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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堕天使(38)+番外

拿着监视器我调到三十二层的图像,果然,徐漓正在那里,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徐漓趴在沙发上捂着脸哭,宫梵也是一脸的阴沉,手中的烟冒着袅袅的轻雾,两人似乎在谈话,但是这该死的监视器就是不出声,我调来调去都找不到声音的控制,不一会儿徐漓就拎着行李离开了,宫梵居然拉着他的手挽留,徐漓摇摇头,说了句什么宫梵就把手松开了。

说什么?不会是你满足不了我吧!

我哈哈的笑起来,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第40章 正式吵翻

整晚一直在学习学习,不停的学习,只要一闭上眼,那两张脸就会浮现在脑海中,欲生欲死极致欢愉的表情深深的刺戳着我的心,痛,只这一种感觉。

黎明的曙光渐渐投进房里,我疲惫的伸伸懒腰,走进浴室洗漱,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徐漓特有的轻缓脚步穿梭,没有准备好的早餐散发热气,没有那双幽怨的眼睛盯着看,突然间发现,我早已习惯了有他的生活。

若是没有那一幕,该多好。

苦笑,我出了门,今天是月考,虽然没有什么希望继续保持名次,但还是决定去,因为,可以见到那个人,昨晚,一直在等,希望他能给我解释,希望他抱着我忏悔,我甚至会考虑原谅他们,毕竟,他们都是我相信过的人。

徐漓的哭诉提过,他以为是我,为什么会以为是我?宫梵为什么不来跟我解释,为什么要拉住徐漓,为什么要在深夜挽留他?

脑中乱成一团麻,我一个人走在林荫大道上,清晨的寒风卷起散落一地的落叶,吹得人直打冷战,我抱紧双臂,加快了脚步。

推开教室门,空荡荡的教室里一人早已等在那里,是他。

看也不看他,我径直的走到自己位置,掏出课本复习,耳朵却支得尖尖的,听那脚步慢慢靠近,听那衣服婆婆娑娑的声音。

“滚开!”我挣开抱住我的手臂,转身怒视那个人,

“你不相信我吗?”宫梵满脸的憔悴,浓重的烟味透过窒息的屏蔽扑到脸上,“相信?”我笑得相当凄凉,“宫梵,你没有解释吗?”

“明月,你一直不肯相信我…”满脸胡茬的人轻摇着头,“你不肯接受我,无论我怎么努力……”

“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我抓住宫梵的校服,“相信你和徐漓抱在了一起他妈还是相信你!”

“许明月!”

“宫梵!”

两人继续僵持着,不多时有学生推门,我恨恨的松开宫梵,泄愤的把书翻开复习,宫梵怒火冲天把脚边的椅子踢飞,一脚踹翻那倒霉学生,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考试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到场,心神不宁的做完试卷,我拎着书包把卷子扔给老师冲了出去,下午的考试一样的胡思乱想,胡乱划拉几笔就走人了。

那两个人像人间蒸发一样,我用监视器把所有房间翻了个遍都不见他们的影子,倒是看到了周易天在床上挺尸,脑中猛地撞进来了一个念头!

跳起来就往电梯里冲,用监视器打开三十三层的房门,周易天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脸上的伤痕在苍白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狰狞,听到动静,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风风火火的我展开了温柔的微笑,“明月,”他笑得很美,像天使一样,“你来看我?”

“周易天,”我走近床上的人,脸上凝结着厚厚的冰霜,“是不是你做的?”

“我?”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显得勉强,“什么?”

“那晚的情景可真是巧啊!”我语气中冷的直掉冰渣,气温骤减,他的笑容马上凝住,“你以为是我?”

“不是吗?”我把他从床上拽起来,狠狠的掐着那根美丽的脖子,“你居然玩儿阴的!”

“你认为是就是吧。”他缓缓闭上眼睛,艳丽的脸庞没有一丝情绪,“人渣!”我骂了句,提起拳头就要打,却下不去手,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已经无处下手了,“打你这样人,真是脏了手!”我恶狠狠的怒骂,

把人往床上一摔,无视他越来越白的脸色,我阴着脸出了房间,再次寻找宫梵,却还是没有找到人,夜幕降临,几百坪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浓浓的黑暗将我包裹在中间,阵阵的夜风溜过厅堂,带来了夜的孤寂和凄冷,抱紧了身体缩在沙发上,等待着黎明的曙光降临,可是时间却没有体会到我难挨的心情,似乎过的特别的慢。

血液缓缓的流淌着,孤独渐渐渗入骨髓,侵占了每一处的细胞,像蚀骨的蚂蚁啃食着我的骨髓肌肉,心,越发的寒冷。

黑暗张开邪恶的魔爪,将我抓下深不见底的炼狱。

勉强熬到了下半夜,一个冷战彻底击碎了最后的坚持,就算找不到人,哪怕去他房间里等,也好过一个人抱着沙发垫等着天亮。

乘着电梯到了宫梵的公寓门口,我却犹豫了,我不相信他,看到那一幕时,从没有想过他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只是一味的伤心愤怒,却失去往日的精明和理智,打开房门,那里也是一片黑暗笼罩,却比我那里温暖的多。摸索着找到沙发躺下,即使窗户打开,淡淡的烟草味依然执意的留在了这里,没有浓烈的刺鼻气味,有的只是安神催眠的味道。

无助的恐惧被微风吹散,我昏昏沉沉的睡去,寂静的夜晚一片的祥和,一丝异样的声响冲浴室传来,惊醒了本就没有睡沉的人。

“呼……”

诡异的呼吸声在那边隐约响起,我惊得浑身寒毛倒立,来的时候看过监视器,三十二层没有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谁在哪儿?

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我哆哆嗦嗦的靠近浴室,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浴室门的同时打开了灯的开关,却看到了烂醉如泥的宫梵倒在放满水的浴缸里!

扔掉烟灰缸赶紧把他从冷水里捞出来,裹上浴巾抱进了房间里,他早就冻得嘴唇发紫,不停的哆嗦,使劲往我怀里挤,毫无热气的身体跟冻上的铁一样,冰的我心里疯狂的打颤。

“梵,你能认出我吗?”我呼喊着失去知觉的人,“我是明月,我是许明月!”

没有回应,紧闭的眼睛顽固的就是不肯睁开,青白的双唇小声的喃喃着,“你说什么?”我把耳朵贴了上去,“大声点。”

“……明月……”宫梵不停的打着摆子,“你怎么…怎么就…不肯把心…给我……”

心顿时沉到了最冰冷的谷底!

梵,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心门,已经为你开了条小缝,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彷徨失控,全都是为你,可是你却看不到我的努力,我的挣扎,我的无助。

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妥协,可是你却不停的索取,你要我,不停的要,紧迫的占进,一点点的把我从最深的地方逼出来,为了你,我愿意,愿意离开坚硬的躯壳,把最柔软的最美好的展现给你,可是,曾经是情场浪子的你怎么会理解,这样的退让对我来说是何等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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