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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不当家(重生)(50)

突然就被萧诚温柔地抱住,段子卿傻眼。

这正说着正经事儿呢,萧诚抱她做什么?

从萧诚的怀里抬起头,段子卿茫然地看着萧诚:“怎么了?”

看着段子卿不明就里的迷糊模样,萧诚笑笑,又将段子卿的脑袋给按了回去,懒懒地抱着段子卿问道:“你打算利用那一支商队进入这个区域?”

用这样的姿势谈正事?

段子卿推了推萧诚,奈何萧诚跟狗皮膏药似的,推开了却又黏回来,段子卿撇撇嘴,道:“我是这么打算的,那支商队已经到了襄阳城,只等一个机会了。”

“方才就是瞧见那支商队了,所以才追了出去?”

“恩。”段子卿点点头。

“下回先跟我说。”这么大个人一转眼就不见了,天知道他有多慌张。

“……好。”如果来得及的话。

萧诚突然叹息一声,道:“看样子我得再加把劲了。”

他的郡王妃这么能干,倒是显得他一无是处了。

段子卿非常认真地想了想,却还是没想明白萧诚是要在什么地方、为了什么而加把劲,只觉得今天的萧诚有点儿奇怪。

接下来的三天,萧诚在襄阳城中等着自己的属下们前来汇合,顺便四处暗访,段子卿则带着长孙若言和黑锦在那支商队的活动范围内晃来晃去,试图与那支商队里的人结识一番。

但那支商队总共也就只有三十来个人,偏生每一个人的警惕心都很重,不管是靠近他们当中的哪一个都会立刻被避开,三天下来,段子卿的各种搭讪计划全部失败。

傍晚,回到客栈的段子卿横躺在客房里的太师椅中,两条腿搭在太师椅一侧的扶手上,两只脚晃来荡去。

坐在一旁的萧诚好笑地看着一脸烦躁的段子卿,提醒道:“你好好坐着行吗?”

段子卿那样坐着倒是舒坦了,可骆毅却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这房间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一个女人,能注意点儿吗?

一听这话,段子卿毫不客气地说道:“这里是我的房间,不爱待就出去!”

做什么跟她说话?她烦着呢!

萧诚摇头失笑,将骆毅遣退之后,就起身从书案后走到段子卿面前,弯腰将段子卿打横抱起,而后又转身抱着段子卿坐进了那张热乎乎的太师椅。

段子卿瞪着眼睛看着萧诚,道:“你就非得抢我的地方坐?”

赖在她房里不说,怎么连椅子都要跟她抢?

闻言,萧诚语塞。

这女人就不能往更加温馨的事情上想一想吗?这房间里又不缺坐的地方,他抢她坐的地方做什么?他就不能想要抱抱她安慰她吗?她还记得他们是夫妻吗?就算暂且只是名义上的,可那也是在一张床上睡过的!

这三天的时间里,萧诚算是彻底了解了段子卿的不解风情,不管他做了什么样亲昵的举动,总是会被段子卿曲解无视,好不容易营造出那么一点点暧/昧的气氛,转眼间段子卿就已不在状态。

头一次想要讨一个女人的欢心就出师不利,是段子卿缺了那根筋还是他的方法用错了?

“别不开心了,”暗叹一口气,为了自己着想,萧诚决定无视段子卿的不解风情,“那支商队越是异常,不就越能说明楚地的异常吗?不然寻常的商队哪有警惕性这么高的?”

“这我当然知道!”坐在萧诚怀里的确是比坐在太师椅上舒服,段子卿也懒得再制止萧诚这些莫名其妙的亲昵,索性就靠在了萧诚怀里,“可总得想个法子跟那商队里的人亲近起来,就算不能混入商队进到楚地腹地,至少也要打听出点儿什么吧?”

“不急,”萧诚摸了摸段子卿的脑袋,“反正我们与他们是要往同一个方向去的,这一路上总会寻到机会的。”

这段子卿自然也知道,可事情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她这心里到底还是不舒坦。

“心情好点儿了?”萧诚看着段子卿,笑得温柔。

“并没有,”看了看萧诚的笑脸,段子卿从萧诚的怀里跳了出来,“我去睡了。”

话音落,段子卿就大步走到客房的内室,拉上一道屏风,手脚麻利地爬上床钻进了被窝。

望了望窗外夕阳的暖光,萧诚抽了抽嘴角,撑着头看着那一道屏风,无奈地笑着。

这天夜里,萧诚依旧是赖在段子卿的房里与段子卿同塌而眠,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为了保护段子卿的安全。

段子卿说不过他,更是无法战胜萧诚出乎意料的厚脸皮,恼羞成怒后也只能顺了萧诚的意。

是夜丑时,段子卿和萧诚睡得正香,客房的门闩就突然被人从外面挑开。

哒的一声微响在屋内响起,萧诚霍地张开双眼,盯着床帐的帐顶侧耳细听,转头看了看身畔还睡着的段子卿,萧诚翻了个身,侧躺着将段子卿搂进怀里护住。

另一边,睡在客栈房梁上的长孙若言正目光如炬地盯着段子卿房门口的那个黑衣人,见那人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入,长孙若言也轻手轻脚地沿着房梁爬到走廊边儿上,而后轻巧地从房梁跃下,落地无声,见那黑衣人直奔床边去了,长孙若言就瞅准一个时机进门,身形一闪就在瞬间去到了离床最近的一个柜子旁,绷紧身体躲在了柜子后面。

等那黑衣人走到床边时,段子卿也突然睁开了眼睛,意识到自己是被萧诚搂在怀里,段子卿就转头看向萧诚。

没料到段子卿也会被惊醒,萧诚吓了一跳,幸而段子卿没有轻率地发出任何声响,只是转头看了过来。

冲段子卿笑笑,萧诚就闭上了眼睛,而此时床边的黑衣人已经撩开了床帐。

段子卿一惊,即便并不知道萧诚的计划,也还是跟着闭上了眼睛,装出熟睡的样子。

那黑衣人盯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观察了半晌,突然就探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举起来后却没有立刻刺下去。

长孙若言从腰带内侧摸出一片柳叶刀夹在指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匕首的刀尖。

比量了半晌,那黑衣人终于下手刺了下去。

萧诚的手突然在段子卿的腰侧掐了一下,段子卿也不知道是懂了还是没懂,反正人是安稳地躺在萧诚怀里一动不动。萧诚也没有动,就连柜子后的长孙若言都在此时将手上的柳叶刀收回了腰间。

噗的一声轻响,黑衣人的匕首扎在了萧诚的枕头上,就在萧诚脑后一寸远的地方。

那黑衣人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才拔出匕首,又看了看床上自始至终都在“熟睡”的两个人,黑衣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了。”不一会儿,长孙若言的声音就在房间里响起。

萧诚长舒了一口气,放开段子卿坐了起来。

段子卿也跟着起身,狐疑地问萧诚道:“他不是来暗杀的?”

“失礼了,”长孙若言撩开床帐,仔细检查了一下萧诚枕头上的豁口,“匕首上没有毒,下手时没有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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