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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帐春(60)+番外

心想着这女人不知道是谁,还挺好看……

“夫人,萧公子来了。”

那个‘挺好看’的女人闻声偏了偏头,两人视线便对在了一起,双方都有些愣怔,总觉得从对方身上隐约能看出自己的影子来。

同样眼角上挑的丹凤眼,只是他的容颜近乎魅惑,而那妇人则是秀发丽容。

两人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对方,直到小环走到妇人面前小声的嘀咕了几句,才分别收回了视线。

董瑾请萧潇入座后开门见山道:“想必你也是聪明人,绝不会比粉楼那个什么小桥差的,那我就直说了,你明天就搬出相府。”

萧潇心里‘咯噔’了一声,面上有些挂不住,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懂礼貌的人怎么开口就要逐客呢!也不说理由,直接将他与青楼里的女人放在了同一层次……是可忍孰不可忍,从小桥事件得出的教训是,对待这样的凶悍婆婆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聿府不需要男媳妇。”董瑾见萧潇不还口,继续道,脸上神情倨傲。

萧潇不屑道,“谁说我要做你媳妇了?”

董瑾高雅疏离俯瞰人心的表情有一些松动,问道:“你不做?我隐儿哪配不上你了?”

“咱从身份先说,我是一派之主,手下听我调派的何止万人,你儿子只有在起战事时才能领几个人去战场,平日作威作福的也就能在这相府里说上几句话,还要碍于你的脸色,让你做大……”

“大胆!”小环原本对萧潇印象还不错,却没想到这人一上来就敢顶撞她们夫人,一口气没上来就逾矩了。

“我说的是事实……”

“你说什么都没用,隐儿最听我的话,上次他与那个妓子再怎么情投意合还不是因为我一句话就要分开,你还敢如此顶撞我,这次即便我不赶你走你也非走不可了。”高高在上的表情彻底消失,倒是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不好惹’的气息……

“我不信!”

“那我跟你打赌!”

“我不赌!最近倒霉,逢赌必输!”

第44章 道歉记

“是不想赌还是不敢赌呢?”董瑾翘起一条腿,半身斜靠在椅上,看起来颇为妩媚。

“我就是不敢了!”萧潇嘴上让步,表情得寸进尺般带着挑衅。心里却想着回去再见聿隐非得定个反家法,不然他心里真没底……

“实话跟你说,我没打算做你们家媳妇,因为聿隐他是我媳妇!”

董瑾,小环以及在旁边伺候的下人闻言都被风化一般,风一吹,碎了。

“你!你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简直太没教养了!”

“你还别说,我从小就是孤儿,没人教导,就是没教养,如今看上你那个有教养的儿子我就赖到底了!”萧潇随手夺过一杯茶,仰脖子灌了下去,然后一抹嘴,‘哈’了一声。

“你就是这么与长辈说话的吗?你真以为隐儿能给你撑腰是不是?!”

“当然不是,他那个大孝子当然……”

“萧潇!”

萧潇转头,发现竟然是聿隐从远处匆忙走来,风尘仆仆的带着疲色。

他一想刚刚自己竟然跟聿隐的老娘杠上了,这才有些后怕,极力的朝后退了退,藉以稀释自己的存在感。聿隐走近后却是直接拉起萧潇拽至身后,极疏远的向董瑾鞠了一礼道:“大娘,这个人我带走了,以后有事请务必直接与我说。”语气虽委婉却是不容拒绝。

说罢拉着还未回神的萧潇大步离开,留下一脸失落无辜的董瑾一句话都没机会说……

萧潇甩开聿隐的手,语带讽刺道:“你是怕我说话顶撞了你娘吗?好个大孝子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聿隐说着又牵过萧潇,走在出府的石子路上。“你只想到我怕你顶撞大娘,你怎么不想想我之前说过什么!”

萧潇皱眉,想抽回被捏疼的手,顺口问道:“你说过什么?”

“第九记要加上一点,我说过两遍以上的话你必须要记住。现在我说第三遍,我说过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你只专心记住我让你记住的地方,以后遇到这种事你可以无须理会。”

“你你,你说真的?你有可能这么袒护我??”

“有何不可,你现在不是无关的人。”聿隐笑着拍了拍萧潇,他的人只有他能欺负这种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

“我们去哪?”

“修文王做东,我们去蓬莱阁。”

“为什么?”

“昨日秋尚水耍你,今日让他给你道歉。”聿隐说着便拉着萧潇进了轿子。

轿子已经换了一顶新的,较从前那顶宽敞了许多,正适合两人乘坐。

萧潇有些不信道:“他怎么可能会道歉,天要下红雨了吧。”

“他自然是不愿,但是愿意不愿意也要问问我。”

“你……好可怕,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不适应……”

聿隐挑眉,正要给萧潇递过去靠枕的手自然的转了个弧度随意仍在旁边,握着萧潇的手也松开,直接撂下轿帘,冷声道:“走。”

聿隐这面回复生人与萧潇勿近状态后,萧潇才觉得自在不少,话匣子拉开,有一搭没一搭开说起来。

也不知怎么着,话题便扯到聿隐与小桥身上。

“其实,小桥很漂亮啊,琴棋书画皆通,身世也还不错的,娶为妻是勉强些,可是纳她为妾总不会很困难的吧……”萧潇说完,慢慢撩起轿帘,装腔作势的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街道,耳朵和心却已经准备好随时接收消息了。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聿隐回答,只好半可惜般叹息道:“你若真是不要,我……厄,给她介绍个好人家怎么样?”原本想说他自己要了,但是余光就觉得聿隐闭紧的眼皮有一些动静,话到嘴边都给咽了下去,心中无限悲哀——他如此惧内啊。

连续旁敲侧击两次未果,萧潇耐心有些不足。尤其见自己这么上心的事,某当事人竟然无所谓一般坐在轻晃的轿子中舒适的昏昏欲睡,又不爽起来。

“你说啊……你不告诉我我就总会瞎想,江源跟我说……”

“她说了什么?”聿隐终于开口。

“她说,你们俩谈婚论嫁情投意合郎情妾意你侬我侬,除了嫁娶之事未办,实已私定终身,说她在你心中是特别的,别人谁都白扯……”虽然夸大事实,但是不算说谎,不算破第一记,不用受第一条家规的。

“你相信?”聿隐问道,语速较他平日淡然的语调快些。

“相信啊,我长眼睛就能看出来你们有多亲昵!”

“你这猪眼果然是白长了。”

“其实他只是我认的干妹妹。”聿隐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明白,以免萧潇真的乱想。以对方那颗随意组合的脑袋,事情若未真正理顺,他指不定能给组合出什么花样来。

“你承认了!”

“我承认了,但只是妹妹。”

“呸啊,你个衣冠禽兽!妹妹你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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