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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清风(8)+番外

一日午后,颀入鸳带着上官晏来到了紫玉殿,懒猴子正躺在床上睡午觉,上官晏撇开鞋子窜上床在猴子身体两侧乱窜,终于将梦中的美人猴给踩醒了。

小鸿羽睁开眼睛看清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掀起被子就将振翅欲飞的燕子扑在了床上,捶了两下,因为体型与力量上的劣势,又被压在了下面。两人滚来滚去累的差不多了,才整理好衣服,出去见了颀入鸳。

颀入鸳叹气,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似乎太奇怪了,虽然他们这两代不会有继位的问题,然而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小辈也不将长辈放在眼中,终究是不成,看来这皇室的教育问题颇为重要,必须好好好抓抓了。

颀入鸳清清嗓子道:“晏儿,我做先生时,你就要听我的话,否则我便转告你父王,看他如何罚你!”

上官晏一听父王的架子都摆了上来,只好乖乖答:“是,入鸳叔叔。”

谁不知道,这位叔叔可是父王掌心的肉,宝贝的不得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

颀入鸳转头望向上官鸿羽道:“对你也是相同,你若修习不好,不仅是我,陈国师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小鸿羽从小到大可以说最大的靠山就是那位国师,他当然不敢不放在心上,也蔫蔫的答:“是,入鸳叔叔。”

颀入鸳挑眉道:“鸿羽叫我什么?”

鸿羽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重复:“入鸳叔叔。”

颀入鸳抚额,闭眼,再抬起头郑重的说:“你与晏儿不同,你要叫我哥哥。”

此记闷雷轰然炸响。

上官晏掀桌,吼道:“凭什么死猴子叫你哥哥,我叫你叔叔!”

颀入鸳不言不语只盯着上官晏,直到后者被看的发毛,冷静的坐了下去,才说:“我本以为你们以前瞎叫着,是互相开玩笑,看来这辈分之事,还没有人给你们说过。”

“我便给你讲讲吧。当今天子是鸿羽的爹,晏儿的皇爷爷,而现太子是鸿羽的哥哥,晏儿的父王。因此,按理,晏儿该当叫鸿羽一声皇叔的。”

上官晏受了打击,看向小鸿羽:“我叫你皇叔?”

小鸿羽迷茫的望向颀入鸳:“他叫我皇叔?”

颀入鸳:“……”

原本以为是兄弟的两人,憋在紫玉殿一下午,上官晏受了刺激,明明他比小猴子大,怎么又变成了晚辈?都怪自己,从来没想过这辈分的问题。

上官鸿羽也郁闷了好久,忽然红光闪现,站起来掐腰指着上官晏道:“哼哼,给皇叔见礼!”

上官晏理也未理,郁闷的走了。

这以后自己还能不能欺负小猴子了?

两人终于理清辈分这一年,上官晏九岁,上官鸿羽六岁。

第6章

上官晏点着树枝轻轻落入院中,正碰上抬头望过来的颀越,微笑着坐在了对方面前,接下了递过来的酒杯。

上官晏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漫不经心的:“齐国太子竟藏下了我玄国的王爷,可是代表了什么?”

颀越好笑道:“你的王爷硬要留在我药铺打杂,若我推辞,岂不是破坏了我们齐玄两国的友好关系?”

上官晏对颀越给上官鸿羽定位的‘你的王爷’很满意,微微笑道:“有人阻了我找人的视线,却不知是为何?”

颀越疑惑的‘哦’了一声,心道许是颀相思为了将这孩子留在自己身边,派人横加阻拦了吧,面上不动声色:“最近玄国进驻齐国人数猛增,不能不防不是?”

“如此,看来我的王爷日子过的不错,多谢太子款待了。”上官晏真诚的笑了笑,起身正色道:“在下玄国上官晏。”

“颀越。”

“久仰。”

“幸会。”

两人开门见山坦诚相待后,竟然发现志趣甚是相投,引为好友。

颀越暗叹,相思皇叔出马果然不同,短短几日内就为自己寻了两位朋友……

颀越性格倒也不像颀相思说的那样,孤僻。而是他身份所限,朝中没有志同道合的人,巴结逢迎的倒是不少,他却懒得理睬,闹得朋友甚少。玄国这两位,一个看似乖巧实则顽劣,一个风度翩翩实则痴情,倒是可以交交看。

上官晏对这位太子倒也早有耳闻,尤其也是对对方那种痴情佩服,想着与自己有几番相似,总是产生几分惺惺惜惺惺的感觉,做朋友总比敌人的好,况且将他放在上官鸿羽身旁,自己也很放心。

睡梦中的上官鸿羽还不知道,他新结交的好朋友已经被青梅竹马的上官晏几句话买通了,并且友谊日进千里,赶超他这几日的‘辛苦’培养啊。

第二日,上官鸿羽在诡异的气氛下连做了几个噩梦终于再也扛不住睁开了眼睛。这种诡异的感觉非常之熟悉,使他习惯性的将被子向上拽了拽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看着床顶有些斑驳的架子,哑着嗓子道:“渴。”

很快头上压下一片黑暗,两片好看的唇带着浓浓的水汽靠近了正嚷嚷渴的嘴,对准了便印下去将暖暖的清水度了过去。

上官鸿羽一滴也没浪费全呛了出来,一边被咳嗽憋得满脸通红一边指着上官晏骂道:“你个神经病,想我死啊!”

上官晏失笑:“这个我们以前不是常玩么?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

鸿羽一愣,看着床单上的水迹,不着边际的说:“上官晏,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上官晏静待下文,听对方厉声道:“那就是被你给气死的!你滚!不想看见你了!”边说边快速套上中衣,捂住自己正赤裸的身体。

平日温文尔雅的上官晏暴走了,起身朝正与外衣搏斗的上官鸿羽扑了过去,鸿羽先一步躲开手肘击在上官晏侧肋上,被对方一闪避开。一击不成,手刀砍向对方后颈,再次失利后决定遁走。

鸿羽转身一脚踢开卧房的门飞掠出去,脚方离地腰际便被上官晏捏了一下,身体软了下来,终于被对方成功压倒。

前后不过几秒钟,也算不得激烈,两人却都气息不稳的互相瞪着。

上官晏露出古怪的笑容,双腿缠在上官鸿羽正垂死挣扎的腿上,钳制到对方彻底泄气,道:“不想看见我?”

鸿羽气势正盛,大声肯定道:“怎么着,皇叔说话,你敢不听?你起来,像什么样子!”

上官晏仿若未闻,扯开上官鸿羽身上唯一的中衣,温凉的手摸了进去,声音越发温和而深沉:“真的不想看见我?”

鸿羽心道不妙,死燕子老毛病又犯了,这时候绝对不能逆了他的意,要绝对服从,坚决顺毛,心虚道:“不是,咱们十多年老邻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能看不见?你先起来,我冷。”这齐国的初冬可不比玄国,是真的冷啊。

上官晏一只手垫在鸿羽身下尽量让他避免与地面接触,另一只在他身上浅浅滑动,微凉的唇在鸿羽脖颈上吹着热腾腾的气息,声音愈发小了,模模糊糊道:“你在敷衍我。”

上官鸿羽丝毫感觉不到热气,只觉得那是阴森森的凉气,又听闻对方声音小到快无法听见了,心中哀号,改口:“我想死你了,怎么会不想见你,你刚才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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