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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香/穿越之醉卧红尘(71)+番外

孟沛阳浑身是嘴也说不赢,憋了一口气奔出去,发誓眼皮眨动的功夫便把李昂抓回来,让季唯得意不成。

孟沛阳果真是眨眼工夫便抓到李昂,也不算他抓到的,李昂自己回来了,两人在李府门口遇上。

李昂怀里抱着那一大棒野花,孟沛阳一肚子坏水一转,抢上前一步拿过大半野花,道:“我帮你送去给糼容,你给染衣送去。”

“好啊!”李昂没意见。

孟沛阳拿着花束要走了,猛想起那辆马车里坐的应该李逸无疑,李逸与李昂兄弟情深,整整一个月没见,怎么没跟着李昂回来,遂停下脚步问道:“子扬呢?”

“你猜错了,那马车里不是子扬。”

“怎么可能?我看着马车从你家的横街拐出去的,而且我刚刚也听府里的人说了,李逸回来了刚走。”孟沛阳对自己的能力被质疑很不满意。

“真不是子扬,我喊了好几声,车里面有个人说话,是陌生人。”李昂老老实实回答,又道:“子扬若是在车里面,不会不理我的。”

自己的判断怎么可能出错?孟沛阳不送花捣乱季唯和姜糼容甜蜜蜜了,把手里野花扔路边去,李昂怀中的也没放过,抢了扔到一边,抓起李昂便跑。

“走,你和我一起去追那马车,里面肯定是子扬。”

“我的花……”李昂大叫,挣不开孟沛阳紧抓自己的手,眼看离花儿越来越远,急朝一旁走着的一个下人道:“把那些花捡起来送给染衣……和糼容两位表小姐。”

李昂被孟沛阳拖得越来越远,后面的话下人没听到,只听得他说送染衣,便把花仔细捡了送到宜兰苑。

薄染衣正在疯狂地吃东西,面前桌子上就放着一面镜子,她吃一口就照一下镜子拉扯一下自己的脸颊,看看脸颊没有胖成姜糼容那样的包子脸,就鼓起嘴巴装肥嘟嘟,然后接着吃东西。

下人送了那么一大捧的花进来,薄染衣怔住了,腮梆子鼓鼓的,嘴里还满是食物呢,流着泪看了半晌,含含混混问道:“大表哥单送我?还是糼容表小姐也有?”

“姜家表小姐没有。”下人摇头。

“大表哥怎么不自己送过来?”薄染衣接着问。

“大公子要送过来的,孟公子把他强拉走了。”下人当时看到的,是孟沛阳强拉走李昂往外走。

大表哥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薄染衣活了过来,叠声喊丫鬟给自己备水洗漱换衣裳,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迎接李昂回来。

薄染衣这里快活无限,马车里的李逸紧张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哥刚才追在车下发问,自己让皇帝出声否认使大哥离开了,为何这会儿又和孟沛阳追赶着马车来了呢?

李逸看着自己在皇帝的不停动作下已喷射满汁液的裤子,再多智计也束手无策。

孟沛阳可不是自己直肠子的傻大哥,让皇帝出声否认没用,他定会跳过马车掀帘子确认的。

皇帝武功很不错,从车窗帘子一角看看后面孟沛阳和李昂奔跑着追上来的姿势,在心中偷偷窍笑,大声咐咐赶车太监:“快些走,把后面追上来的两个人甩掉。”

有人追喊马车却驶得越快,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皇帝相信,孟沛阳定会不追上寻根究底不罢休的。

从孟沛阳奔跑的速度来看,皇帝也相信孟沛阳肯定能追上来的。

皇帝很乐意在李逸的家人面前露脸,向李逸的家人宣誓自己对李逸的占有。

49、第四十九回

孟沛阳和李昂越追越近,叫唤声就在耳边,一声声子扬追魂夺命,李逸咬紧唇,抓过一个白瓷茶杯,砰一声瓷杯成了碎片。

皇帝尚糊涂着时,那白瓷片已重重地落在李逸腕上,鲜红艳丽的血水喷涌,瞬间将裤子上的驳驳点点晕罩住,浓浓的血腥味也掩盖了车厢里重重的恩爱气味。

皇帝整个人怔住了。

“把碎片收起放进柜子里。”李逸咬牙道。

季唯在孟沛阳走后,正寻思着怎么在高夫人眼皮底下拉走姜糼容,李府下人来报,吕风听说季唯回京派了人来唤季唯。

案子的详情已写了邸报从官驿送回京城,季唯跟孟沛阳回京后是直接到李府来的,还没去见过吕风,老师使人来唤,季唯不敢怠慢,别过高夫人急匆匆坐马车走了。

路上看到孟沛阳和李昂两人狂奔着追先前看着像李逸乘坐的马车时,季唯微微皱眉。吩咐车夫:“超过那辆马车,把那辆车堵到路边逼停。”

李逸和皇帝乘坐的马车被季唯的马车逼着靠边停下,季唯跳下了马车走过去看为什么。

掀起帘子看到里面果是李逸时,季唯脱口道:“李逸,你大哥在……”季唯说了一半顿住,目光从李逸紧捂的还在滴血的手腕扫过,瞄向他锦袍也没能遮掩住的染血的裤子。

李逸伤口还在冒血,看起来是刚刚自伤的,裤子上的血是喷上去的不是擦的,李逸喷了血上去是想遮掩什么?

季唯与姜糼容亲热过几次,多少也算有经验了,稍一联想明白过来。

李逸这是有龙阳之好,与男人在车里胡作非为弄了一裤子,为了不给李昂看到,只能自伤流血遮掩丑迹。

李逸在季唯洞察一切的目光里羞愤欲绝。

皇帝目光耿耿饶有兴味看季唯:“你是季慎之?”

季唯有着太平王朝第一美男的雅称,皇帝先前听说过,只以为传言不足信,想不到世间果真有倾国倾城美色之人。

季唯先前只是六品主事,尚未有上早朝的资格,提升四品京畿提刑后刚回京,还没上朝过,没见过皇帝,皇帝问他话,他瞟了皇帝一眼,看皇帝一身掩藏不住的霸气,微有所觉察,却不戳穿,漠淡地点了点头,把皇帝推向一边,撕了袍裾帮李逸包扎,悄声道:“孟沛阳精的很,给他上马车定能一眼看穿的,让你的男人也划上一道再假装晕迷过去,咱们说方才有人劫持了你们的马车,或者能隐瞒过去。”

李逸这模样分明是被逼的,季唯下意识想帮李逸报仇。

在上面的是自己,李逸没空辩白,犹豫着看皇帝没有开口,季唯的提议很妥当,可让皇帝自伤哪能行!

不是吧?不止不能宣告所有权,还要自己配合李逸隐瞒真相,皇帝凛如寒芒的目光怒视季唯。

恼怒也不过片刻,皇帝又心花怒放,哈哈,这是施苦肉计的好机会,让李逸欠自己恩情的就在此刻,身为天子为他自伤,他怎么也得负疚几天吧?

皇帝靴子里藏着一柄锋利的匕首,他也不从柜子里拿碎瓷片了,拔出匕首潇洒一挥,霎那间脖子上皮肉外翻鲜血淋淋煞是惊人。

李逸呆住了,皇帝利落地收好匕首,朝李逸眨眼卖弄几下倒了下去装晕迷。

孟沛阳拉着李昂追上来了,孟沛阳毫不客气一下子掀开车帘跳上马车。

“子扬,这是怎么回事?”李昂惊得捧住李逸包扎着密实的手臂大叫。

“方才有人劫持了马车……”季唯拉开李昂的手,道:“我要带李二公子和这位大人到京畿衙门去问讯,两位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