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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个个不好惹(40)

“重点!”

“重点就是,那种对于翎鸢公子的血有特异反应的虫子,就是你原来中的血莲蛊!”

“所以——”

“所以,我为你治疗的时候,有提取幼虫,如今用药人养着。但是,要是达到你要的那种寻找翎鸢的目的,蛊虫需要移植到一个身体素质极佳的人身上。”

“你的意思是——我咯?”眯起眼睛,天铭泱皮笑肉不笑。

“呵呵……亲亲你果然聪明……”墨即陪了陪笑。

呼——

天铭泱当即抓住墨即的领口,冷笑道:“呵呵?!你要我重新自己给自己下毒啊?”

“不过,你非要用这个法子找翎鸢公子……”墨即低着头,对了对手指。

松开手,天铭泱闷闷呼出一口气:“知道了,你动作快一点!”

“诶?亲亲你同意了!”墨即眼睛一亮,总觉得兴奋得可疑。

“反正之后喝了他的血,还能治疗好的不是么?”白了他一眼,天铭泱拉了个凳子坐下。

“是啦,是啦……”

“那就快给我种蛊虫!”闷声一句,天铭泱心头很是不爽。

翎鸢啊翎鸢,我看我,上辈子真还是欠了你的……

……

“亲亲,觉得怎么样?”

再次恢复意识,天铭泱发觉自己躺在床上,眼前是墨即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揉着额头坐起身来,只觉浑身说不出的无力:“我……睡着了?”

“血莲蛊在你身体里生长,汲取你的能量,就是这样的,再有几个时辰,便可以恢复正常了。”墨即拉过他的手把脉,同时说着。

看一眼外面发暗的天色,天铭泱皱皱眉:“我睡了多久?”

“也没有多久,现在已经过了酉时。”墨即说着,抬手按了按天铭泱的眉心:“别这么担心,耽误一会儿,翎鸢公子也死不了的。况且,你身上的蛊虫是识别他的血气发出躁动,他要是不受伤,我们也是没办法找人,暂且等等吧!”说完,又笑了笑:“亲亲,要不要吃点东西?”

……

等待蛊虫反应,一等便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天铭泱按照天澋曜的吩咐去上朝,身体里依旧没有什么异样。

到底……把翎鸢怎么样了?

朝堂之上,耳边是大臣们喋喋不休的政论,天铭泱则有些神游,视线时而落在矍铄的老二身上,时而落在沉稳的老三身上,琢磨着,这两个,到底要搞什么鬼……

只是,思绪根本难以集中,因着血莲蛊的作用,白天整个人变得尤其困倦懒散,再加上大殿上大臣们毫无韵律美的声音,整个早朝,就在天铭泱不断打盹儿中过去了。

早朝之后,是例行的早课,翰林院大学士顾长卿亲自教授,到了这会儿,天铭泱便是干脆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睡意正酣,天铭泱忽觉心口一阵刺痛,全身都因着这痛楚蜷缩起来。一个激灵,他猛然惊醒,当即坐起身来。

蛊虫开始躁动了吗!

又是一阵锥心之痛,天铭泱浑身一颤,颓然躺倒,却是倒入什么人的怀里。

“倾卿?不舒服?”

这声音……

天铭泱一愣,旋即发现自己已然不在书房之中,而是到了寝宫,再转过脸,正对上天澋曜满脸忧色。

“我怎么……”

“你忘了自己在早课上睡死过去的事了?哼——课程结束了都叫不起,差点把顾大人气晕过去!”天澋曜脸色一沉,训斥了一句。

所以,就直接被带到皇帝寝宫了啊……

“父皇,我昨晚没休息好,现在已经没事了。”天铭泱明白了处境,便急忙起身,身体里的蛊虫终于有了反应,现在应该赶快去找人……

“看你这副一脸苍白的样子,你以为朕能安心放你走?”天澋曜皱起眉,抓住天铭泱的胳膊:“朕叫白凤来给你瞧瞧!”

“父皇,我真的没事了——”眼看着又被皇帝按回床上,天铭泱争辩着。

“没事!”天澋曜低喝一声,手掌顺着衣襟摸进去:“这一身冷汗叫没事?”

不经意的抚触惊得脊背一阵战栗,别过身子躲开天澋曜的亲昵,天铭泱冷声道:“父皇小题大做……”话还没说完,身子猛地一颤,似乎万千虫蚁啃噬一般,天铭泱慌然咬住下唇,险些漏出碎吟。

“倾卿?”

呼了一口气,天铭泱站起来,强撑出一抹笑:“父皇多虑了,看我还不是健步如飞的?”说着,当真走了两步,骨骼深处传来的痛楚,让额角都渗出汗来。

忽而,腰间被猛地一揽,微颤的身子被天澋曜整个裹住:“跟朕逞什么强?”一声厉喝,天澋曜强行把天铭泱按在床上:“来人——宣白凤过来!”

“父皇……”当真心头焦急,只是话说一半,便被皇帝森森的视线扼制住。天澋曜按住他肩膀的力道过重,让骨头都疼痛起来,天铭泱稍稍挣扎了一下。

“当真要朕把你绑着吗?”裹挟怒火的低喝,天澋曜当真是被惹恼了,脸上阴云密布,一把扯下天铭泱的腰带,也不管他挣扎,把他捆了个结实,继而掏出手帕,塞入他嘴里,猛然起身,走出屏风,到桌边给自己灌了一盏茶。

砰——

茶盏猛地摔出去,瓷片碎了一地,天澋曜按在桌几上的手掌微微颤抖。

连身子都不顾,甚至连自己都要忤逆,非要赶回府里,就是为了区区一个男宠吗?!

掌化为拳,骨节闷响出声,天澋曜慢慢眯起眼,深邃如井的细眸里,流转出一抹浓烈的杀意。

32 隐情

离开睦南京都的那日,下着蒙蒙的细雨,烟雨连江,水乡一般的京都蒙上一层恹恹的灰。车轮滚滚,飞溅泥水的声音,雨打车盖的声音,还有盘旋在耳边久久不散的,父皇的送别之词,就这样成为了我对于故土,最后的记忆。

因为,当铜镜中映出完全陌生的一张容颜的时候,我已然醒悟。

原来,一切……都结束了。

*

我出生的时候,我的国家便已经开始走向腐朽。

所有人都说,我,是被诅咒的皇子,我的存在,只会给睦南带来源源不断的不幸。

因此,被送去天泽为质,把所有的尊严都折损在另一个国君傲不可攀的气度之下,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我理所当然的宿命。

除了,我自己。

这份不甘,在我心中生根,终于演化为绵绵不绝的憎恨。而那一天,天泽国的第二皇子找到了我。

“我有办法让你回睦南。”他就站在大殿中央,淡淡笑着:“我有一种药,吃下去之后便呈现假死状态,和一般死人无异,但只要十天之内服食解药,便可起死回生。只要太子你死了,天泽自然会同意把尸体送回睦南,那么,回程路上服食解药你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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