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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香/穿越之醉卧红尘(134)+番外

“啊?”这么贵,姜糼容惊呆了,“你有没有看错?”

“没看错,这块玉珮是之前一个案子里面的证物,鸣亲王赏给他的一个爱妾,他的受妾不知价值这么高,转手给了情郎,情郎也不知这么高价,随便挂在腰间,有人看出价值起了贪财之心,作了低价想买下来,那小妾情郎不卖,只念着是爱人送的物品要留作纪念,那人贪财杀了小妾情郎卖了这块玉珮,我是从这块玉珮追查到真凶的,案子破了后,这块玉珮回到鸣王爷手里,鸣王爷的爱妾自绝,鸣王爷嫌这玉珮不祥卖掉了,卖了五万两银子,错不了。”

“姑妈买玉珮的银子自然是薄太医给的,薄太医哪来这许多银子?你怀疑薄太疑暗中做着不法之事?”姜糼容问道这。

“正是。”季唯点头。

“我听染衣说过,薄太医在灵丹药丸。”姜糼容犹豫着道,没把粉妆的话说出来。

季唯此时揪出薄太医做下的违法之事,往后薄李氏若是和离嫁给吕风,他会给朝廷的官员留下一个为帮吕风搬掉情敌而诬蔑薄太医的印象。

“也许真是卖灵丹妙药得来的银子吧。”季唯笑道,把玉珮收起不再去纠缠,京畿提刑的职责是查冤破案,薄太医只要没犯下命案,他也管不了。

虽说刚分开几个时辰,可也很难熬,这晚季唯使人去李府向高夫人报讯,也不给姜糼容回去了。

姜糼容有些难为情,可抵不住季唯渴切的目光,也便由得他。

翌日姜糼容刚想回李府,季唯接到案子,京郊一个村庄发生一宗离奇案子。

姜糼容跟在季唯身边多时,对破案起了兴趣,季唯也习惯带着她,这日仍是带了她一同前往。

吴家堡的汉子吴大柱昨日拜堂成亲,今日发现新娘竟是一个男子,怒而告新娘家用一个男人冒充,而新娘家则反告吴大柱调包了他家女儿,定是将他家女儿杀了或卖了,跟吴大柱索要女儿,他们有证据证明上花轿的是女儿。

昨日新娘出娘家门槛时一个趔趄盖头掉落,在场的许多人都可以证明他家女儿上了花轿。

“新娘上轿后花轿中间没停过哪来机会调包,且男子与女子身材差了许多,问问当时堂上观礼的宾客也可知,跟他拜堂的是我的女儿,何况若是男子,为何夜里不知还要等到第二天白天?”新娘爹娘大哭不止。

“我夜里喝醉酒了,没有洞房。”大柱结结巴巴道,“这媳妇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一家人的全部积蓄买的,粉嫩嫩的人儿疼着捧着还来不及,怎舍得杀了或卖了呢?”

“媳妇是买的?”季唯皱眉。

大柱点了点头,季唯又看向新娘爹娘,问道:“新娘是你们亲生女儿吗?”

“是亲生的。”那两人一齐道。

季唯慢条斯理哦了一声,问道:“出现在新房中的那个男人呢?”

“我捆起来了。”大柱道,走到一间低矮的房子前,开了锁拧出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

“你怎么会出现在新房里面的?”季唯问那男子。

“小民也不知道。”那男子大喊大叫,道自己是十里地外杨家屯村的人,昨晚好好儿上坑睡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这个人你们认识吗?”季唯定定看在场的人。

“不认识。”大柱和新娘的爹娘一齐摇头,季唯又让人去唤来新娘村子里几个人,均道不认识。

好奇怪,像是鬼神为之移男换女似的,姜糼容觉得云里雾里想不清白真相,季唯却是胸有成竹,咐咐一众人都到新娘家去,将昨日上花轿时的情景再重演一次。

89、第八十九回

姜糼容很不解,上轿的是新娘没错,拜堂时也应是新娘,季唯为何不在吴大柱家寻证据,反去新娘家呢,

新娘家离吴大柱家十来里地,一行人翻山越岭许久才到,姜糼容奇怪季唯刚才唤新娘村子里的人指证怎么来的那么快,转念一想,里正便是再蠢,认人这一点也想得到,那些人应该是里正在他们没到时传唤过去的。

新娘爹娘带她们来到一处宅子前停下时,姜糼容惊奇地瞪大眼。

新娘家是三进三出的宽敞气派的大院。

这样的房子放在京城里也许没什么,但在村庄里绝对的高门大户,没有贪赃枉法的官员像季唯这个四品京官,家底还没新娘家丰厚呢。

这么丰厚的家底,何用卖女儿?而且还是卖给一个庄稼汉。

吴大柱家三家瓦屋,在村庄里还蛮像回事,可吴大柱本人活脱脱的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听他方才言语说什么新娘粉嫩嫩的人儿,再看看新娘爹娘,五官端正身姿不错,既是亲生女儿,容貌应该也不差,怎么会把女儿卖给这么一个人呢?

姜糼容满心不解,季唯却是面容平静,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中,让新娘母亲盖上盖头装了新娘从新娘房间里面走出来,挽她的还是昨日扶新娘那个喜婆。

喜娘稳稳当当地扶着新娘的母亲出了里面房门,在出院门时,新娘的母亲抬步微有迟疑,却还是顺利地迈过门槛没有跌倒。

姜糼容看了一遍,明白季唯此举的用意了,新娘过门槛跌那一跤,是故意的。

皆因从出房门到出院门,每过一道门槛时,喜娘都要按住新娘先大声念吉庆句子,然后大声提示“抬步”。

新娘的母亲拿下头上的红盖头后脸色发白,眼神频频看向新娘的爹,而新娘的爹则额头微微冒汗,双腿有些发抖。

“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依律可以关禁十年的?”季唯紧盯着新娘的爹娘,目光如炬。

“草民不知大人说的什么。”新娘的爹强辩,只是声音也因惊颤而有些含糊不清。

“你也不知道本官在说什么吗?”季唯看向在新房中出现的那个男子。

“草民……草民……”那人两腿抖着利害。

“吴大柱家的窗户上,有你翻窗而入留下的痕迹。”季唯缓缓道,尖锐的话击穿了那男子负隅反抗的心理,那男子扑咚一声跪了下去一五一十招供。

三天前这家的爹找上他,许给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在昨夜半夜里潜入吴大柱家,帮助新娘从窗户逃走,自己留了下来,他贪图巨额银子答应了。

“草民以为只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与我无关,不知道这还是犯法的事,求大人恕罪。”

卖女儿才得了一百两,雇人帮女儿逃离便花一百两,那何必卖女儿呢?

难道吴大柱名为买,实则是强占?姜糼容看向吴大柱,吴大柱已愣住了,眼睛睁得浑圆,比姜糼容还意外。

“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若是有苦衷,本官可以法外开恩,只断你们送还吴大柱买妻的一百两银子和赔偿办娶妻宴花的银子。”季唯却不像姜糼容那样认为吴大柱强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