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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诱惑(46)+番外

结果这个好脾气的人就是不答应,僵持了几天,我终于做出让步,在没人的时候才能叫我扬扬,否则把他赶出去,明宇笑了,他总是笑,好像每天睡在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床,吃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一种难得的幸福似的。

那段时间,辉哥看到房间来了个生人,很警惕的观察了他很久之后告诉我要远离这个人,我不以为然的说只许你有小弟啊,我也要带小弟,辉哥劝了半天,最后气得摔门走人。

小小的出租房里只剩了我们两人,经常是两人分吃一碗泡面,但是他是我的小弟,所以我让他多吃一点,自己跑去捡烟头抽,当大哥的就是应该照应着小弟,这样想着就很自然的做了,有人要欺负他,我立马跳脚挥着拳头上去。

明宇总是做恶梦,夜里大喊大叫乱抓乱蹬就是醒不过来,每回都是我把他揍醒,大骂着再次睡去,这时候明宇会很小心的凑过来抱着我的后背,即使我身上散发着酸臭的汗味,头发黏成一绺一绺。

我推不开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再次睡着,后来摸清了他的规律,晚上若是拍着他的背把他搂在怀里,那样他睡着后就不会作噩梦了,于是,我美滋滋的搂着比我高出一头多的大块头哄着他睡觉,就像辉哥哄我一般,轻声的哼着蹩脚的催眠曲。

大男人主义思想在我脑海里根深蒂固,因为这事我身板挺的更直了,那段时间,辉哥总是暗地里跟着我们,直到明宇无缘无故消失后,辉哥才回来,安慰着丢了小弟的我。

当明宇再次出现的时候,我看着他身后的高级轿车,惊讶的张不开嘴问他这是什么牌子的,后来我知道了,那是劳斯莱斯,就算我攒一辈子钱或许能买的起一个引擎盖的车。

明宇洗去了脸上的污垢,刺眼的美丽让我一时间没有认出他来,但是我认出那明媚的笑容了,能照亮这个街区的所有角落的笑容。

“扬扬,我忘了告诉你,我姓皇甫。”

他是美丽的,那种美像是融到了骨子里一般,他的每一面都是美的不可方物,微笑时扬起的嘴角,沉思时蹙起的浓眉,白的跟藕似的手臂,还有,那看着我时的眼神,都是美的惊心动魄。

但是,后来,确实是惊心动魄。

那种美丽像刀子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切割着我的心,一开始,天真的我还以为皇甫明宇只是请我来做客的,后来发觉他软禁了我,即使锦衣玉食,即使保镖成群,即使豪宅华床。

我大吵大闹,喷火暴龙一般的砸坏了所有的东西,打伤了很多看护我的保镖,但是皇甫明宇总是微笑着出现,然后亲昵的捏着我的鼻尖喊着‘扬扬,你又任性了。’。

这样的温柔怎么让我拒绝?我拒绝不了,但是我开始厌恶,我开始冷漠的对待他,仿佛透明人一般的存在,但是皇甫明宇没有丝毫介意,他总是微笑,笑得我毛骨悚然,殷勤的帮我夹菜,即使下一秒那些菜肴会被我粗暴的扒出来。

他问我,这里不好吗,我说好,很好,这样的豪宅不是谁都能住的。他又问,我对你好吗,我的回答是除了软禁我,没得说。他说,那为什么不留下来,这里有最好的生活。我摇摇头,说不,这里没有辉哥,没有和我打架的小混混,这样的生活我不喜欢。

皇甫明宇没有再说什么,第二天,他笑得很灿烂,说要送我一份礼物,我懵懂的跟着他来到了电视跟前,看到了惨绝人寰的一幕,震惊的浑身簌簌发抖,这样温和的人,却有着冰冷剧毒的血液!

画面里熟悉的面孔,哭泣的眼睛,绝望的嘶喊,和汩汩流血的后面,一棍一棍重击在他被凌虐的身体上,直至气绝,折断的手脚,塌陷的肋骨,满地红红白白的脑浆,像滚雷一般击中了我,我踉跄着脚步冲过去扯着皇甫明宇的衣领大吼,为什么!为什么!

他依然微笑着,有条不紊的说,扬扬,这样他就能来陪你了,他的手臂已经送到了你的房间了,即使见惯血腥的我也实难承受如此暴虐的打击,惨白着脸色,手指不受力的松开了衣领,低声喃喃的问到,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为什么要杀了他。

皇甫明宇上前搂住我发抖的身子,笑道,我怎么能容下欺负过扬扬的人呢,现在你可以出气了。

我脑中嗡的一下,拼命挣开那个恶魔的怀抱,哆嗦着手指,你……你不是人……

他要我忘记以前的一切,只能关注着他一个人,这怎么可能,对着他的脸我甚至连饭也吃不下去,当我再一次大吵着要回去的时候,第二天新的录像带和瓶装的尸块便会送来。

我试图逃跑过,只一次便断了这个念头,三盘录像带安静的躺在我的床头柜上,上面标注着以前拚酒的弟兄的姓名,泪已经流尽了,每日只是呆呆的坐在房中,注视着已经摆满了一面墙的玻璃瓶,倾听的他们对我的唾骂指责憎恨,苦笑。

从此之后我的食欲大减,每天吃不下几口,人迅速的消瘦,皇甫明宇总是抱着我抱怨,扬扬,你又轻了,是怕我老了抱不动吗?我的扬扬,我不会老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永远守着你,抱着你的。

他每天喂我吃饭洗澡,甚至连睡觉也不肯把手从我身上拿开,我以为他要的是我的身体,索性给了他便是,只要他能放过我,但是我错了,他要的是我的全部。

这样的魔鬼,我能有爱吗?

每天他总是微笑着逼着我进食,到最后我实在吃不下一口的时候,皇甫明宇拿来新的带子和瓶子,然后微笑着再次端来粥喂我,我闭上眼睛颤抖着咽下一口一口的稀粥,痛,但是无泪。

那些进入我腹的粥仿佛是有了生命的鲜血,灼伤了我的每一寸食管,它们每一秒钟都在撕咬着我的肠胃,啃噬着我的骨髓,吮吸着我的鲜血。

直到我一次次把吃下去的吐出来的时候,皇甫明宇发现了异常,请来了医生,我患上了厌食症,一个在街头成天为了吃饭而发愁的人居然会抗拒食物,这是多么可笑的玩笑!

再后来,就是辉哥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把把奄奄一息的我拎起来喂粥,一边粗鲁的骂一边温柔的喂着我,我终于能吃下去了,每天抱着辉哥同吃同住,生怕哪一天一个没看见就让那个人掳去了。

辉的怀抱总是能我安心,即使身处皇甫家冷清阴森的豪宅中。

但即便我守得再严实,辉哥还是失踪了,在我恢复不久后。再一次见的时候,就是撕心裂肺的时刻,皇甫明宇微笑的陪着我观看着地狱般的一幕,甚至还轻声的对着我说,扬扬,要是辉不在了,你就不会离开我了是吗?

我静静的躺在大床上,想着几年前的一幕幕,心里说不出的沉重,兜了一个大圈子,到底还是回到了原点。

脑海中闪过下午大厅里的一幕,我从后面抱着皇甫明宇,低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恍惚回到了当年在小屋里抱着脆弱无助的他,轻声的哄着被噩梦惊醒浑身冷汗的他入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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