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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尽风流/重生之缘定三生(42)+番外

这么说来,邹衍之与她爹还是不同的,邹衍之若是肯娶她,想必不会跟她爹一个模样,明月安了心。

母女俩喁喁细语,普安王妃又教导了女儿很多为人处世之道,讨好长辈拉拢下人的手段。

说话之间,明月不由自主想,苏青婵的娘,想必从没教导过她这些,念头转了转,想到酒楼中见到的苏绍伦,扑哧一声笑了,“娘,那苏青婵的大哥,可真是个混帐。”

“哦,怎么个混帐法,说来娘听听。”

明月把那日酒楼中听到的看到的说了出来,摇头道:“苏青婵有那么一个混蛋哥哥,也够难为了。”

普安王妃静静听着,目中闪过精光。

“不过,她那个庶出的二哥,女儿看着,倒真不错。”

“再好,也是庶出的,帮了不她什么。”普安王妃也不放到心上。

“苏青婵娘家的麻烦看来不少,娘,淑妃说过要姚公子娶苏青婵的,这个你也知道,女儿昨日见到姚公子了,看起来姚公子也喜欢苏青婵。”

普安王妃哦了一声坐直身体,微一顿后,把明月推开,道:“娘乏了,你回去罢。”

明月走后,普安王妃沉坐片刻,招来身边服侍的老嬷嬷。

“听说城里新到了一个戏班子,唱演得不错,是不是?”

“是的,各府争着请去唱戏,有个旦角娇媚可人,王爷已差人去请了,奴婢听说,后日就到咱们府里来,要在咱们府里唱上三天。”

普安王妃唔了一声,道:“你去跟王爷说,后日戏班子先给我,我要宴请各府夫人赏曲。敲定了这事,就派贴出去,记住,把淑妃娘娘的母亲,还有端静太妃,靖王妃,靖王妃的母亲也一并请上。”

一品皓命夫人下贴相邀,苏太太既喜又愁,喜的是能去参加普安王府的饮宴,脸面有光,愁的是那一日着装可怎么好。

衣裳摆了一床,首饰都拿出来排列在桌面上,苏太太一样一样捡视,均觉不满意。

“宋妈,去靖王府找小姐,问问她的主意。”

靖王府那时送来给女儿的嫁妆,衣裳首饰都极好,由女儿给她配了一套颜色稍暗沉的带回来,就不用发愁了。

“太太,奴婢觉得,这两日还是别去靖王府叨扰小姐的好。”宋妈小声道。

苏太太泄了气,有些颓败坐到椅子上,苏沐风前日从王府回来,三言两语问清送药的经过后,一反往常的温和谦恭,把苏绍伦从翠花阁抓回家,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当着苏太太的面对苏绍伦说道,若不想逼死青婵,往后就不要再踏进靖王府一步,缺银子找他要。

苏太太明白,苏沐风这是不能直接说她,借教训苏绍伦教训她,那一日她吓得肝胆欲摧,一时间也没去计较苏沐风失礼不敬苏绍伦这个长兄之罪。

后来回想起来,不免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昨日派人到王府问讯,听得邹衍之与苏青婵好得很,夫妻如胶似漆,心头忧惧害怕消失,于是更恼苏沐风。

怨便怨恼便恼,这两日苏绍伦要银子去找苏沐风了,她倒是得了清静,不用再烦恼每日要给儿子拿银子。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也不好再去端架子发作苏沐风了。

“不找小姐,明天的穿戴什么呢?”苏太太又愁了起来,这是第一次到一品王府里饮宴呢,人家宴请的是靖王妃的母亲,可别给女儿丢脸。

“这件不错,这一套首饰,奴婢看着也很好。”宋妈挑出一套裙子和一套首饰。

苏太太瞟了一眼,那两样都是往日姚太太给的。

姚太太顾着娘家,明的暗的没少往苏家拿,苏太太摇了摇头,道:“都是姑奶奶给的,青婵没嫁给清弘,我也没脸穿她给的衣物人前露脸。”

“这有什么?”宋妈笑了笑,道:“太太若是觉得臊了,不妨此时前往姚府,向姑奶奶请教明日穿什么戴什么,姑奶奶若不计较,顺带着又给太太整弄一套衣裳首饰带回来,太太只管受了。”

这主意很不错,出席宴席穿的衣裳首饰,少说几十两银子,姚太太若给她配好送她,可又省了一桩花费,苏太太当即起身往姚府而去。

靖王府也收到贴子了,苏青婵翻看着请柬,颦着眉头看邹衍之。

“小婵不想去是不是?那就不去了。”邹衍之笑着吻苏青婵头上的两个小髻。

这两日两人极是緾绵,他给苏青婵梳弄了小女孩的双环髻,弄了短衫小襦裙,颜色是粉粉嫩嫩的鹅黄柳绿,把苏青婵打扮成一个小女孩。苏青婵又知他爱她撒娇,不时嘟嘴耍赖,邹衍之看得喜爱不过,一刻也不想跟苏青婵分开了。

苏青婵摇头,不去赴约是不行的。

这是嫁给邹衍之后,第一次接到夫人命妇的邀约,普安王妃与她封皓相同,不去赴约太不给普安王妃面子,而且,她也得走出靖王府,出现在人前,显示她靖王妃的身份。

只是,别人家想必有婆婆小姑带着,于她却没得指望,端静太妃不要在人前给她没脸,就是意外之喜了。

“我一个人也不认识。”苏青婵发愁道。

“普安王妃大约会邀请这些人,我画给你看看,不用慌,虽说参加的一般来说都是一品夫人,可是别忘了,你的夫郎是皇帝的亲兄弟,你的身份比她们尊贵。”邹衍之笑着安慰,心中不想苏青婵去赴宴,怕苏青婵受委屈,只是娶了心爱盼望许久的人,也有些迫切地想到人前显摆。

展开宣纸,邹衍之把有可能赴约的命妇一个个画出来,又把自己知道的这些命妇的性情讲了一遍,间或说说无意中听到的这些人家中一些趣事,如忠勇侯妻子多么彪悍,曾拿着刀子追杀带了一个小妾进府的忠勇侯,安国公是怎么纵子爱子,儿子七八岁了还把儿子骑在肩膀上带着玩耍。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讲起这些王侯公卿家中的趣事,虽然只三言两语带过,苏青婵也听得有趣。

“这些人,也是普通人,没什么可惧的。”邹衍之讲完,也画完了,笑着看苏青婵。

苏青婵突然了悟,男人家对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是厌烦的,邹衍之拣了出来说,只是要让她放松,知她出身一般,怕她把这些高门大户看得多高贵,先自胆怯了。

他的体贴在无声处时时出现,感动像雨水轻细地滴滴答答落在苏青婵心头,砸在她心中竖起的防御盔甲上,盔甲慢慢软化。

“衍之哥哥……”苏青婵低叫了一声,依偎到邹衍之怀里。

小婵如鲜妍的花朵,眼波如水,冷漠不再,羞涩中又别有一番成熟的风情,邹衍之兴致上来,调研开颜料,一手提笔,一手揽着苏青婵,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了自己的打算——要在苏青婵身上画春花秋月,以美人入景。

“不成。”苏青婵臊红了脸,推开邹衍之的怀抱,死守着,任邹衍之死皮赖脸纠緾,也决不松口。

邹衍之厮磨了一会,见苏青婵耳根脖子都红了,也便住了口,提笔醮了颜料,大刀阔笔在纸上渲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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