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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14)

可从白少爷口中说出来,差不多就是陨石砸地球,砸上去就是一个大坑。

“反正你也不上班,陪我一起去。”

天上掉馅饼已经很不正常了,李老师到底是被坑过几次的人,寻思着会不会有什么套儿之类的,白浩辰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吭声,“到底去不是?”

李老师当然想去啊,可就是人情越欠越多,跟滚雪球一样,怎么还啊?

白少爷呲牙问,“去不去,不去就还钱!”

李老师被沉重的债务压弯了腰,动摇了。

“那个……不用我出路费吧?”

“除了钱,你还能想点别的吗?”白少爷翻白眼。

“能多开一个房间吗?”

真怕白少爷突然勤俭节约,只开一个房间,半夜上演小男孩与野兽的话剧。

李老师惶恐不安,生怕白浩辰邪性大发。

白浩辰阴沉小脸,鼻孔冒烟,“行。”

李老师紧赶几步追上站起来就走的白少爷,嬉皮笑脸的问,“那个,我中午没吃饱,让刘管家把中午的鲍鱼打包咱晚上宵夜?”

白少爷差点没撞自家劳斯莱斯车门上。

第11章 受伤

“哇……”

“哦……”

“哈……”

白浩辰板着脸喷火,“你有完没完?”

李老师老老实实坐下,手放在膝盖上,但没过三秒钟继续扒在机舱窗户上大呼小叫,循环上面的三个拟声词。

白浩辰猛地一拍桌子,“你的叫声都能把引擎震掉了!”

李老师撅着嘴,小声嘟囔,“我又没坐过私人飞机……”突然整个人蹦了起来,戳着机窗吱哇乱叫,“哇哇小白你看那个云,像一坨屎嗳,快看呢!”

白少爷无力的扶住额头,刚喝了口水立马被呛住。

同去滑雪的何少爷和尤少爷纷纷向咳得满脸通红的白少爷望去,报以深切的同情与怜悯。

眼高过顶的白少爷,矜持傲慢的像只骄傲的孔雀,平生最烦的就是跟贫民打交道,这样高贵的人怎么会看上这种土鸡,还费尽心机想要得到那人的真心,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到了瑞典,几人简单休息下直奔滑雪场。

皑皑白雪,白得刺眼,李老师抓着滑雪杖,眼睛发直,两腿直抖。

本以为滑雪就跟自己后院里溜滑梯一样简单,大不了换成大一点的滑梯,没想到一面对就是落差几十米的大雪坡,往下一看就恶心,跟跳崖似地。

这要是栽下去,还不得交代了?

李老师脸色惨白夹着腿死都不肯滑下去,谁劝都没用。

白浩辰一见李老师那样就翻白眼,蹲一边说风凉话,“不会滑充什么人啊,早说去了去北海道泡温泉还不是一样,现在这副狗熊样,丢人!”

李老师打定主意,任你怎么激将,就是不玩命。

河马踩着滑雪板过来,笑嘻嘻的跟白浩辰碰肩膀,“小白你家老师怎么了,抽筋都抽成团了,早知道他是孬种带他来干什么?”

李老师扭头训孩子,“谁是孬种!?”

河马指指下面的雪坡,“那你下去啊,别堵这儿。”

李老师没动静了,扭过脸继续看着雪坡兴叹。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啊,天都快黑了,白少爷决定帮老师一把,悄悄抬起脚,稳当当的把鞋印盖在老师屁股上,把人硬踹下了雪坡。

“哇啊啊啊啊!!!!!!”

李老师架着胳膊厥着屁股高呼着口号‘拱’下了雪坡,一个俯冲加速后人居然没摔倒,虽然连扭带晃姿势不甚美观,但还是很有艺术逗乐性的。

白浩辰拉下太阳镜双手一使劲,跟着冲下雪坡。

油桶刚要一起下去却被河马拽住,“急什么,咱俩等会再下,拉开点距离。”

雪地里,两人一前一后玩起了追逐。

风声呼啸耳边,脸冻得都麻木了,可心跳却愈发激烈,僵硬的膝盖渐渐会随着坡度缓冲冲击,李凯用滑雪杖一左一右稳住身体,慢慢的加速减速,甚至还无师自通将滑雪杖夹在胳膊下面低头躲松树。

白少爷在后面看得真真的,刚想超过人表扬几句。

就在这时,前面的人左脚的滑雪板和右脚的撞在一起,然后特悲催的……绊倒了。

因为速度太快,整个儿人就像在雪地里‘跳’起来一样,只不过一下头着地,一下屁股着地,最后,插在雪地里的滑雪板止住了下滑的势头。

李老师斜插在雪里,满脸冰渣,哎哟哎哟不停。

白浩辰潇洒的滑了个半圆,稳稳停在老师跟前,镜子一样的太阳镜上反射出李老师狼狈不堪的模样,小孩笑得银铃一样刺耳,“老师,你真是太……笨了。”

李老师有点气不过,竭力狡辩,“我……我第一次滑!”

白浩辰指着前面的小旗,大眼睛里都是笑意,“我第一次滑都过了这个坡,你这么大人,还是练舞的,协调性这么差,唉……”

白少爷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成功的激励了某只被插在冰雪里当盆景的人,李老师气哼哼的爬起来,拔出雪里的脚和滑雪板重新整好,很不服气的下战书,“要不咱们比一比?”

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白浩辰都乐了,“就你这破技术?”

这下,不比都得硬上了,李老师拉着白浩辰非得一决雌雄,白浩辰只得说好好,但得有赌注,李老师有点急眼,“你这孩子怎么跟那儿都赌一把啊!”

白浩辰笑得春光灿烂,“人生啊,就是一场赌局。”

赌赢了,一切都归我,赌输了,那我就把一切抢过来,所以我无所谓赌,因为永远不会输。

白少爷想到的赌局是眼前的这个人,而李老师想到的却是昨天凌晨发生的恶心事。

一想到打麻将打得脸面丢尽,连裤子都被扒了不说还给人小童子鸡强吻了,李老师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还茶几呢,不是杯具呢就是餐具!”

白少爷笑得贼贼的,一道精光闪过瞳孔,“我倒是觉得,人生是洗具。”

甭管什么具,总得过日子。

感慨发完了两人开始较量,前面的潇洒自如,游龙一般在雪地上留下流畅优美的痕迹,后面的连滚带爬,所过之处如龙卷风过境一般凌乱,但是距离居然没落下多少,紧追不放,可见李老师‘滚’的速度还是还骄人的。

追啊追,滚啊滚,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滑雪场的边缘。

这里是高手竞技的越野场地,悬崖耸立,障碍密布,坡陡很陡,稍不留意不是撞树就是滚雪球,正值滑雪的旺季,这里却没什么人,主要是高手都不挑这点来凑热闹,就好像杭州的人从来不黄金周去游西湖一样,而这个时候来滑雪的又没几个有本事挑战,当然,除了那俩玩得忘了危险的人。

何少爷和尤少爷并头齐进,在远处滑行,油桶担忧的问,“他们去了越野场,那边地形复杂,小白没带保镖,那老师看样根本不会滑,会不会出事?”

河马鬼笑,“要的就是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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