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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不当家(重生)(92)

萧诚被段子卿问得一愣,旋即哭笑不得地坐了起来:“伤哪儿也不会伤着腰,你放心。”

说着,萧诚还冲段子卿暧/昧一笑。

这会儿段子卿也清醒过来,不禁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蠢:“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萧诚摇摇头,道:“哪儿都不舒服。”

段子卿的眼角跳了一下。

他哪儿都不舒服还摇什么头?

段子卿起身,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后就让守在门外的骆毅去厢房里叫余君以。

“余君以怎么在这儿?”段子卿回到房间里时,萧诚就问了这么个问题。

段子卿一愣,不解地看着萧诚:“王爷认识余君以?”

萧诚点点头:“他曾跟他的师父在军中行医,医术十分高明,因为年龄相仿,所以也算是有点儿交情,只是他那师父死了之后他就突然失踪了……怎么会在这儿?”

萧诚话音刚落,余君以就跨进门来,戏谑笑道:“师父都已经故去,我为什么还要留在军中被迫面对男人丑陋的身体?我真是受够了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那哪有楚国公府里的风景好看?”

萧诚欣喜地看着余君以:“你离开西北之后就去了楚国公府?”

“那没有,”余君以优哉游哉地走到床边,“先去云游一番,三年前才安定下来。”

一听这个“三年”,萧诚就知道余君以说的是什么契机了。

段子卿则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出声。

“来,手给我。”余君以向萧诚伸出了手。

萧诚将手交给余君以:“总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

“能不难受吗?”余君以嗤笑一声,“那是该泄出来的火气,却被你硬生生给憋住了,怎么可能不难受?我也真是搞不懂你,你的后院里又不是没有女人,就算是怕伤着了王妃,也不能伤着自己啊,你还要为王妃守身如玉不成?”

萧诚眉梢一挑,瞥了段子卿一眼,笑道:“可不是嘛,楚国公府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若是不能充分表达自己的诚意我可该如何是好?”

诚意?什么诚意?

余君以思索一番,突然转头对段子卿说道:“也让我给王妃诊一诊脉吧。”

段子卿斜了余君以一眼,问道:“王爷有事吗?”

余君以摇头:“没事,就是他真的得泄泄火,憋得太久真的对身体不好,就算是忙,这点儿时间也是有的吧?”

“你少多嘴!”萧诚忍无可忍,给了余君以一拳。

余君以像他师父,站在医者的立场上就没什么不敢说的,还偏要把什么事情都说得跟治病似的,没情调的师徒!

“是吗?王爷没事就好。那我回去看看大娘子和小郎君,王爷也别耽误了上朝。”

段子卿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这话说完时人都已经出了门。

余君以愣愣地望着段子卿离去的方向:“我是不是说要给王妃诊脉来着?她怎么就这么走了?”

他又不是第一次替少主诊脉,她这会儿怎么还跑了?

萧诚又揍了余君以一拳:“她身体好着呢!旁的不关你事。”

余君以又看向萧诚,狐疑地问道:“你们两个……不会真的还没圆房吧?”

他就觉得萧诚是太久没有房事了,可萧诚原本就并不热衷于此,他还当萧诚是不适应长安城的朝堂,因此忙到连这个都顾不上了,他就只是想从少主那里确认一下,可怎么竟然……

“就说不关你事,还问?”萧诚狠瞪余君以一眼。

余君以愣了愣:“是……王妃不愿?”

这可不妙啊,现在外面的人都说吴王夫妇恩爱有加,这就好像是在说皇室与楚国公府亲密无间一般,叫人安心,这一对夫妻的恩爱还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一段佳话,每个人谈及此事都跟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洋洋得意,可若在这个时候叫人知道这一对恩爱的夫妻根本就没圆过房……这不就相当于是在说他们的恩爱是装出来给人看的吗?到那时吴王府和楚国公府的风评必定一落千丈,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帝后也一定会心生不满。

萧诚懊恼地挠挠头,道:“那还能是我不愿吗?”

“你就……忍得住?”余君以那以置信地看着萧诚。

就他们少主那样的美人儿,顶着吴王正妻的名头每日在萧诚面前晃来晃去,萧诚就真能忍住不吃?

“不然怎么办?”萧诚是极其不愿谈起这让他挫败的事情,他不可能跟段子卿说,不可能跟皇帝和皇后说,不可能跟萧永他们说,更不可能跟下属说,难得跟曾为朋友的余君以重逢,萧诚终于找到一个能听他抱怨的人了,“她说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爱上任何人,说她不想跟女人争男人,不想跟天下争男人,我能怎么办?把我后院的女人都杀了,把我的儿女都杀了,然后放下唐国不管带着她远走高飞吗?那我成什么了?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我做不到。可就这样明知给不了她想要的,却还贪心地要了她,我也做不到。

她啊,把楚国公府和段子鸣看得比自己的幸福还重要,或者说她现在根本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可段子鸣早晚都会长大,楚国公府的重担早晚会被段子鸣接走,到那时她该怎么办?若她已经跟了我,甚至生下我的孩子,那即便不爱我,她也很难离开我,她所要求的那些我做不到,但不代表这天下就没有一个男人做得到,我并不希望她到了那个时候才开始后悔,然后将就着跟我过一辈子。”

余君以呆愣地听完萧诚的这番心生,然后叹息道:“你这话说得可一点儿都不像是皇长子。”

“皇长子?”萧诚嗤笑一声,“我以前只是郡王家的大郎君,而且比起我的父亲,我更崇拜段将军。”

可他到底是没能成为段将军那样的男人。

闻言,余君以张了张嘴,可到底是将原本要说的话给吞了下去:“别人家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言,总之你当心些,王妃手臂上的守宫砂不能叫别人看见,不然你们两个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萧诚一惊,忙问道:“那东西能消掉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有办法吧?”

“我有什么办法?”余君以翻了个白眼,“王妃的守宫砂是我师父点的。”

他那师父一辈子就只给少主点过守宫砂,那会儿师父只说书上写的方法太草率,可也没说到底哪里草率,只把自己关在帐子里捣鼓了三天三夜,然后就去给少主点了守宫砂,等他想起要问这个方法的时候,师父却说忘记了,他气得翻遍了师父所有的手札,却发现师父真的是没记下来,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只会干这么一次,记不记都无所谓。

而师父一向喜欢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点在身体上的东西,他可不敢随便乱碰。

一听这话,萧诚突然就跳下床,登上鞋就跑了:“我去找她。”

被留在房间里的余君以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少主碰上萧诚是幸还是不幸,虽然萧诚嘴上说得好像若是少主爱上别的男人就会放少主走,可他倒觉得萧诚是一定不会放少主离开的,毕竟作为一个同时受皇帝和段将军影响的男人,萧诚他哪儿有那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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