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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香/穿越之醉卧红尘(24)+番外

“嗯,你表哥是藏不住话。”高夫人点头,复又皱眉,“糼容,季大人这么帮咱们,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看上我?”姜糼容愣了愣,摸摸自己的白包子脸,迟疑着问道:“有可能吗?季大人那么美,会喜欢上我?”

季唯那样的玉人会喜欢上一朵狗尾巴花?

高夫人看自己甥女一脸自卑相,不悦地道:“我家糼容最好看,眼睛大大,睫毛长长,皮肤多好,白白腻腻的,又光滑……”

高夫人说了许多,话说完了,觉得季唯如果不喜欢自己的甥女,实在是太不识货。

为了证明自己甥女的魅力,让糼容去季唯面前晃一晃令季唯动心很有必要。

但是让甥女一人去是不行的,万一季唯动心了采取行动,她的媳妇就没了。

“等你表哥回来,你和你表哥一起过去道谢。”

李昂外面朋友很多,最好的便是孟沛阳,一早起床就去孟府和孟沛阳比试拳脚,高夫人有经验,府里不见他,就使小厮去孟府找。

李昂过不了多时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孟沛阳。

“娘,糼容,沛阳带了礼物了,和我们一起去向季唯道谢。”

姜糼容听得扶额,表哥,人家追求你的准未婚妻,你还乐呵呵给牵线搭桥这是为哪般?

孟沛阳一本正经给高夫人行礼,也不等她发话,无视姜糼容的冷脸,无比开心地吆喝道:“云起,糼容,走啦。”

“走什么走,你才教了粉妆昨天下午一会儿武功,这就不教了?我和表哥去道谢,你留府里教粉妆。”姜糼容恶声恶气道。

“我拿了一本武功秘笈给她了,照着上面的招数练就可以了。”孟沛阳笑弯着眼,咧着嘴,靠近姜糼容,眼里泛着喜悦的泡泡小声道:“糼容,你不用试探我,再美的女人我也不会动心的,我昨天教她,是因为见你刚受了惊吓,想给你好好休息就没跟着你。”

谁是试探他,这位爷自我感觉真是太良好了,姜糼容气极,不和他说话了,大踏步往外走。

三人上了同一辆马车,李昂得了高夫人的令坐在中间,孟沛阳除了叽叽喳喳说话,倒是搞不成小动作了。

季唯的住处姜糼容去过,却不说,李昂和孟沛阳不是官场中人,她以为两人不知道的,不料上得马车,孟沛阳就告诉车夫地址。

“六品主事不是应该住宁安街那边的官舍吗?”李昂不解。

“我来前问过,错不了。”孟沛阳说得很肯定。

这家伙看着大刺刺,实际心细的很,姜糼容暗暗提高警惕,同时苦恼着,有孟沛阳这厮在一旁,跟季唯说不了什么,这趟白走了。

季唯昨日下午回刑部交差后回家,想起白氏和薄李氏的恶毒,高夫人在侯府如泥菩萨,姜糼容这个客居之人不知过得怎生艰难,心里七上八下难以安宁。

看到姜糼容,季唯心头没来由地雀跃起来,对姜糼容身边的两只苍蝇,季唯很反感,特别是孟沛阳,他特别想捻死他。

“我正要差人去找你。”季唯看向姜糼容,道:“昨日之事上峰说,即使不过堂,也得记录在案,你随我到刑部走一趟。”

“糼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上公堂,这不大好吧?”李昂傻眼了。

“不过堂不行吗?”孟沛阳皱眉,把手里的礼物盒打开。

晶莹剔透的一支两指宽的玉如意,季唯瞟了一眼,淡淡道:“孟世子,慎之若想要黄白之物,就不用住这样的房子了。”

几个人到了刑部,季唯却不进大堂,只往院部而去,过了中厅,拦住李昂和孟沛阳,道:“录案不相干的人不得在场,两位在这里候着。”

“不是说过堂吗?不用上公堂?”李昂和孟沛阳一起大声问。

“又不审案上什么公堂?”季唯看姜糼容:“跟我来。”

季唯带着姜糼容穿过两个门厅进了一间房间,靠右开的门,进门左侧临窗一张极大的书案,三面墙都是黑色木柜,冰冷坚硬刚强。

“这是我坐班办事的房间。”季唯解释道,一面回身把门闩插上。

“不是要过堂录案,你是带着我避开那个麻烦精?”姜糼容看这架式,明白了,高兴得跳起来。

“嗯。”季唯微微笑,风华绝世。

姜糼容看得痴了,猛醒过来,急忙去抹嘴角,还好,没有留口水。

季唯没觉得姜糼容花痴一样看他有何不妥,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到姜糼容身上,歉然道:“往日有地暖,今日休沐没人烧,也没有暖炉,你忍一忍。”

季唯一面说,一面学李昂的样子,把披风给姜糼容拢严实,又拉起她的小手揉搓。

姜糼容呆滞着,季唯的态度实在亲密得有些过了。

他不会是姨妈说的那样,喜欢自己了吧?姜糼容愣神间,季唯却皱起眉头。

那日看到李昂做的太少,除了拢披风烧炉子扶着人下马车搓手,还可以做些什么呢?

手给揉得热,脸也有些儿红,模糊里姜糼容不想抽回手,可给季唯干巴巴握着手也有些尴尬,姜糼容叫道:“季大人。”

“我名唯字慎之,你可以喊我慎之。”季唯笑道,又问道:“孟沛阳怎么还是一直跟着你?”

提起孟沛阳,姜糼容顿时生气了,嘴巴嘟得老高,本来圆圆的脸气得更加圆了,小包子变成大白馒头。

“那家伙癞皮狗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慎之,你帮我想个办法甩掉他。”

季唯很想捏姜糼容的白包子脸玩玩,看起来好滑好嫩,捏起来肯定好舒服。

“季大人,我和你讲正经事。”姜糼容半天不言语,不高兴了。

季唯回神,沉吟片刻,道:“孟沛阳从不上脂粉红颜之地,颇有好名声,又有国公世子的身世,京城里想嫁给他的名媛淑女不少,他对谁都不屑一顾,像这样死緾烂打不放的事从没做过,真是好生奇怪。”

“他说什么喜欢我性情直爽。”姜糼容气鼓鼓的,又收了怒容,学着白氏的样子小移莲步,娇滴滴地裣衽行礼,软绵绵道:“孟公子好。”

“你说,我如果对着他时这样子,他是不是就能没了兴趣。”

“有可能。”季唯忍不住笑了,爪子痒得厉害,很想去揉姜糼容圆鼓鼓的腮帮子,忍了又忍方忍住说正事,“你对着他时,火气怎么特别旺,跟你和别人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可能这样反而引起他的兴趣了。”

“我是想对他好脸色,可是……”姜糼容不讲故事了,说自己做梦,把前世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20、第二十回

因为是做梦,自然也不能讲当时官府介入了季唯亲自去问过案,并且在她临死前已经破案了,姜糼容只讲了孟沛阳死在她床上,然后她查出有孕,嫁进孟府后又莫名其妙脉象显示落胎了。

季唯收了笑容,专注地听着,办案时的他,眼里再渗不进任何杂质。

姜糼容讲完后,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里闪着探究的狐疑的光芒。姜糼容给他看得有些心虚,不自觉地扭了扭身体,带着撒娇的语气道:“季大人,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