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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不当家(重生)(4)

“段子卿,这圣旨你敢接试试!”萧永一个箭步上前,从赵康手上抢下了那一卷竹简,“这圣旨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本郡王什么都没听说过?!”

赵康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想从萧永手上拿回圣旨:“哎呦,定阳郡王诶!这圣旨还能是怎么回事儿啊?自然是圣人的旨意了,这可是圣人、皇后殿下和广陵郡王在半年前就定好的事情!您快把那圣旨还给老奴啊!”

萧永却不理赵康,大步流星地走到段子卿面前,一把就将段子卿拉了起来:“我这就带你进宫去找父皇理论!”

半年前就商量好了?难怪皇兄半年前回京后就再没离开过,明明自打父皇登基后,负责边疆军事部署的皇兄就没在长安城里久住过,偶尔回来也只能呆上一两个月就再度启程,三年前打赢了西北那场平叛之战后又留在西北善后,连过年都没回来过,这次回京却不慌不忙地将广陵郡王府拾掇了一番,一住就是半年多,至今还没有要离京的意思。他还真以为是父皇准皇兄在京休整个一年半载,却原来是等着娶段子卿呢?!

这个女人他还没说不要呢,他们凭什么决定了啊?!

段子卿使劲儿甩开了萧永的手,后退一步,冷眼看着萧永道:“理论?定阳郡王是想去与圣人理论什么?您又凭什么来插手我的事情?”

“说的是什么啊!”赵康赶忙跑到萧永身边,死死拽住萧永的一只胳膊,生怕萧永冲动跑了出去,“广陵郡王与段娘子那是男未娶、女未嫁,圣人一道圣旨,成全一对璧人,定阳郡王您是要去与圣人理论什么啊?您快把那圣旨还给老奴,待段娘子接了旨,老奴就送您回郡王府去!”

赵康真是欲哭无泪了。

定阳郡王这又是犯了什么毛病啊?三年前说要娶段家娘子,便在皇后寝宫前跪了三天三夜,好容易求下这门亲事,却又在段家娘子居丧守孝的时候去求皇后说要另娶他人,皇后宠他,便让他娶了,这会儿他又是想要做什么啊?如今木已成舟,他想做什么都不成了啊!难不成还想让楚国公的姐姐给他当个妾室不成?这不是要让楚国公颜面扫地了嘛!纵然皇后疼他,圣人也绝不会准的,他可千万别再任性妄为了啊!

“接什么旨?她段子卿是我的女人,凭什么要嫁给萧诚?”萧永恶狠狠地瞪着赵康。

段子卿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三步并两步地走到萧永面前,扬手就狠狠甩了萧永一巴掌,趁萧永还在愣神儿的时候夺下了圣旨。

“我是你的女人?呵!定阳郡王若是想说梦话,便等到入了夜、做了梦之后再说,这青天白日的,说出来叫人觉得好笑。我再说一次,我段子卿的事、我段家的事,定阳郡王您管不着!若言、黄琼,送客!”

“是!”

段子卿话音一落,一直在旁边咬牙切齿的长孙若言和黄琼就撸起袖子快步走向萧永,两人合力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擒住了萧永,拖着人就往外走。

虽然听说过定阳郡王与他们娘子之间的事情,可却没想到这定阳郡王竟还能当众无耻到如此地步,还他的女人?他当他们家娘子是什么人呢!

“你们、你们大胆!你们竟敢冒犯皇子,信不信我砍了你们脑袋?!段子卿!段子卿你叫他们放开我!”

听着萧永怒不可遏的吼声,赵康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说他宣个圣旨都不会挑日子,怎么就赶上定阳郡王也在的时候?

长孙若言和黄琼倒是完全不怕萧永,一口气将人拖到了门口,一使劲儿就把人扔出门去了。

这定阳郡王若是不怕事情传出去丢人现眼就来砍了他们脑袋,他们不怕!

萧永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楚国公府的大门前气得浑身发抖,可瞄见四周几座官邸四敞大开的宅门,萧永到底是不敢在楚国公府门前叫嚣。

他是觉得他应该跟段子卿讨个说法,可若这一嗓子真的喊出去了,明儿他就将成为长安城里最大的笑料。

衡量一番,萧永还是满心不甘地愤然离开。

望了望外面,没再听见萧永的声音,赵康咬咬牙,转身对段子卿笑道:“段娘子,那这圣旨您算是……”

段子卿也忙赔礼道:“真是对不住,给赵公公添了麻烦。”

段子卿又重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谢了恩,才站起来。

虽然对这赐婚的圣旨还有疑虑,但不接也是不妥。

赵康也顾不上这到底是合不合礼数,赶紧扶起段子卿,客套几句后就立刻告辞,慌慌张张地去追萧永去了。

那定阳郡王可千万别惹出什么事儿来啊!

赵康领着的这一大波人浩浩荡荡地来了,又急急忙忙地走了,等人都走空了,段子卿才长舒了一口气,回到堂屋里坐下。

“燕叔,嘱咐门人,日后若是定阳郡王再来,就说我姐弟二人都不在府里,直接打发了就成。”

燕安一怔,犹豫道:“娘子,这样……不好吧?”

定阳郡王可是皇子,还是皇后所出,他们这样撕破脸是不是不太好?而且定阳郡王岂是门人的三两句话就能打发了的?

段子卿轻笑一声,道:“有什么不好的?就算传到了圣人耳朵里,这事儿也怪不着咱们楚国公府,又不是我巴着他定阳郡王府的大门不放。”

燕安叹一口气,道:“也好,划清界限总比牵扯不清要好。卑职这就去吩咐门人。”

“有劳燕叔,叫他们不必怕,出了事我担着。”段子卿冲燕安笑了笑,垂下眼时,又盯着手上的圣旨犯了愁,“你们说,圣人和广陵郡王这都是什么意思?”

此时,段子鸣已经在段子卿的旁边坐下,燕风子、长孙若言、黄琼、黑锦和清宁都找了地方站着,听到段子卿的提问,燕风子微微有些惊讶,转头看看其他人,却见其余几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清宁嘻嘻一笑,调侃道:“会不会是那广陵郡王早就拜倒在咱们娘子的石榴裙下,这会儿终于等到机会,就赶紧向圣人讨了圣旨?”

段子卿白了清宁一眼,道:“我都没跟广陵郡王见过面,要怎么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这就奇了怪了,”黄琼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地上,一脸痞相,“将军当年在西北做旅帅时,还是个郡王的圣人也是在西北,两人结拜那会儿,娘子也出生了,大皇子也跟在圣人身边呆在西北,怎么竟是从未见过?该不会是娘子您见过的人太多,把大皇子给忘了吧?”

听黄琼这么一说,段子卿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可细细想了想,却还是想不起,别说是大皇子了,她对西北那段日子的记忆里除了她爹就没个男的了,会在她和娘的帐子里进出的除了大食的女奴就是汉人的女婢,如今细想,她爹那会儿似乎是有意不让她与娘见着外人,就连圣人的貌相,她也是离开了西北、住进了长安之后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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