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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堕天使(65)+番外

“我对你没兴趣,找别人做去!”我使劲推着周易天,用力掰开腰上的手,“哦?听说刚放暑假的那段时间,许家的二少爷和大少爷很亲密,几乎每晚都住在一起,我想,不会只是单纯的睡觉吧。”周易天诡异的挑着眉眼,热气呵在我脖子上,一想起床技高超的许耀阳每回都把我做的哭着求饶,就忍不住的一阵悸动脸红!

“你怎么知道的!这事连许镇海都不知道!”我使劲缩着脖子,借着大吼掩饰满脸的羞愤红晕,“明月,你脸红了,许耀阳把你调教的离不开他了,是吗?”周易天忧心的摸着我的脸,冰冷的手指寒涔涔的碜人,“你…你瞎说什么!”我气势汹汹的回了一句,“说,你怎么知道许家情况的!”

“知己知彼才能相互制约,许家有周家的眼线,周家也有许家的暗探,只是内部消息不对外界公布而已,当然,除了特殊情况。许镇海并不一定不知道,也许知道了不说而已,也许他认为你喜欢男人不如喜欢自己从小培养的干儿子,那样就省去了很多麻烦,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许镇海应该是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周易天说道,“你…你又调查我!”我气得直翻白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是,我可能改不了吃你的习惯了,明月,跟我走吧,你生活的这么艰难,我很心疼。”周易天俯下身想要吻我,我扭头躲开了,“你有心吗?”我冷笑,“没让韩元给夺走?”

“明月,以后不准再提他!”周易天严厉的警告我,脸上的笑意全无,只留下冰冷的严肃,“他已经是过去,现在我要你。”

“怎么?伤心了,还是想起他怎么‘疼爱’你了?”我不依不饶的往他伤口上浇硫酸,见血不要命的挑衅,“许明月,想第三次感受被强奸的滋味?”眼底里刮着铺天盖地的狂怒风暴,周易天摁着我的手扣得我生疼,“若你不介意再化身为狼,我不介意跟你狼狈为奸。”我笑得异常妖娆,咬了咬水润的红唇,丢了个媚眼过去,周易天看我的眼神突然就变了,像不认识我一样,陌生,而且诧异,“明月,你变了……”周易天松开了手,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变成这样……许耀阳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我放荡的大笑着,淫乱的扭着诱惑的身体,勾上了他的脖子,轻磨着小巧的耳垂,“他温柔的吻我,热烈的摸我,凶狠的…干我……我好空虚,安慰我好吗,易天?”

周易天跟被蛰到一样,紧退几步,身体都贴到了车窗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邪魅的起身,扭着腰肢紧贴到周易天的身体上,撩拨着已经开始情动的身体,膝盖轻柔不失力道的磨蹭着他双腿之间的硬物,强行的让那东西涨大再涨大,手悄悄的滑进衣服里,在后背上灵活的在敏感区域上跳动,“易天,能再温柔一点吗?”我伸舌头在他脸上若有若无的舔着,沙哑魅惑的撩拨着脆弱的神经,“虽然很喜欢你用力的疼爱我,但每次都把人家弄得好痛哦~~~~”

“……”周易天打了个冷战。

价值上千万的车逃似的开走了,我站在路边黑脸直擦汗,妈的,死变态,也不送我去车站!掏出裤兜里的欧米茄看看,已经不早了,撒丫子就往车站跑,车站和公墓在城市的两角,距离真他妈的远。

跑了两个多小时,我累得瘫马路牙上腿直抖,但离车站还是很远,我再次掏掏裤子里仅剩的二十五块钱八毛钱,心里懊恼不已,早知道多带点钱出来了。

等我拼死拼活跑到车站外面的路边上等着拦车的时候,这才发现最后一班车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怎么办?回不去了,走回去是不可能的,包个出租回去那也不可能,身上有没有多余的钱,只得在路边过一夜,等到明早的头班车回去。

夜幕降临,我窝在高架桥的下面吹着呼呼的冷风,心里被穿堂风吹得冰凉凉,以前过生日的时候家里比较穷,张虹买不起蛋糕就做长寿面给我,每回还给我买最喜欢吃的酱牛肉,虽然只有一小块,但很香,很幸福。

十七岁的生日,我一个人,在车站外的高价桥下,望着漫天的繁星,流着泪熬过别人家孩子最幸福的时光。

慈爱的母亲死了,凶恶的父亲不疼自己,精明的大哥不但索要自己的身体,还要抢夺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现在连逃离那里都换来通缉犯的下场,惶惶不可终日,一想到自己悲惨的命运,忍不住抱着膝盖嘤嘤的哭了起来。

妈,你留下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做才能活得不这么累?

我想家了,想回去乡下的小屋里,想张虹给我做得长寿面,想面上那块小小的牛肉,可是现在,张虹躺在郊外的公墓里长眠,而我却蹲在城市的另一边哭泣!

虽然别人的孩子总是骂我野种,拿石块扔我,但总有人给我上药,软声细语的安慰我;虽然小朋友都不肯跟我玩,只有捡垃圾的兄妹俩肯理我,但我们依然能玩的很开心;虽然家里穷吃不起肉,只有张虹做保姆勉强维持生计,但总是不时带回的主人家给的吃剩的汉堡和鸡腿,都能让我像过年一样的开心。

想起以前,生活即使过得再苦,只要张虹搂着我告诉我,我是她的宝贝,是老天赐给她最珍贵的礼物,我都会很坚定的说,张虹,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张虹一听到这话就笑,说我的三儿知道疼人了,用粗糙的手掌摸着我的脸,刺刺的疼。

物是人非,岁月不再,看着飞驰而过的车流,只觉得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等我缓过气来,许镇海的责骂,许耀阳的猥亵,肮脏的交易,混乱的关系,一下子挤进我的生活,就连张虹也离我而去,我慌乱接招心力交瘁,只得仓惶逃离污浊迷乱的关系圈。

唉,活着,真累。

“咦,有人?”一个尖锐的嗓音,“哥们去看看,这点了还有人猫这儿?”

还没来及抬起头,身体就被人抓着拎了起来,一群流里流气的小痞子笑嘻嘻的把我包围住,“哟,还是个小毛头。”说话的人耳朵上钉满了银晃晃的环,“小子,哥哥缺钱花了,你孝敬哥哥点?”

我往后缩着身体,小声的说我没钱,那小痞子一听就乐了,上来把我额前的头发撩起来,“知道你没钱,有钱谁还蹲这儿,哟,长得还真不错,陪哥玩玩?”

妈的,又是杀千刀的同性恋!

“大哥,俺从乡下来看病的,咳咳,谁想钱被人摸了去,大哥行行好就放过俺吧,俺下辈子…咳咳…”我土里土气的点着头哈着腰,不停的咳嗽,那小痞子一听我有病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在脏兮兮的牛仔裤上蹭了蹭,“妈的有病不早说!老子的命比你金贵着呢!”一脚把我踹开了,“滚开,挡着爷的路了!”

赶紧让道,我缩到另一边装着咳嗽等那些人走远,才脱力的坐在地上喘气,刚平复了心跳,一只手拍上了我的肩膀,这大半夜的,四下无人,阴风阵阵,我吓得跳起来就跑,没跑几一头栽地上起不来了,一天没吃饭血糖低,刚才起得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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