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闷着脑袋,瓮声瓮气的哼哼,“让你干啊。”
夏玉宇捂着嘴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呆呆的望着明显紧张的发抖的人。
李阳等了半天没见人扑上来,更心惊了,以为夏玉宇想到了什么怪点子,比如说拿勺子锅铲之类的先捅捅?
越想越碜的慌,李阳沉不住气了,“干嘛呢,要做赶紧的。”
夏玉宇叹了口气,过去把手搭在了李阳绷紧了的后背上,“瞎想什么呢,趴好。”
李阳嗯了一声正要分开腿,突然感觉出搭在背上的那只手粗糙的不寻常,赶紧扭头一看,竟是平时用的搓澡巾。
夏玉宇面无表情的搓起灰来,李阳挂不住脸了,脸涨得通红通红,“干嘛呢,想上就上,搓什么灰啊!”
李阳抓着夏玉宇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放,夏玉宇顺势抱住羞恼的人,吻上那因为紧张而咬出牙印的唇,细细的舔舐研磨着,湿滑的小舌温柔的撬开齿关,嗖的探了进去,开始了激烈的撩拨逗弄。
李阳可不甘心主动权让人夺去,三两下便夺了回来,把夏玉宇也拖进了浴缸。
两人激烈的亲吻着,仿佛要吸干对方的津液,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李阳扔地下裤子里的手机响了。
夏玉宇靠在墙上喘气,小脸红扑扑的,甚是诱人的紧,李阳踢飞手机要扑上去。
“别,可能是找你有急事。”夏玉宇爬过去把手机递了过去,平时李阳的手机确实很少响起,这次不知是谁打来的。
李阳气恼的接过手机听电话,居然是沈耘。
“喂,啥事啊?”李阳不耐烦的问,眼睛直往夏玉宇白嫩嫩的脖子瞅,真诱人呢。
“呵呵呵,办事呢吧?”沈耘在那边笑,贼笑,
“有屁快放。”李阳完全失去耐心了,
“没什么事,刚才看见你们了,晚上出来玩吧。”沈耘也不恼火,晃晃悠悠的说到,李阳这回脑袋明白点了,看了看夏玉宇,跟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夏玉宇老实的捂住了嘴,不解的看着李阳。
“嗨,晚上啊,我估计咱家那孩子还爬不起来呢,你也知道咱是一夜七次郎是吧,人都给我撞散了,改天改天。”
李阳嘻嘻哈哈的打太极,夏玉宇狠瞪了李阳一眼。
沈耘拉下脸,“不愿来直说,你才进家门半小时,这就做的人起不来床了?”
李阳刷的从浴缸里蹦了起来,“咋,你跟踪我!”
沈耘笑,“没,看着你俩手拉手觉得新鲜,就多跟了会儿,反正也得吃饭,赶紧穿衣服出来,我开车在外头等着你们。”
说完那径直挂了电话。
李阳看着好奇的夏玉宇,苦着脸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夏玉宇傻愣的啊了一声。
“沈耘喊我们出去。”李阳如临大敌般,过去握住了夏玉宇的小嫩手,“鱼鱼你别去,老实蹲家里。”
夏玉宇想起来上回李阳就是栽在沈耘手里,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一个人去,非要跟着。
“不行,你去了就是栽一送一。”李阳皱紧了眉头。
沈耘打电话催了好几次,李阳才拉着板着张扑克脸的夏玉宇出来。
“怎么了,刚才在街上有说有笑不挺好,这么快就生气了?”沈耘阴阳怪气的冲着两人喷烟圈,倒是把车门开开了。
李阳抬脚就上了前面,把板着脸的夏玉宇塞后头去,这才边系安全带边跟沈耘打哈哈,“甭提了,不就是急了点,弄疼了……”
夏玉宇在后面使劲咳嗽了一下,脸上的冰层都快赶冰河世纪了。
李阳切了一声没理,接着说,“不就是疼点,至于嘛,这狗脾气。”
夏冰山脸上的冰层噌的一下裂了,开开车门就要下车。
沈耘忙过去把人拉住,“得得,看我面子上,咱哥几个出去乐乐,那小子说话就是难听,你也不是不知道。”
猫给耗子拜年,司马昭之心啊。
夏玉宇使劲喘了几下,这才转身上车,可脸上的冰霜更是厚上加厚。
沈耘一边开车一边看闹别扭的两人,脸上阴笑不已。
李阳在心里揣度着,这沈耘巴不得把夏玉宇踢开,好对自己动爪动蹄儿,今儿个硬拉夏玉宇一起去,别再有什么坏心思,搞不好就是一场鸿门宴。
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李阳密切注意着沈耘。
夏玉宇气鼓鼓的在后头,抱着个靠枕半趴在后座上,俨然一副被人蹂躏过后的小惨样,沈耘从后视镜看到后,嘴都咧耳朵边儿了。
说是吃饭,沈耘直接把车开到了夜总会。
这家伙,摆明了就是生事来的,不吃饭就灌酒,驴都得倒啊。
李阳把别别扭扭的夏玉宇拽下车,“走,跟你沈哥见见世面。”
夏玉宇黑着个笑脸,一步三拖五拽的进了金碧辉煌栽死人不偿命的夜总会。
沈耘已经定好了包间,服务员端着酒水果盘的进来了,没怎么着呢,沈耘就一个大嘴巴抽了过去,“知道规矩吗?”
服务员是个年轻的男孩子,给一嘴巴抽懵了。
沈耘又是一个大嘴巴抽上去,“知道跪式服务吧,你这叫跪?你这叫蹲坑,给我跪好了,还有,没见哥几个都没吃饭,先上菜,我跟你老板打了招呼,滚吧。”
接着甩了几张红票子给了那眼眶泛红的男孩。
旁边的李阳和夏玉宇看的一愣一愣的。
沈耘扭过脸来,跟这边俩傻鸟绽放笑容,“没事,孩子不懂事,我帮老板调教调教。”
李阳后背上的鸡皮起了一层又一层。
幸亏有个秦狄在后头撑着,不然落他手里,不死也脱层皮,看样上回的‘调教’沈医生明显手下留情。
夏玉宇也好不到哪儿去,出门前李阳嘱咐自己,可劲儿闹别扭,最好吵翻走人,知道李阳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让沈耘惦记上。
但是,看到变化如此之大的人,夏玉宇心里也开始发怵了。
没听说过夜总会还管饭的,但人还就能把大酒店的菜弄过来,沈耘招呼着李阳夏玉宇吃菜,热情的笑脸真跟以前那个乐于助人的沈医生一模一样。
可是,李阳和夏玉宇心里早已把变态的印章戳满了沈耘全身,处处留着小心。
沈耘当没看见似的,一个劲儿的跟李阳大谈经济危急啊,金融风暴啊,搞的经济全球不景气啊,现在生意不好做之类的云云。
李阳闷着头吃菜,时不时接上几句,就怕他把家里的那些破事抖出来,夏玉宇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出事第一个灭的就是他。
沈耘跟逗狗玩似的,回回说到关键就跟李阳打太极,夏玉宇听得云里雾里也觉得不应该听,赶紧找借口去厕所。
李阳不放心让他一人去,但也不能跟太紧,让沈耘觉得俩人如漆似胶那才糟糕。
“操,懒驴上磨屎尿多,滚滚滚!”李阳不耐烦的挥着手,夏玉宇嘭的重重摔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