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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横生(20)+番外

丁沂隐忍了十七年的怒火也爆发了:“不是你叫我忘了吗?是谁当年屁都没放一个就跑了?是谁跑回来后说做朋友就好我们不谈以前?那你要我怎样?再干你一次吗?”

颜暮商嘴角抽搐:“我靠!我想死吗我?再被你干一次?你那破技术加上那种蛮干法……你他妈知道我有多痛吗?我差点被你干死!”

丁沂隐藏在骨子里的邪性终于发作,冷笑着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难怪你说我喝多了力气不济……因为没把你给干死吗?”

颜暮商也冷笑:“那是我对踢断了你两根肋骨表示一下哀悼!”

伤口一旦被揭开,一旦见光,原来是那么不堪。两个人曾经有过的唯一那么一次亲热……伴随着血淋淋的暴力,厮打……还有互不认帐。

都他妈是混蛋,不是吗?

丁沂蓦地大笑起来:“你还在计较吗颜暮商?不错,你是被我上了。可我也没好过。你倒是走得潇洒,我他妈插着管子躺医院的时候,学校要开除我的时候……还有唐欢自杀被救醒后,看着我说我不得善终的时候……我已经受报应了,你还觉得不够吗?”

颜暮商面孔扭曲,终于暴喝一声:“你他妈不是不爱男人吗?!你不是当着唐欢的面,说你只是喝多了吗?!”

他是走得狼狈,走得心虚。可是丁沂又给了他留下来的借口吗?喝多了把他给上了……这是他应该骄傲应该开心的事儿吗?!当着唐欢的面说自己不爱男人的,被他一脚踢断了肋骨滚到床下也不还手的,不正是这个男人吗?!

丁沂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笑了。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笑:“你不是还当着唐欢的面……骂我不是个东西吗?”

往事如蛇一般缠了上来。

丁沂没法回避这段过去。他曾经疯狂的……借着酒劲强上了颜暮商。那么骄傲那么自负的一个男孩子啊,竟然被他凭着一身蛮力给硬压了下去。

那时候颜暮商看着他的眼神,真的是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谁又知道丁沂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明明是他先喜欢上的啊,明明是他在唐欢之前就先注意到了这个如同太阳般耀眼的男孩的啊!这个和他生活在两个世界的男孩子,这个拥有着他羡慕不来的一切的男孩子……

他不敢开口的,以为自己是变态的,生怕被颜暮商察觉而被鄙视的,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感情。在得知唐欢和颜暮商在一起后,他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骂唐欢有病,骂颜暮商有病……其实真正有病的,是他自己。

他明明嫉妒的,却不得不装出不计较,不在乎。他想那就这样吧……他不是晚了一步,而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机会。

因为颜暮商一直一直是讨厌他的。

而他,却那么无耻。明知自己是被那人讨厌,被那人看不起,还是控制不住的做下了不可原谅的事情……背叛了唐欢,伤害了颜暮商,自己也没落个好下场。

颜暮商没有骂错,十七年前的他……的确不是个东西。

车厢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算了吧。”最后,还是丁沂先开了口,“事到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唐欢也好你也好,现在不都过得不错吗?我……我是欠你一个交代,可你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凌峭了吗?别再记着这些破事了。”顿了顿,他又叹了一口气,“回去吧,慢点开车。”

然而颜暮商似乎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那好,你让我压回来一次,我就不再跟你计较了。”

丁沂震惊的看着他:“你有病吗?”

这个男人当年离开,从美国回来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又过了十年了……十年来他们都装成相安无事的过来了,如今才想起来要报复他吗?

还是他被凌峭气过头,所以才没事找事的来拉着他翻这些旧帐,犯抽了?

“我一定要压回来一次。”颜暮商咬牙切齿,用明显已经不大正常了的眼神看着他,“你竟敢说你全忘了……我靠!”

丁沂看着颜暮商,渐渐浑身发寒。

完了……他看出来了,颜暮商今天果然是受了大刺激,这是要拿他来发泄愤怒了……

一看颜暮商动了一下,丁沂大骇之下立刻先下手为强,一拳把颜暮商给打得趴在了方向盘上,捂着肚子起不了身,然后迅速拉开车门,直冲了出去。

他招了辆计程车跑了。

第23章

颜暮商毫无防备的被丁沂那拳打趴下后,眼睁睁看着丁沂如兔子般跳起来逃出去了。

一瞬间,若不是下腹一阵剧痛,他真要笑出来。为了丁沂面上那千年难得一见的仓惶表情。在美国那七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有一天要亲手撕裂丁沂那张装模作样的面孔,逼着他对自己现出弱态,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呻吟辗转,能被他干到晕过去干到死过去才解恨。

他恨丁沂,当然他也知道,丁沂同样恨他。

被丁沂强上,是颜暮商这辈子最黑暗的一个夜晚。那晚他去丁沂的宿舍找唐欢,门没关紧,他就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了。寝室里黑漆漆的没开灯,他在墙壁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按到开关,却仍是一片黑暗。

灯管坏了?他疑惑的放下手,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然后看清楚丁沂正坐在床边。

“喂,看到唐欢了吗?”他走过去,开口问道。

丁沂抬起头,颜暮商吓一跳--丁沂的双眸一片赤红,从脸上到脖子上全是不正常的红晕。浓浓的酒味刺进鼻孔,颜暮商明白过来,丁沂喝了酒,而且还不是一点点。

“你喝酒了?”颜暮商立刻皱起眉,“要处分的!”

高中生喝酒,是违反校规的。他是班长,看到了不能不管。这个丁沂,总是不安分,总是给他惹麻烦,不是打架就是不交作业。身为班长,有时候他真的很希望班上没这个讨厌的人。

丁沂含混着嘟哝了一句,颜暮商没听清,就听到了什么“生日”两个字。目光一转,他看到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被吃了一半的蛋糕,那种很小的,一看就知道很便宜的劣质蛋糕。一个红酒瓶子倒在一边,同样是那种颜暮商连牌子都没见过的,想必是最便宜的红酒。

不过就算是最便宜的蛋糕,最便宜的红酒,以丁沂的家庭条件来看,他也是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零用钱才买来的吧?

“哟,自己为自己庆祝生日啊。”颜暮商笑了一声,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嘲讽。

真是寒酸……如果换了是他生日,或者唐欢生日,一定要请一帮子朋友到外面去海吃一顿,末了还要包个包厢去唱歌才算尽兴呢。

丁沂听到他这句话,浑身一震,死死的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愤恨。

颜暮商被他用这种眼神盯着,一下子来了火。他和丁沂向来是相看两厌,若不是碍着唐欢的面子勉强保持着友好状态,两个人估计是要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干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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