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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女嫡妻(84)+番外

“姑娘,今早上您和夫人还有大少爷刚走,杨家就来了马车接人。当时三夫人原本准备直接打发车夫走,没成想红花姑娘自己倒先来了,拉着三夫人就是一阵哭,让三夫人可怜她,回杨府看一眼!”楚惜宁刚坐了下来,绿竹就掀起了帘子走了进来,这事儿闹得还挺大,三夫人带着林哥儿也不想和红花纠缠,貌似气得不轻。

清风恰好端着水进来,替楚惜宁洗漱。一听绿竹的话,不由得撇了撇嘴,道:“难怪三姑娘、四姑娘像算好似的,红花姑娘一进园子就过来了。红花姑娘也忒会惹事儿了,眼瞧着哪家回外祖家拜年的不是嫡姑娘,她还偏生闹出这么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份可疑似的!”

清风脸上露出几分不屑,她是最看不起这样的,一丁点儿事都要闹得人尽皆知,还要上赶着往上爬!连三夫人都败下阵来,这红花姑娘的品行也不怎么样!

楚惜宁轻轻地勾了勾嘴角,杨红花的手段她见识过不少,大多都上不得台面,但是一旦出手,每每让人心生胆寒。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更新了,按爪~

☆、065 再送荷包

楚惜宁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子,等再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用完膳的时辰。大房和二房都回了娘家,老夫人体谅她们累着,就吩咐各自在院子里摆饭,不用特地凑到一起。

绿竹过来伺候她穿衣,几个丫头都被打发出去端盆倒水了,屋里就剩下主仆二人。

“奴婢打听到,年三十儿的时候,萧王妃带着萧大姑娘去了沈国公府拜访。”绿竹边替她整衣衫,边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道。

楚惜宁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几分惊诧的表情。绿竹瞧见她有些惊呆的神色,接着解释道:“沈二少爷和萧姑娘的关系,就好比卢大少爷和姑娘您的关系。萧王爷的小姑姑沈萧氏是沈老国公的续弦,想来萧王府想笼络沈国公府,哪想到老国公去得早,连个儿子都没给她留,老国公临去前怕她压着沈国公,遂也把她遣得远远的。”

绿竹手脚麻利地替她梳头,声音压得有些低。楚惜宁平静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表情平和,看样子绿竹把沈家的底探得比较深。眉头却不由得皱起,心底涌起一股不舒服。

“年三十儿去,真会挑日子。”楚惜宁轻哼了一声,待她看清铜镜里自己脸上那不爽的表情时,微微怔了一下。别人家何时去,跟她有何关系。只这么一想,她的心底渐渐不安起来。

“姑娘。”绿竹见她微微失神,不由得轻声唤了一句。

楚惜宁下意识地透过铜镜看向她,只见绿竹低着头,支吾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正梳头的手也慢了许多。

“怎么了?”楚惜宁偏过头轻声问道,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绿竹在她的面前很少露出这样怯懦的表情,就像犯了什么大错一样。这么一想,楚惜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想起上回莫名其妙多出那个荷包的事儿。

绿竹悄悄抬头看了她一眼,瞧见楚惜宁皱眉头的样子,心底暗暗发凉。忽然“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声音依然不敢放大:“姑娘,您要罚就罚奴婢吧!奴婢有个同乡的在沈国公府,今儿正好放了几个时辰,奴婢就去找她,不知怎么就被沈二少爷知道了。他又派人塞了个荷包给奴婢,奴婢死活不要,那送荷包的人就说,如果奴婢不要,二少爷就亲自送到楚侯府来了!”

绿竹伸手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荷包掏出来,微微起身朝桌上一放,便又跪了回去。兴许是一股脑说出来了,绿竹此刻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索性也不辩解也

不求饶,只沉默地跪在地上。

楚惜宁眼瞧着桌上绣工精致的荷包,暗暗咬了咬牙。小霸王送荷包还送上瘾了!他把她楚惜宁当什么人了?上回那个梅枝的荷包她还没扔呢,这回又冒出一个。

她鼓着腮帮子,也跟着沉默,似乎气得不轻。心里面只觉得跟猫爪子挠似的,不由得瞥了一眼那荷花盛开的荷包,冷哼了一声,又偏过头去。

“姑娘,要不您看看吧?这次奴婢刚和老乡说着话,还没问什么,沈二少爷派来的丫鬟就到了,应该是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叫翡翠的。”绿竹一直用余光打量着楚惜宁的一举一动,待瞧到她想看又不想看的模样,不由得低声劝着。

楚惜宁依然是一阵沉默,她自重生以来,很少发脾气。此刻心底涌起这股难言的感觉,倒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沈府这些事儿的?如果是从那个翡翠那里打听来的,自己去张嫂子那里领罚吧!”楚惜宁的眼皮一跳,不由得堵着气说道,心里却是一片慌乱。

如果真是绿竹从翡翠那里打探来的,那她楚惜宁也不需要活了。

“姑娘,奴婢哪有那个胆子啊。奴婢刚开始连门都没敢进,只在后门外和老乡说话,倒是翡翠来了让奴婢进去。奴婢还没开口说话,她就一股脑把沈府的事儿说了出来,像是盘算好了似的,最后塞了个荷包就走了!”绿竹瞧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这时候的姑娘很容易恼羞成怒。

楚惜宁过了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挥了挥手让她下去:“先不要让人进来,待会子再摆饭!”

绿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过关了。她起身行了一礼,便悄悄退了出去。

楚惜宁伸手取过桌上的荷包,取出里面鼓鼓囊囊的纸条,细细读起来。上面简略地描述了沈府和萧王府的关系,表示因为沈萧氏被遣走的事儿,现如今的沈府和萧王府的关系十分疏离。最后又来了一句:那日陆家小子射鸟惊着你了,等改日我亲自射给你看!

她怔怔地看着信,心底并没有头一回那样略带些安心的感觉,相反让她想起一些难堪的回忆。伸手将那张写着密密麻麻字的宣纸放到灯上,一团火焰就把那些透着暧昧的解释烧得干净。

楚惜宁出了一阵神,站起身挪到书桌上,挽起衣袖亲自准备笔墨纸砚。这回,她决定回信。悬而不决或者独自胡思乱想不是她楚惜宁的风格,她要

个了断。

匆匆几行字写下,她弯身吹干了墨迹。将信装好放在桌子上,招来了绿竹。

“我写了封回信,明儿你放你一个时辰,把这信想法子交给沈修铭。绿竹,我不是崔莺莺,你也无须做红娘。往后无论是谁,你若胆敢再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楚惜宁的口气有些冷硬,微微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你就自己收拾东西出府吧!”

十岁的楚惜宁,声音越发趋向于少女的娇脆动听,此刻带了几分狠意,倒的确增添了不少气势。绿竹呆愣着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封,待想要辩解,楚惜宁已经背过身去不理她。绿竹低着头应了一声,便再次退了出去。

楚惜宁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渐渐变黑的天色,眼底透着几分阴霍。若她是懵懂无知的少女,或会为这种偷传情意的荷包而心动。可惜上辈子她就毁在了这种东西上,有一个比沈修铭更会甜言蜜语,一首首赞美和想念她的诗词,经由香囊、荷包这些小东西在宁乐斋传递。

最终她差点毁了名声嫁了他,也正是厄运的开始,让她从一个贵女跌至谷底的尘埃中。她不要这些偷偷传递会被烧毁,最终演化成一纸空文的东西!

或许是心情郁闷,晚膳楚惜宁也只匆匆喝了几口粥,就再也咽不下了。丢了筷子便让人伺候着梳洗上床歇息了,那个晚上她睡得十分不好,许久未梦到的前世那些人和事,又来搅和她的好觉。

“来人哪!”清晨她赖在床上起得有些晚,头晕呼呼地轻唤了一声。

清风连忙带着人走了进来,见她要从被子里钻出来,一把按住了她轻声道:“姑娘哎,您先躺躺,外面又下雪了,奴婢洗洗手去寒气再替您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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