绽放的荼靡,让天铭泱恍惚觉得,采撷这样的芳泽,便是倾了天下,断了性命,便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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