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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即永恒(49)

简单收拾后,他打算先回家,给小狮子一点冷静的时间。

但拉开房门后,他却愣在原地……

“怎么样,被骗的滋味不好受吧。”克劳德抱着胳膊,潇洒地靠在墙上,嘴里叼了只鲜红的玫瑰,含糊不清地说:“心里痛不痛?难不难受?就是得让你知道被人骗是什么滋味,看你还敢不敢骗我!”

一连几个问句堵得方严说不出话。

他脸上的表情真是无法形容的精彩,先从异常悲哀的苍白渐渐转红,又从红慢慢变青,最后黑得能滴出墨汁来。最后,他一把拽住小狮子的衣领,二话不说把这家伙拖进房间,嘴里怒吼不断:“看来是我太宠你了,才让你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捉弄人,好啊,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哎呦,我还是伤员!”小狮子被推到床上,压得死死的,只能发出惨叫:“别,别扒我裤子……别别别,你要干什么……快把那玩意收起来……严严你好吓人啊,不能这么玩……”

“话真多。”刚才他悲痛欲绝,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结果这混蛋根本就在骗他:“张嘴,今天不让我爽,我就捅烂你后面。”

“呜呜,好痛……”小狮子发出哽咽,终于老实了!

“哭什么,我又没真的放进去。”面对一脸委屈的爱人,方严又好气又好笑。而腮帮子鼓鼓的克劳德不安分地在床上翻滚,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喂,一人骗了一次,扯平了,你以后不许骗我,就算骗了也别告诉我真相。”

“再也不这样了,我发誓。”一时脑热惹出来的麻烦,以后绝对不做这种傻事了。

他俯下身,温柔地亲吻克劳德的额头:“你还没给我戒指呢,快给我戴上,我就是你的了。”

“还想要戒指,想得美!”克劳德扭动几下,窃笑,摆出我就是不给你,你奈我何的表情:“以后不许用手指头戳我的屁屁,很痛的你知道吗,就算忍不住要戳,也得等我痔疮好了在说。”

“多好的气氛,就被你的痔疮扰了。”两人玩累了,靠在床上说悄悄话,方严没拿到戒指自然不甘心,绕来绕去都要那个定情物:“怎么,你就不想和我结婚了?刚才还跟橡皮糖一样,现在说放手就放手,也太靠不住了。”

“你最近怎么跟女人一样。”克劳德对方严的变化有点招架不住:“再说了,也是你先骗我的。”

不过,他也没有为难方严:“看你这么想要,伸手过来吧。”

“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你要好好珍惜!”克劳德握住方严的手,把自己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环成一个圈,套在他的无名指上:“虽然他不是什么贵重的金属,也没有价值连城的宝石,但有一颗炙热的心。”

“喜欢吗?”小狮子得意地问,方严的表情已经告诉他,他收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定情物。

这枚戒指,果真是绝无仅有的珍宝!

☆、第28章车神

“感动得痛哭流涕吧。”小狮子挑眉,紧紧攥住爱人的手指。

“用这么个东西打发我,还想让我崩溃大哭吗?”某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而已。他低头看自己的左手,无名指被克劳德环住,一枚有温度有生命的戒指,比任何珠宝都珍贵,值得他好好珍惜一辈子。

这一次,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不要算了。”恋爱经验十分缺乏的金发笨蛋当然听不出弦外之音,当了真,悻悻地收回手:“等我以后赚很多很多的钱,给你买个鸽子蛋,压得你手都抬不起来。”

温暖的大手离开,方严一惊,想也没想伸手抓住小狮子,两人十指相扣:“鸽子蛋就不用了,捧个总冠军奖杯回来送我。”

“车队都进不去,还参加什么比赛啊,少奚落我了。”说到最爱的汽车拉力赛,克劳德明显有些失落,眼睛直视窗外。见不得他难过的样子,方严想了想,婉转地劝:“干嘛非要进红龙车队,难道不能以个人的身份参赛吗?反正你骑摩托车也不需要什么后勤援助,有实力,胜过一切,而且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去征战沙漠,而且,没有车队的推荐连报名的资格都拿不到。真可恶,不能进入红龙,就等于失去了今年的比赛机会。”他懊恼地靠在方严的肩上,有些自暴自弃:“我看我还是趁早放弃这种华而不实的梦想,去找个工作,踏踏实实地赚钱养家才对。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我还得照顾你,那种漂泊的探险生活不再适合我了。”

“胡说什么。”方严微微皱起眉头:“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你细心呵护,建造一个避风港。”

他停了一会,继续说:“你知道,无论你要到多远的地方去,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一起参加比赛,这不是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吗,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轻易的放弃希望。听着,就算进不了相对职业的红龙,我们还有很多选择,比如一些门槛比较低的业余车队。退一步说,就算没有合适的,还能花一点钱在某个车队下挂名,只要能参加比赛就好,不是吗?我还清楚地记得你在机场旅馆对我说,‘方严,你看,那些和孤独作伴的人,那才是男人!’这些话对白我记忆犹新,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而你却忘记了。”

“不,我没有忘记,只是现在不那么顺利。”小狮子仰起头,似乎想起了很多无法忘记的画面,他的眼神变得明亮,充满憧憬,却还有些犹豫:“达喀尔报名的截止日期是六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也许会耽误很多时间。然后,我们必须找一个新的车队,就算能顺利加入,今年也没法得到出塞机会了。至于挂名,有些发烧友确实会这么做。但是,挂名的选手是无法享受车队的后勤保障,如果没有后援,根本无法完成这么长这么艰难的赛段。”

在比赛方面,克劳德比方严懂得多,考虑的更周全,因为他要面对的不是普通的竞技体育。

这里没有国家级的体育场、没有簇拥在看台上高呼加油的粉丝团、没有舒适的休息室,门外也没有如群星闪烁一样的闪光灯;在达喀尔,只有崎岖难行的山路、黄沙滚滚的大漠,漫长的孤独和长达数十天的艰苦和冒险!

“既然如此,那就不求人,咱们自己组一个车队。”无视克劳德瞪得跟铃铛一样的双眼,方严自顾自地说:“叫什么名字好呢,小饼干和他的父亲母亲怎么样?先说好,我是父亲,因为你是负责家务的那一位。”

“你疯了!”重点不是叫他扮演母亲的角色,而是居然要建立车队:“你是不是两天没睡把脑袋烧坏了,你知道这要多少钱!”

“够吗?”他笑,在克劳德手心写下一串数字,对存款从来没有超过五千美元的小狮子来说,零多得可怕。他哆哆嗦嗦地收回手,有些结巴:“你哪来这么多钱,不会在做什么不法勾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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