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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杜绝(87)+番外

对自己的爷爷,杜绝可没那个胆子像堵他爸那样的堵回去,只能嗯嗯的答应了,那边气冲冲的把电话摔了,嘟嘟声持续了很久人还拿着听筒保持着军姿。

首长的电话,比市长亲自来都有威慑力。

林之猜到是那边的电话,也约莫估计到了内容,默默的上楼给孩子收拾东西。

也不知道回去几天,林之把杜绝的衣服找出来,一件件的挑着,挑完找包装的时候才恍然明白,杜孩子都回去了,哪还需要这样破衣烂衫?

林之抱着衣服坐在床上,衣服撒了一地都没有发觉。

过了一会儿,杜绝上楼了,看到林之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看样子是在给自己收拾东西,过去把衣服捡起来,杜绝揽住了林之的肩,“之之……我……”杜绝犹犹豫豫,虽然是回去作个了断,但这话却不知道怎么说,林之抬起脸,在杜绝唇角处落下冰冷的吻,坚强的笑笑,“没事,你回去吧,我在家里等你,我就在这儿等你……”

话没说完眼圈就红了,杜绝拉着林之的手,使劲的握了握,“之之,我回去跟那边交代交代,处理完就回来,咱们还得过一辈子呢。”

林之点头,垂落的发丝挡住了红通通的眼睛。

杜绝起来收拾东西,把衣服放进衣柜里,转头跟低着头的林之笑,“之之,你真糊涂,我就回去一下,还带什么衣服啊。”

林之嗯嗯的点着头,不肯抬起头来。

车在外面等着,就是那辆悍马,杜绝对着厕所的小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出来拉着林之说,“我尽快回来,你自己小心点,别出门,饿了就让隔壁的人给带带饭,还有,别管谁来找你谈,你千万别听,也别相信,我抽空给你打电话,你记得把门锁好啊……”

杜绝絮絮叨叨的交代着,有些语无伦次,林之感觉到他的紧张,尽量装出轻松坚强的样子,好让孩子宽心,“行了行了,我没事。”

说着把人推了出去,杜绝不舍的看着林之,林之挥手赶人,“赶紧走,快去快回!”

杜绝只能转身上了车,车子渐渐的跑远,林之还站在店门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夜晚的冷风徐徐的吹来,凉透了不安的心。

杜绝一踏进高干病房,接着就给一花篮扔了出来。

杜爷爷气得老脸铁青,抡着手杖指着杜绝,“你给我过来!”

杜绝硬着头皮咬着牙过去,刚走过去一手杖就砸了下来,杜绝疼得一哆嗦,没敢吱声,悄悄的缩着挨打的手臂,低着头等着挨训。

谁想,从来不打孙子的杜爷爷不打则已,一打惊人,噼里啪啦一顿的狠抽恶打,杜市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老那手杖可是全玉的啊,也就石头的啊,这还不把孩子打坏了!

过去抓着自己老子的玉手杖,杜市长忙劝道,“爸爸,爸爸,你别闪了腰,为了这小王八蛋不值,你歇歇,我替您教训这不孝子孙。”

也不等杜爷爷答应,杜市长上去两个响亮的嘴巴热乎乎的贴杜绝脸上了。

别看响,比起那几下手杖,巴掌不过是皮疼,手杖打一下都是疼到骨头缝里。

杜绝低着头,晃了晃,站稳了等着。

“你闪开!”杜爷爷一手杖把杜市长划拉到一边去了,过去拿手杖戳着杜绝的肩头,“你马上跟那男人断了关系!”

杜绝抬起头,清晰无比的吐出一个字,“不。”

杜爷爷一手杖把杜绝打翻在地,“你个不孝孙子,我白疼你了啊!为了一个男的居然连家都不要了!行!行!你给我跪那边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杜绝二话不说,过去面对着墙壁跪下来,直挺挺的挺直了腰板。

杜市长两边都劝不开,急得乱转。

这天还不是很暖和,虽然病房里铺的是木地板,可也架不住跪上个几个小时啊,万一地上的凉气把孩子膝盖冻坏了可怎么办?

杜爷爷蹲床上看着,谁也不敢过去给加个垫子,给孩子端杯水。

杜市长一点儿法都没有,一个是倔得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儿子,一个是从小参军绝对严格的父亲,可把人愁死了。

杜爷爷其他事都好说,宠孩子宠上了天,但一触及原则问题,那绝对的翻脸不认人,绝情到家,他弟弟也就是自己的二伯,贪污公款,搁别人肯定是能保就保,可自己老子愣是把人弄进去十年,还教训让他好好反省。

杜市长想想都脚底冒寒气,自己手里不干净的事儿多了,只能瞒着老爷子。

现在这小王八蛋弄了个男人过日子,他爷爷能答应那就是天方夜谭再现。

一直到深夜,杜爷爷一直精神倍儿好的盯着,杜绝几个小时都没动一下,直挺挺的跪着,面对着惨白的墙壁。

膝盖已经麻了,腿也麻了,全身似乎都麻了,但心里的那个回家的念头却更加强烈了,我要回去,之之还等着我,他还等着我。

到了后半夜老人家顶不住了,打着呼噜找周公抡手杖玩了。

杜市长悄悄的溜进去,把杜绝扶起来半抱着往外拖,杜绝挣开他爸的手,低声的辩解,“我不走,我没错!”

杜市长没空跟孩子争执,拖着人就往外走。

只听后面一声咳嗽,杜市长手一抖杜绝摔地上了,回头看看杜爷爷两眼跟猫头鹰一样铮亮的瞪着这边的爷俩,杜市长咽咽口水,陪着笑过去,“爸爸,你要起夜?”

杜爷爷一把推开杜市长,穿着病号服下床,走到瘫在地上的杜绝身边,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杜绝努力了几次都没重新跪好,只能坐着,“我说,我没错。”

杜爷爷把杜绝胳膊拽着,正好掐着打得那地儿,杜绝疼得直抽抽,“你还不思悔改是不是?那就继续思过!”

杜爷爷扔下杜绝回床上了,杜绝扶着墙勉强跪好,小声的念叨,“我没错,我爱他没错,我们相爱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接受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们,只因为两个人都是男的……为什么必须是男人和女人……我们没有妨碍到谁啊……我们自食其力……我们乐于助人……我们被好多人祝福……为什么……为什么……”

杜绝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夜,杜爷爷的呼噜再也没打起来。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杜绝就不行了,发着高烧净说胡话,杜爷爷黑着脸让人把杜绝拖出去抢救了,连打带冻,神仙都得病。

杜绝一直叫着林之的名字,要不就是破口大骂,骂得相当不堪入耳,护士和医生都惊了,听到了许多不该听的,最后只能用了镇静剂。

林之躲在店里面,锁着门守着电话,晚上就包着被子搂着电话睡。

但电话却一直没有打来。

一脸过了两天,林之有些坐不住了,不停的胡思乱想,晚上睡得也不安稳,不是梦见杜绝不要自己了,就是梦见杜绝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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