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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不当家(重生)(67)

萧诚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差一点儿又要重蹈覆辙了。

手里一空,萧诚转头疑惑地看着段子卿,却来不及询问什么。

“恭迎郡王回府……呀!这不是郡王妃吗?妾身眼拙,请郡王妃恕罪,恭迎郡王妃回府。”

段子卿抬头看着谷心柔,温婉地笑着:“侧妃哪里眼拙了?这都能认出是我来,侧妃的眼睛可利着呢。”

不理会张嘴要回话的谷心柔,段子卿转头看着萧诚,温声道:“我有些累,就先回房了。”

同样不给萧诚回话的机会,段子卿福了福身,带上长孙若言和黑锦就大步往后院去了。

萧诚愕然地望着段子卿的背影,分不清段子卿是真的累了还是怎样。

谷心柔也是一脸茫然地望着渐行渐远的段子卿,转回头来再看萧诚时,却发现萧诚一直盯着段子卿,似乎并没太在意站在他面前的她。

谷心柔的眼色一沉,装作很关心段子卿的样子,问萧诚道:“郡王妃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请太医来看看?”

萧诚这才收回视线,看了谷心柔一眼后,沉声道:“不必。胥仁,让厨房熬一碗安神汤给郡王妃送去。”

萧诚尚且不知道雷亮是段子卿杀父杀母的仇人一事,只当段子卿是见了血受到了惊吓。

在外面一起度过那么长时间,段子卿这事发时彪悍、事过后才开始害怕的特点萧诚也算是深有体会了。

“是。”胥仁立刻安排人去厨房报信。

萧诚这才迈开脚步进了万浔堂。

“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胥仁先回答道:“倒是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宁海郡王听说郡王是被罚闭门思过,于是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嚷着要见郡王或者郡王妃。”

胥仁话音刚落,谷心柔就柔声开口说道:“十一月圣人寿辰,妾身备了几份寿礼,打算呈给郡王挑选一下,原本还担心郡王回不来,幸而是赶得及。”

听了谷心柔的话,萧诚不假思索道:“寿礼的事儿你去问郡王妃即可,全由郡王妃做主,你退下吧。”

谷心柔一愣,抬眼见萧诚是有正事要跟胥仁说的模样,也只好福身告退。

走出万浔堂,踏进后院小路,谷心柔的贴身女婢星琴就加快半步追到谷心柔身畔,低声说道:“侧妃,您说郡王这是打算把郡王府的内务交给郡王妃打理了吗?”

正在沉思的谷心柔回神,瞟了星琴一眼,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星琴皱着眉说道:“您看,连侧妃都不知道圣人罚郡王闭门思过是要派郡王外出办差,可郡王妃竟然知道,不仅知道,还跟着去了,若不是郡王说要带她,她有那个胆子擅自跟去吗?而且您方才瞧见没?郡王跟郡王妃可是手拉着手回来的,可别是郡王真把郡王妃放在心上了。”

“放在心上?能不放在心上嘛!”谷心柔一脸恼意,“那段子卿是谁?是段将军的女儿,是楚国公的姐姐,单凭这身份就值得郡王待她好,偏生她又像极了她那个娘,一副外邦女人的狐媚样儿!郡王虽是个节制的人,可出门办差本就辛苦,如今又有娇妻相伴,他能有多节制?感情不变好才奇怪!”

听谷心柔这么一说,星琴越发觉得形势不妙:“那、那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谷心柔瞪星琴一眼,“正妻压在上头,我就是想翻天也要看看郡王的心是向着谁的,这会儿若敢招惹段子卿,郡王饶不了我!”

星琴抓了转眼珠子,突然笑道:“侧妃您动不了她,还有个人可不会袖手旁观,丽阳院里的那位可不安分。”

丽阳院里住着的正是充仪柳妹君。

闻言,谷心柔没再说什么,只是得意地笑笑。

另一边,段子卿一路风驰电掣地回了猗月院,其他事情都放在一边,先让月韵四人备了水给她沐浴,直到浑身上下都泡进了温热的水中,段子卿才总算是舒坦了些,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都舒坦了不少。

早知道这一趟去楚地会碰上这样的事情,她一准不会去,可既然去了也不能拖萧诚后腿,一直强撑到现在,她反倒觉得麻木了,再回头细细一想,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艰难的时候,打就打了,杀就杀了,这似乎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恐怖的事情。

果然她是父亲的女儿啊。

懒洋洋地趴在木盆边儿,接连几日都在赶路的段子卿有些昏昏欲睡,却突然被月香的一声惊呼给唤回了精神。

“呀!郡王妃的背上竟还有雕青呢!”

月香这一喊,月韵几个人就全都凑了过来。

“可不是嘛,”月韵也觉得十分新奇,“以前郡王妃沐浴的时候都只留黑锦姐姐一个人伺候,今儿若不是黑锦姐姐不在,奴婢们还瞧不见呢。”

段子卿笑笑,不以为意道:“是小的时候刺上去的。”

月茗捂着嘴惊讶道:“小时候?那得多疼啊!说起来平日里伺候郡王妃更衣的时候可没瞧见这个。”

“这个我知道!”月香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听说蜀地有一种特殊的雕青方法,刺上的图案平日里是瞧不见的,要肌肤发热时才能浮出图案。”

听月香说完,月韵三人就更觉得神奇,盯着段子卿的后背一个劲儿地猛瞧。

“可郡王妃刺的这是什么花?”

不等段子卿回答,萧诚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是素方花,大食国里的一种花。”

一听到萧诚的声音,段子卿吓得僵在水里一动不动,月韵几人则赶忙给萧诚行礼问安。

萧诚抬手示意月韵四人可以退下了,而后便背着手,优哉游哉地晃进了浴房。

侧耳听到萧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段子卿不由地往浴桶底沉了沉,连嘴都没进了水里。

见段子卿偷偷往水里沉,萧诚的眼中满是笑意,故意停在段子卿的旁边,恶作剧似的伸出手探入水中,让指腹在那一丛素方花上轻轻滑过。

段子卿的身体轻轻一颤,抬起下巴露出了嘴:“郡王您觉得您在这个时候进来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萧诚低笑两声,转手从水里捞出几片花瓣,又道,“这花瓣虽香,可浮在水面上着实有些碍事儿,是不是该都给捞出来?”

段子卿又羞又气,满脸通红,连背上的素方花都越发娇艳。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丛素方花,萧诚的声音越发低沉:“一想到还有其他男人见过这大食的素方花,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舒坦呢?段将军若还在,我定要找他单挑。”

段将军虽然已经不在人世,可萧永还在,不知道萧永那臭小子见过没有……不管见没见过,还是去揍他一顿吧。

段子卿翻了个白眼,道:“那你现在下去找他吧。”

萧诚轻笑道:“那就不必了,路途遥远,实在是太过麻烦,有那时间我还是赏花吧。”

“院子里有花,你出去看。”

闻言,萧诚转眼透过窗户开着的缝隙向外看了看,笑道:“这都什么季节了?你这院子里哪还有花了?就剩些枯叶,还不如屋里这一丛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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