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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横生(12)+番外

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但丁沂还是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都说男人最容易酒后乱性,他是有过前车之鉴的,这么大清早的两个人都光溜溜躺在床上,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不会把唐欢给上了吧?!

检查了半天没得出什么结论,不过想想唐欢那么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太像被他占了便宜。丁沂松了一口气,随手扯过架子上的毛巾擦干净脸,走了出来。

唐欢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也没穿上衣服,边抽烟边看着他。

丁沂觉得有些尴尬,只好笑了笑:“你不去洗脸吗?”

“我还想听听你半夜梦话会叫谁的名字。”唐欢颇为遗憾的撇撇嘴,“真可惜,没有抓到你的把柄。”

丁沂哑然失笑:“那还真叫你失望啊。”

“你一直在说对不起。”唐欢望着他,出其不意的冒出一句,“你昨晚发烧说的所有胡话,只有这三个字。”

丁沂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如果这三个字是冲着我来的,那可真没必要。”唐欢摊开双手躺在床上,语气轻松,“我过得很好,如你所见,简直是一帆风顺。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好内疚的。”

丁沂怔怔的看着唐欢的手腕,那上面套着一只华丽的瑞士名表,即使在他睡觉时也不曾取下。瞬间他有种冲动,想扑上去抓住那只手,解下那块手表,让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疤暴露在阳光下。

那是曾经恨他恨到用自己的生命来诅咒他的人啊……如果轻轻松松一句“没必要”,就可以抹煞掉从前的一切,那他这么多年的愧疚,真像白痴一样了。

“你可以把以前的一切,全当作不曾发生过吗?”丁沂一字一句的问,第一次,他不再逃避唐欢的视线,直视着他的双眼。

“当然不能。”唐欢耸耸肩,“可是已经过去十七年了,我也不再是过去那个除了哭,还是只会哭的胆小鬼了。”他忽然翻身坐起,跳下床一把握住丁沂的手臂,“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了,丁沂。”

丁沂陡然一惊,是的,唐欢已经是个比他还略微高一点的男人了。如今他事业有成,风生水起,与过去判若两人。

原来一直放不开的人,只有他一个吗?

掩饰般的抽出自己的手,丁沂转开视线:“是的……你真的变太多了。”

“这话颜暮商也对我说过。”唐欢微微一笑,“我一直以为当年我离开后,你会和颜暮商在一起……”

“我和他原本就没什么。”丁沂迅速打断他的话,“不是因为你。”

“我知道。”唐欢冷冷一笑,“那个男人从来都自我意识过剩。他讨厌你的骄傲,他喜欢需要他保护,能被他抱着疼着怜爱着的情人。所以十七年前他看上我,十七年后他看上凌峭--可是丁沂,即使你这么了解他,你还是喜欢着他,不是吗?”

“你在开玩笑吗?”丁沂的声音冷了下来,“这可实在一点也不好笑。”

唐欢忽然笑了起来:“丁沂,十七年前我想不通,十七年后我总该变聪明了点--你不喜欢他,会和他上床?以你的个性,会是那种酒后乱性,并且还和个男人乱性的人吗?你昨晚喝了那么多,又和我什么都没穿的躺在一起,怎么不见你和我乱性?!”

丁沂终于发作:“你不要凭着性子乱讲话!我和颜暮商就只有那么一次,而且我说过很多次了,那是意外!”

“丁沂,你太死心眼。”唐欢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而且还要面子,嘴硬。”

丁沂回头怒视着他。

“我真佩服你居然能和他做了十七年的朋友。”唐欢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看着他一次又一次把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夺走,你不觉得痛苦吗?”

“我没有立场过问他的私生活,也不觉得你或者凌峭是被他从我身边夺走的。”丁沂冷冷的说,“唐欢,你疯够了没有?”

“被我说穿心事就这么让你难堪?”

丁沂只觉得头痛不堪:“你不觉得你今天实在无聊过头了吗?唐欢,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的性取向正常得很!”

唐欢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喔……那么谁就是不正常呢?”

丁沂脸上闪过一丝后悔,轻声道:“抱歉。”顿了顿,实在觉得尴尬,只好借口还要赶到公司开会,逃避般的离开了。

走出酒店,顺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手机迫不及待的响了起来。丁沂只得掏出手机,看看号码,接通了电话。

“你有什么事……”

“你昨晚和唐欢去哪里了?”劈头盖脸的怒吼从那端传来,“打你手机关机,怎么找都找不着,他还说你喝多了……你把自己灌醉做什么?!”

丁沂一愣,随即怒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凌峭有多担心你?你马上给我回来!”

丁沂大怒,什么叫马上给他回去?他真当自己已经是他和凌峭那个家的主人了不成!

“啪”的一声合上手机盖,丁沂强压住怒火,吩咐司机开车去公司。

第14章

丁沂回了公司,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将折磨了他两个通宵的那份商业合同翻出来,秘书小姐体贴的为他泡好普洱茶送进来,小心的掩上门退出去了。

连午饭也没吃,丁沂对着电脑奋斗了四个小时,修改完合同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终于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嘘了口气。接下来应该吩咐秘书何小姐替他定明天的机票,他要带着合同出差,谈判桌上过关斩将,为年终公司利润再添一笔。

丁沂揉揉眼睛,打电话向展铭豪汇报了一下工作情况。然后电话被他姐姐接了过去,丁泓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你昨晚上在外面喝多了,没回家。怎么回事?”

丁沂一愣,心想怎么连丁泓都知道了?他这么大个人了,偶尔在外面过夜也不是什么大事,突然一个接一个的来向他兴师问罪,实在有些好笑。

“是的,见了一个老朋友,晚上聊得尽兴就睡在他那里了。”丁沂轻描淡写的带过,然后半开玩笑的道,“姐,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昨天半夜颜暮商的电话打到了我家,问你在不在。”丁泓的声音有些冷,“我问他有什么事找你他又不说。我打电话给凌峭,那孩子说你去见一个老同学,喝多了回不来--你去见了谁?”

“姐,这个我就不用向你汇报了吧?”丁沂郁闷的回答。

“颜暮商会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不是急疯了他会?”丁泓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你是去见了什么人能把他急成那样?凌峭说他一晚上打了七个电话,问你回没回家!”

丁沂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我去见了唐欢。”

“啊?”丁泓发出一声惊呼,“他,他回来了?”

丁沂没有出声。

“难怪,难怪……”丁泓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苦涩,“他现在过得怎样?”

“他很好。”丁沂哑着嗓子开口,“姐,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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