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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香/穿越之醉卧红尘(20)+番外

“你不喜欢人家不关我的事,我不喜欢你。”姜糼容直言不讳。

“你可以试着和我来往一段时间。”孟沛阳嘻笑着提议,“三仙庵的红梅开得极好,我带你去看,再学骑马玩儿好不好?”

他摆出骑马的姿势,口中驾驾有声。

脑子有病的才会跟他去,姜糼容懒得和他废话,抬步想越过他走人。

“糼容妹妹。”孟沛阳哪肯放过她,抬臂左堵右截,两人像老鹰捉小鸡一般,孟沛阳气定神闲,姜糼容却粉面通红衣裳里面香汗淋漓。

“糼容,怎么还在这里,姨妈找了你很久了。”高夫人来了,拉起姜糼容的手,又朝孟沛阳道:“沛阳,云起醒了,要去跑马,在到处找你,快去。”

有长辈在场,要搞小动作调笑什么的都不成,孟沛阳不甘不愿走了,临走前还朝姜糼容忽哨了一声。

“姨妈,孟沛阳太不要脸了。”姜糼容拉住高夫人哭诉,“姨妈,能不能和韩夫人说,让她管束一下孟沛阳。”

“姨妈想想办法。”高夫人脸色阴晴不定,“这事很难办,韩夫人为人狂介又护短,只有孟沛阳一个独子,口里骂便骂得凶,那是自己骂,别人若说孟沛阳一丝儿不好,她就要和人拼命。”

若是甥女和儿子的亲事已经定下来,名份既定,孟沛阳再有轻薄举止,那就不是未婚男女之间的小事情,而是大是大非了。

可惜李宗权那里卡死了。

把李宗权的心拉到自己这边是当务之急。

“糼容,粉妆刚才去向我禀报我才能及时过来,你在这里,是不是带她去你姨父那里了?有什么效果吗?”高夫人小声问。

原来是粉妆去搬请了高夫人来的,姜糼容暗赞粉妆机灵,挽着高夫人的手缓缓走,将离开时李宗权和白氏的对话悄悄说了,道:“立竿见影不可能,不过白姨娘独宠太多年了,眼里揉不进半点沙子,这会儿可能很热闹。”

“那姨妈再买几瓶酒,你找着机会就带粉妆过去。”高夫人喜道。

“不成,姨父宠惯白姨娘了,白姨娘第一回闹,肯定会顺着她,这几天若是去他面前招摇,会引起他的反感的。”

“那怎么办?挑唆这一回就不再做了?”

“不,要做的。”姜糼容微笑。白氏即便不是前世害自己那个人,做妾却不守本分,总让她姨妈不痛快,她也不能放过白氏。

而韩夫人上辈子杖杀自己,也不能放过。

韩夫人很护短,自己就让她没脸没皮想护也护不住。

做个什么圈套,把白氏和孟沛阳凑成堆。

16、第十六回

姜糼容要对付白氏,白氏也要对付她。

白氏要对付姜糼容,却不似姜糼容那样直接,她迂回着。

怨妇薄李氏就是她可以拿来使用的最好刀子。

凡是能让高夫人不爽的事,薄李氏做起来都热情洋溢,白氏跟她提议要作弄高夫人的心肝宝贝姜糼容,薄李氏二话不说同意了。

这日李宗权在家,高夫人抓紧时间到丈夫面前示好关怀,薄李氏来了。

“嫂子,前两天那衣服事件,我冤枉你了,我跟三仙庵住持打过招呼,明日请嫂子到三仙庵踏雪赏梅品茗,顺道带表姑娘走走散心,可好?”

人家说的好听,是赔礼道歉,不去就是不给脸,当着李宗权的面,高夫人不便推却,微笑着应下,怕薄李氏使诈,人多安全些,遂道:“一人也是扰十人也是扰,既然跟住持打过招呼了,莫若大家一起去,约上白妹妹一道。”

“我叫了,还有韩夫人。”薄李氏强挤出友善的笑容,道:“戚小姐晚意也一起去。”

韩夫人也去!高夫人暗暗惊心,怕孟沛阳也一起去又对姜糼容动手动嘴,听得戚晚意同行,略安心些,孟沛阳很讨厌戚晚意,戚晚意同行,孟沛阳不会去了。

这一日出行队伍甚是壮观,韩夫人带着孟云菲戚晚意到李府来会合了一起出发的,韩夫人高夫人和薄李氏白氏各坐一乘华盖红橼八宝车,薄染衣、姜糼容、孟云菲、戚晚意四人共坐一辆珠缨垂翠车,后头各人服侍的丫鬟和侍候的婆子分坐了四辆车,外面家院护卫骑马开路伴护,轰轰烈烈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高夫人让姜糼容安排粉妆本来同行,临出发了却又下车去,让白氏事后得知猜疑不安闹心,姜糼容依了她,粉妆同行坐车也不好安排,她心里没当粉妆是婢子,可是让粉妆和她们同乘一辆车,薄染衣和戚晚意肯定是要闹嚷的,那样更伤粉妆的自尊心。

孟云菲咕咕咭咭很乐观,幸得她话多,不然得冷场。

薄染衣不说话,姜糼容不知说些什么,而戚晚意沉沉静静温婉地笑着,也不爱说话。

队伍才出城没多外就停了下来,姜糼容正不知怎么回事,韩夫人身边的人过来唤戚晚意过去同乘。

戚晚意下车后,姜糼容要打探消息,笑着对孟云菲道:“你娘挺喜欢戚小姐的,怎么你哥和她的亲事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我哥不喜欢晚意姐姐,我娘要给他们定亲我哥死活不同意,他嫌晚意姐姐。”孟云菲说了一半顿住,揭起车帘子四下察看,像是怕下面要说的话给人听到。

“不用看,除了糼容不是常在京城的,谁不知戚晚意的底。”薄染衣大声道,看姜糼容满眼不解,哼道:“戚晚意原是有婆家的,定的是已故的京兆尹季家,京兆尹死了,他夫人含冤被斩,季家颓败,她未婚夫投靠她家,在她家受尽凌虐,后来她家还退了亲,把她年仅十一岁的未婚夫赶出府了,这事,也就云菲她娘不在意,别的人家,谁不说她家嫌贫爱富不顾诺信。”

“季家?”姜糼容一愣,问道:“戚小姐那个未婚夫是不是刑部主事季唯?”

“正是。”薄染衣点头,“季唯当年被戚家赶出府门时,还生着病,差点冻死了,得现今的吕尚书救了他,才活了下来。”

原来季唯少时也不容易,姜糼容暗叹,想起季唯总是冷着脸,不会是在戚府被虐待养成的吧?

薄染衣似乎知道的不少,姜糼容旁敲侧击闲话似道:“季大人那时还小,他们哪怕想退亲,也不必虐待啊。”

“他们开始可能不想退亲怕坏了名声,想把季大人折磨死了省事。”薄染衣啐道:“听说,夏日里要季大人砍小山似的柴,冬天里要他上三仙山挑泉水,说是磨炼他的意志,把他下人都不如地使唤着,还不给吃饭。”

“啊?”姜糼容惊得眼睛瞪圆,看孟云菲:“云菲,这种人家的女儿你娘也要?”

“我娘的头疾发作起来很痛苦,晚意姐姐手巧会帮她按摩,我娘离不开她。”孟云菲臊红了脸,小声为自己母亲辩解。

“你可以自己学会帮你娘按?”姜糼容觉得按摩头部使疼痛减少应该不难,粉妆就会。

孟云菲摇头道:“我想过自己给我娘揉按的,学过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