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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香/穿越之醉卧红尘(34)+番外

“空口无凭,让本官如何相信?何况他是与你们打过架后就死的,本官自然怀疑你们。”京兆尹羞恼不已。

“凭证是有,不过,我们怎么好意思露出来呢!”孟沛阳懒洋洋道,啪一声扯开自己的腰带,猛地撩开衣袍,袒露出胸膛,“大人请看,这是证据,我和云起前天挨他好几拳,青紫红肿还没退,比死者身上的伤痕重许多,大人还要不要看下面?”

羞死人了,姜糼容急忙拉了高夫人走出去,韩夫人因是自己儿子不用避,惊天动地心肝肉叫起来:“沛阳,怎么伤的这么重?都是戚晚意那个小贱人,娘饶不了她,只罚她家一千两银子太便宜她了……”

天啊!韩夫人真是偏激得可以,先前对戚晚意那么亲切关怀,一转眼讨厌上了就把戚晚意当杀父仇人似的恨,姜糼容吓得心肝儿颤。

“姨妈,韩夫人一直就这么样狂妄肆意横行无忌?”

“嗯,孟国公忍着她,她在府里横惯了,到外头也成习惯。”高夫人拉了姜糼容的手拍了拍,低声道:“糼容,你以后注意些,像刚才那样踩孟沛阳脚板的不检点行为不能再有,刚才幸得韩夫人没看到,看到了嚷嚷开来,真不知怎么收场。”

姜糼容也知自己刚才举止失当,很乖巧地认错,又委屈地道:“孟沛阳真可恶,明明知道怎么洗涮嫌疑的,非不说,让你着急。”

“唉。”高夫人叹气,摇了摇头道:“姨妈觉得,他也不是故意不肯说,他是涉嫌人,说话没力度,季大人说来京兆尹不能反驳,他说出来人家只会觉得他是卖弄,将信将疑之下,也许更麻烦。”

“姨妈说的也有道理,可要是季大人不来,他和表哥就得给收监了。”姜糼容还是有些怒。

“季唯可能不来吗?”高夫人反问。

姜糼容怔了一下道:“也是,我去找季大人,家里人去向我报信季大人也就知道了,季大人古道热肠,肯定就来了,不过,孟沛阳怎么知道我去找季大人?”

孟沛阳和儿子好得可以合穿一条裤子,甥女去找季唯,李昂知道的,李昂知道的事,孟沛阳哪会不知?

高夫人瞥了甥女一眼不说话,刚才公堂之上,甥女和季唯眼神交緾她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堵。

姜糼容的母亲是她一母同胞亲姐姐,姐妹两人感情很好,两人出嫁没多久,父母相继去世,活在世上的亲人就只有姐妹两个,感情更厚了一层。

姜糼容的母亲出嫁后一直没能怀上胎,后来好不容易怀上姜糼容,她和她姐姐一样把姜糼容如珠似宝宠着,比疼李昂更甚,她希望甥女嫁给儿子,一来姨甥两个极亲近,二来也是便于照顾着甥女儿,三来甥女嫁给自己儿子就不必受婆家的气。

儿子那边虽然不反对与姜糼容的婚事,可是也不热心,甥女这边再有意外,这宗亲事……高夫人头疼不已。

姨甥两个说着话,后面一群人出来了。

既然案情已说开,也没移交刑部的必要,孟沛阳和李昂没有嫌疑,京兆尹当堂释放,至于那壮汉是自己不慎落水,还是有人推其下水,还得到事故现场仔细勘察,京兆尹觉得只要不涉及李昂孟沛阳两个烫手山芋,不移交刑部更好,季唯也没跟他抢案子的意思,他不移交随便。

“多谢季大人。”姜糼容和高夫人一起向季唯道谢,韩夫人别扭着脸却不说,拉了孟沛阳上马车。

“季大人,你的马车呢?你没有马车回去?”李昂四处看了看,热情地道:“我们有两辆马车,我送你。”

“有劳。”季唯拱了拱手。

当着高夫人的面,姜糼容不便说要跟李昂送季唯,闷闷不乐上了李府另一辆马车。

28、第二十八回

姜糼容和高夫人回到李府,李府厅堂热闹着,粉妆跪在地上哭泣,白氏皮笑肉不笑坐在居中椅子上,薄染衣坐在左下首,脸上表情很丰富,恼恨嫌恶种种不一而足。

“姐姐,你回来了。”白氏看到高夫人,站了起来让座,又指向粉妆道:“这个侍婢对表小姐无礼,请姐姐发落。”

“粉妆不是侍婢。”高夫人不问事,先斥白氏:“粉妆是糼容的堂姐,是客人,有这样的待客之礼吗?”

姜糼容最讨厌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的卑恭之极的礼仪,粉妆看起来是被问责罚跪,她更加恼,走过去扶起粉妆。

粉妆许是跪了好久,起身时都有些站立不稳。

李昂涉嫌杀人,薄染衣不可能有心情凉快地坐着看戏。姜糼容脑子里转了转,先不问发生什么事,看向白氏和薄染衣,不满地问道:“白姨娘,染衣,表哥只是涉嫌杀人,怎么?你们就以为他死罪已定?”

“什么?大表哥涉嫌杀人?”薄染衣尖叫,跳了起来抓住姜糼容:“糼容,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关心吗?”姜糼容未及答言,高夫人发火了,“粉妆一个外人听说云起被问罪,还能知道赶紧找糼容报讯,糼容一听说了顾不得抛头露面,马上向季大人求助带了季大人去审案给云起脱罪,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趁着我们俩不在为难粉妆。”

“我……我不知道这回事。”薄染衣憋屈地分辩,而且,找事的不是她而是粉妆。

“粉妆,怎么回事?”高夫人借发作薄染衣旁敲侧打白氏,也没深究的意思。

“表小姐给小姐送一个薰香球,小姐不在,表小姐坐了片刻走了,我送了表小姐走后,在小姐房间里发现这个,很生气,过来找表小姐理论,表小姐说我赖她,白姨娘就治我的罪。”粉妆指向薄染衣刚才坐的椅子一侧几案上一个小布偶,哭道:“要是别的我也不说了,独这个,我不说不行。”

那是一个两指宽巴掌长的小布偶,用料是姜糼容给季唯做垫子剩下来的花布,上面扎着一根缝衣针,高夫人看了一眼,气得眉竖眼赤,一巴掌砸到身侧案几上。

“反了反了,竟然这样的事也干得出来。”

什么事惹得高夫人这么生气?姜糼容拿了布偶看,明白了。

那布偶上面写着她的名字,还有一行生辰八字。

古代素有巫蛊之说,这是有人祭祝诅要置她于死地,难怪高夫人这么生气。

使的那人不知是识字少还是故意的,“容”字在不起眼的地方少了一笔,时辰不知是没打听对还是怎么的,出生年月日对了,时却晚了一个时辰。

“姐姐,我问过了,做木偶的这花布是糼容表小姐从库房领的,想必是这贱婢……是粉妆做了诅咒糼容表小姐的,却诬赖染衣表小姐。”白氏说得头头是道。

“花布我用完后还有很多小碎布块,让粉妆扔掉了,有心人去捡了足以做个布偶。”姜糼容驳她。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白姨娘非说是我做的。”粉妆低泣,又道:“我问过素月她们几个,我不在时,也没别人进过咱们院子,这布偶显然是表小姐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