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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女嫡妻(236)+番外

可能是离开了床上柔软的触感,猛地接触到沈修铭胳膊上硬硬的感觉,好姐儿撇着小嘴低声哼唧着。

“不哭不哭,爹知道像这样的好夫君难找。没事儿,爹给你找,一定把这世上最好的都捧给你!”沈修铭一厢情愿地误解了好姐儿的意思,还煞有其事地跟一个半月的小娃娃交流起来,说得像模像样的。

楚惜宁有些无语地站在一旁,清风她们几个正替她穿衣裳,听到沈修铭这么对话,都低着头死命憋住笑。男人一旦遇到喜欢女人替自己生的孩子,往往都是这样的天真有趣。

冬日的阳光总是那样的耀眼,从窗户投射进来照在沈修铭的身上。男人是强壮有力的存在,而他怀里的小娃娃却是那样的细嫩孱弱,强大与纤弱的反差对比,当这些存在于父女之间的时候,却往往让人心头一软。楚惜宁轻轻眯起眼眸,心底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感动,或许曾经她也是这样哼唧着被楚昭抱在怀里的吧。

待楚惜宁梳洗完毕,沈修铭也在她的发髻上大展拳脚之后,一家三口才匆匆赶去廖氏的院子。沈国公,廖氏和卫氏都已经到了,明显沈修铭两夫妇来晚了,沈国公的脸早已拉得又长又臭。不过碍于今儿是新年头一日,硬撑着没多说一句废话。

楚惜宁在路上就自我检讨过了,说实话她可真不算是一个称职的儿媳妇儿,每日用膳从来没有在长辈面前立过规矩。连请安都很少,更别提问候公婆了。

“放在在屋里逗好姐儿说话晚了,这小丫头就是鬼机灵,还是姑娘好啊,都懂得为父之心!”沈修铭一点都没有尴尬不好意思的表现,大喇喇地朝椅子上一坐,怀里依然紧紧抱着好姐儿,跟得了个宝贝似的,脸上带着几分洋洋得意的笑容。

国公的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朝他扫了一眼,瞧见他低着头去亲好姐儿的脸,一点都没有要回避的尴尬,顿时沈国公的胃抽了一下。这好姐儿才多大一点,一个半月大的娃娃,能明白他的为父之心?在沈修铭的嘴里面,他家姑娘都快成妖精了,如此通透。

“得了,要显摆你姑娘回自己屋子去,摆膳吧!”他也不稀罕沈修铭的啰嗦,手一挥,那些正等在门外的丫鬟们,便捧着各式各样的早点鱼贯而入。

霭哥儿就坐在卫氏的旁边,不时看一眼另一边的二叔。沈修铭依然抱着好姐儿,似乎就是要在这里展现父女情深似的。他竟然亲自上阵要给好姐儿喂米汤喝,任一旁的奶娘如何劝,他就是死搂着好姐儿不撒手了。

楚惜宁轻咳了一声,扭过头低声对着他说:“孩子太小,还是别喂了,早些用完早膳,别让公爹和婆母等着你了。”

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仅让他一人听见。不过沈修铭却是不服,偏过头垂着眼角看了她一下,反驳道:“我就试试,米汤不碍的,我闺女差不了!”

楚惜宁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沈国公那边的眼神早就无数次扫过这里了,沈修铭却只做不知,仍然和手中的小汤勺做斗争。

最终,在好姐儿的配合下,总算是喂下去一小勺。不过很不幸的是,好姐儿可能是吃多了,最终引起吐奶反应。那一勺好不容易才喂下去的米汤,也被吐了出来。沈修铭立即缴械投降,将好姐儿还给了奶娘,手中抓着汤勺,一脸挫败的神情。

“赶紧用膳,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规矩倒全是忘光了?”沈国公终于还是没忍住,屈起两根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紧蹙着眉头。

沈修铭总算是不闹了,抓起筷子大口地喝粥,也不理会沈国公。其实他的心里在鄙视沈国公嫉妒他有个姑娘。不错,他爹就那么两个儿子,还整日被气得半死。妾室所出是入不了沈国公的眼了。

“二叔,刚刚好堂妹在哭,说她不喜欢喝米汤。”一直没说话的霭哥儿忽然开口了,他手里举着筷子,姿势坐得十分端正,一板一眼地夹着小菜儿。

正在用膳的几个人动作都顿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向霭哥儿,只见他依然板着一张小脸,似乎在讨论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一般。

“她什么时候说了?”沈修铭斜着眼睛看向他,满脸不爽的表情,语气里充满了质疑。

“我也是小孩子,所以听得懂。真的,况且她都能明白你的为父之心,我这个兄长也能明白她的娃娃之心!”霭哥儿仍然是十分严肃,停下咀嚼的动作,鼓着腮帮子看着他。

沈修铭默默地看着他,其他人的目光都十分诡异地在他二人身上流连。果断这不是大家都能承受得了的话题,没一个人能插得上嘴的。

“好好喝粥吧你,没换牙的小鬼!好姐儿方才哭,是在说爹爹好不容易喂了一回,竟然吐出去了!”沈修铭抬起手轻轻弹了一下霭哥儿的脑袋,振振有词地反驳。

霭哥儿抿着嘴看了他片刻,最终似乎妥协般地点了点头,又立刻扭过头,轻轻扬高了声音,对着卫氏道:“娘,二叔真的傻了!”

一桌子的人全部都愣了,转而是几道没忍住的笑声。楚惜宁低着头,肩膀却在轻轻地抖动着,嘴里含了一口粥,当真是咽不得吐不得!

☆、167楚珍番外(一)

“送入洞房!”礼官的唱喏声响彻喜堂,楚珍手里抓着红绸,手心里微微沁着冷汗。红盖头遮住的一张俏脸上,怀着几分忐忑和期待。

伴随着礼官声音的落下,红绸的那一头传来轻轻拉扯的力量。楚珍在喜娘的提醒下,迈着小碎步跟在后头进入洞房。这里是卫国公府,她还来不及看上一眼。周围挤着瞧热闹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她以一个侯府庶房嫡女的身份,嫁进这样高的门槛。这样的亲事几经波折,总算是尘埃落定。

此刻外面异常嘈杂,楚珍的耳朵却像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一般,只有心脏快速的跳动声。她轻轻紧了紧手中的红绸,那一头是她的夫君,即将与她一起共度余生的夫君。

进入洞房之后,屋外的喧嚣被隔绝了。喜娘扶着楚珍坐上了拔步床上,楚珍低着头,虽瞧不清屋子周围喜气的场景,但是入眼皆是一片火红色,透着浓浓的喜气。

直到坐定之后,楚珍的一颗心似乎才稍微平复了些。脑子里想着伯娘前几日塞给她的画册,上面有一男一女做着令人羞涩的事儿,就像是打架一般。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红了,转而又想起未能见到的娘亲,以及夺得这门亲事不光彩的地方。心里又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新郎官是怎么想的?

“二爷,您出去吃酒吧,客人都还在等着呢!”喜娘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语气里透着几分诚惶诚恐,似乎不敢得罪这位二爷似的。

卫子林站在原地,手里把玩着方才的红绸,正一道道缠绕在手掌上,歪着头一副仔细研究的模样。

楚珍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没有听到男人回答的声音,暗想自己的夫君莫不是个脾气难相处的。怎么连喜娘都这么害怕的模样?

“不行,你们这些蠢货,今儿明明是我的绿妃晋位之日。这喜房就是它晋位的地方,结果却被你这起子混账吓得跑没了。它要是少了一片鳞片,我一定要让其他妃嫔将你们百毒钻心!”过了半晌,卫子林才把手掌上的红绸硬生生地扯了下来,白皙的手掌上尽是用力过猛留下的红印。

他边搓着发疼的掌心,边气急败坏地说着。

喜娘和伺候的丫头们一听这话,只听“噗通”“噗通”跪地的闷响声,那些人不停地磕头求饶,倒是没一个提醒他在成亲之时说这些晦气话的忌讳。

楚珍坐在床沿上,先前的担忧一扫而空,变得一头雾水。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什么绿妃?还鳞片?这些形容词让楚珍的心里感到一阵难受和诡异,喜房里安静得令人发指。倒是喜房外面宾客的恭贺声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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