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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B楼里欢脱多(35)

邻居纷纷跑出来看热闹,大家伙交头接耳互相询问这谁啊,结婚怎么没说声啊,都是邻里邻居的,哎这门上怎么连个喜字都没有啊。

艾迪穿着睡衣出来,一脸疑惑和紧张的看着面前这个似曾相识的男人。

白大骉拿着新娘的手捧花,当着众人的面给艾迪跪下,“艾迪,虽然你的孩子是我兄弟的,但我不介意,你跟我吧,我一定好好对你,咱们一起把孩子养大,你看行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白大骉。

本来邻居还不知道艾迪未婚先孕的事,这会儿让白大骉捅了个底儿掉。

第24章 痛哭

哪来的野汉子,艾迪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艾迪父母都在家呢,看情况不对赶紧撵白大骉走人,可白大骉就跟钉在地上一样,还大声表明心迹,“艾迪你放心,我不是同性恋,我一定能给你幸福的!”

这会儿好了,未婚先孕外加跟同性恋乱搞,丢人丢到银河系外面去了,狗血剧都没这么混乱的。

群众们被如此劲爆的剧情振奋了,纷纷往前挤,要看看这对超凡脱俗的狗男女。

被围观群众挤在后面的俩壮小伙,愣是没挤进来。

王维扶着汪焱的肩膀,出气比进气都多,“我真他妈服了白大骉了,你说人怎么能傻成这样,他平时不怎么看脑残言情剧啊,怎么想到的这出啊!”

汪焱面无表情,嘴唇紧抿,看样子也气得够呛。

艾迪浑身发抖,抬手狠狠甩了白大骉一个耳光,歇斯底里的喊,“滚——”

接着人就翻了白眼,艾迪家里人吓坏了,赶紧送医院啊,如今可是一尸两命啊,白大骉被艾迪打懵了,还半跪在门口呢,一脸傻呆呆的看着艾迪被她爸背下楼了。

邻居看热闹可看尽兴了,调回头开始戳白大骉的脊梁骨。

“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贱啊,上赶着戴绿帽子……”

“哎听说是那边小区结婚没结成,上这边拣人家玩剩下的……”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样啊,给别人养儿子,他自己是不是不行啊……“

那围观的人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好好的一场浪漫求婚变成捡破鞋被拒,白大骉半跪在那里,僵硬的像块大个儿的石头,本来潮红的脸色变得惨白,连嘴唇都有些变色了。

汪焱见坏菜了,赶紧硬挤了进去,拖着白大骉就走。

白大骉人高马大,死赖着不走,汪焱硬下心干脆一记手刀把人打晕,咬着牙扛在肩膀上往外走,可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根本走不动,汪焱一声怒吼,“滚开!”

围观群众被暴怒冷面男吓住,作鸟兽散。

把白大骉塞王维车上,王维开车把人送别墅去,跟赴宴的客人解释了下,说就算是大骉请大家吃了个便饭,礼金都拿回去,等下次再说。

陆晨跟黄小宁因事来的有点晚,刚停下车,就见客人纷纷往外走。

肯定是出意外了。

两人赶忙进去,看到了横在沙发上昏迷的新郎,还有俩黑着脸狂抽烟的伴郎。

黄小宁哎哟一声扑到沙发上摇晃白大骉,“怎么了这是,大骉?!”

王维跟汪焱俩人连招呼也不打,脸色青的都能当青铜器使了,能把王维气这样的人不多,能把汪焱气这样的人更少,陆晨坐下也点了烟,看着王维,“说说情况吧。”

王维狠狠吸了口烟,音量控制不住,直接吼了出来,“大骉媳妇非要坐我那跑车,我车让李明宇没收了,大骉没接成新娘,脑子给门挤了非去找汪焱搞大肚子的那女的,那女的打了大骉一耳光昏了过去,现在在医院急救!”

陆晨摸摸下巴,从王维飞沙走石的怒吼中搞明白了整件事,简而言之,白大骉又干彪事了,平时彪彪就算了,这回彪的有点大。

“孕期前三个月较为不稳定,受到强烈刺激极易导致流产,”陆晨视线转向汪焱,抓住混乱中的重点,“你孩子要是死了,你难过吗?”

汪焱摇摇头,王维本以为他会说不难过,谁想到他居然吐出一句,“不知道。”

汪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以前一想到那个孩子,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和排斥,因为那孩子来到这世上的过程太糟心了,可现在,一想到自己生命的延续可能没了,汪焱又有点舍不得,这种感觉复杂而又强烈,让人抓狂。

“噗……”

黄小宁端着杯子,自作主张朝昏睡的白大骉脸上喷了一大口凉水。

王维把二黄踹到一边,怒斥,“你弄醒他干什么,万一这货发疯你能拉的住?”

都怪大骉同学平时太娘太温顺,大家伙都忽视了这身高一米九体重近二百斤的壮汉发起彪来的威力,四五个壮小伙都够呛能摁得住。

白大骉迷迷糊糊要醒来,王维指挥汪焱,“再给来一下,等咱们收拾完再弄醒他。”

汪焱动也没动,只说了句,“连续击昏伤害太大。”

汪焱说的没错,白大骉这样的壮汉被打昏,汪焱下手不轻,连续打击后脑,搞不好会有后遗症,陆晨招呼黄小宁,低声告诉他,“车后备箱里有药箱,拿来给我。”

犯了错的黄小宁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白大骉悠悠醒转,左右看了看四周的人,扶着剧痛的脑袋坐起来,一眼看到了院子里凌乱的桌椅和吃了半道的酒宴,以及门口贴着的大红喜字。

王维汪焱暗地里绷紧肌肉,随时准备迎接白大骉的疯狂。

可白大骉只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呜呜呜哭了起来,从哽咽到嚎啕,没有人阻止他,大家都静静的坐着,陪他难受。

大骉哭得格外伤心。

他的希望,他对未来的憧憬,他辛辛苦苦攒的老婆本,这次差不多都造完了。

白大骉跟王维这些人不同,王维他们是有本事的人,凭着天生赋予的能力想要什么都很轻易就能得到,可白大骉不同,钱他是一毛毛挣的,媳妇是他全心全意爱护的,可现在,他什么都没了,还落的一身臭名。

黄小宁提着药箱小心翼翼摸过来,把药箱递给陆晨,由于多年的职业习惯,陆晨在车上随时备着药箱,里面都是些应急的药物,从药箱里找出镇静剂,陆晨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王维摇摇头,镇静剂的效果他刚尝试过,感觉一点也不好。

白大骉没出息的大哭不止。

汪焱突然拽起痛哭的白大骉,硬拖着到婚宴那桌没动的主家席,拿起两瓶金六福撬开瓶盖,一瓶塞白大骉手里,一瓶自己灌了一大口,“是个男人就喝!”

白大骉泪眼汪汪的瞅汪焱,迟疑的拿起酒瓶喝了口,喝得太急呛得眼泪狂飚,但是心里觉得好受点了,又灌了一口,嗓子慢慢适应了酒精的辛辣,到最后跟喝白开水一个味儿。

白酒酒劲上的快,十分钟后白大骉就躺桌子底下了。

汪焱摇摇晃晃站起来,艰难的跟王维说,“你们把他拖屋里去,我……出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