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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不当家(重生)(25)

当初他从这四个人中选了谷心柔做侧妃,就是因为谷心柔聪明,不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待人接物也十分谨慎,只要她能看透别人的用心,他就不担心她被人利用。

“谢郡王。”谷心柔暗松了一口气,起身后便仰头看着萧诚,莞尔笑道,“听说段娘子先前去了安平郡王府,似乎是要为昨夜的事情道歉,妾身看郡王是跟段娘子一起回来的,郡王这是去接段娘子了?”

看了看谷心柔的笑脸,萧诚抬脚往堂屋走去:“没有,偶然碰见。”

“那郡王和段娘子还真是有缘,”谷心柔跟在萧诚身后,“不过妾身总觉得这段娘子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这若换做是以前,闹就闹了,哪里还会登门道歉?如今倒是越发稳重得体了。”

想起段子卿如今那副精明的样子,萧诚轻笑一声,道:“恩,是比以前稳重多了。”

转身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坐下,萧诚一抬头就看到胥仁领着长孙若言过来。

“郡王,”向萧诚拱手一拜,胥仁道,“这位是段娘子身边的人,说是段娘子有东西要交给郡王,属下就直接将他带来了。”

“见过郡王。”长孙若言上前一步,将礼盒捧起,沉声道,“昨夜给郡王添了麻烦,娘子过意不去,特地给郡王备了一份薄礼,请郡王笑纳。”

“不是说了不必道歉了吗?”萧诚给胥仁使了个眼色,胥仁立刻将礼盒接下,放在了萧诚手边的茶几上,小心地打开。

见那盒子里装的是一套青瓷茶具,谷心柔立刻就笑着说道:“段娘子可真是有心了,这长安城里,知道咱们郡王爱喝茶的人可不多,怕是连圣人和皇后殿下都不知道呢。”

大概是段毅粗狂不羁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许多人都以为萧诚也跟段毅一样,是个只懂兵法不懂风雅的人,可萧诚好歹是皇子出身,就算征战多年,那些从小就学会的东西也不会忘了。

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青瓷茶杯把玩,萧诚满眼笑意地问长孙若言道:“她送给其他人的都是什么?”

长孙若言如实回答道:“回郡王的话,娘子给定阳郡王的是一尊玉雕,给安平郡王的是一把紫檀折扇,给宁海郡王的是一支桃花白玉箫。”

“哎呀?”谷心柔眉梢轻挑,“这玉雕和桃花白玉箫听着就是值钱的物件,可那紫檀折扇……纵然安平郡王喜欢,也未免有些失礼了吧?”

萧诚轻笑一声,看着长孙若言道:“必不是寻常的紫檀折扇,说说,那折扇有什么特别的。”

“扇面是五湖先生遗作,真品。”最后这两个字,长孙若言是特地说给谷心柔听的。

“哎呀!五湖先生的遗作那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段娘子还真舍得!”面上笑着,谷心柔却在心里盘算着段子卿此举的用意。

昨夜的事情,她听郡王说起过,不过就是两个女人喝了点酒,闹腾了一番,即便传开了去,那也只是丢些脸面罢了,就算是上了安平郡王家的屋顶,那也没严重到需要登门致歉,更用不着段子卿送出这么些个贵重的礼品,可段子卿偏偏就送了,这是为什么?是想跟四位郡王都搞好关系?她都是要嫁进广陵郡王府的人了,还跟其他三位郡王搞好关系做什么?

偏头瞄了谷心柔一眼,萧诚却没再与她继续这个话题,转口说道:“五月中旬是武邑侯府太夫人的大寿,这段日子你跟胥仁一起将寿礼筹备好。”

谷心柔立刻将思绪从段子卿的事情上拉回,柔声问道:“还是依照往年的规矩送吗?”

武邑侯府的那位太夫人办寿宴从来不宴请宾客,每年都是他们自家人在一起乐一乐便罢。别的府里是如何处理这事儿的她不清楚,可他们郡王年年都要送礼,即便是不在京城,也会提前送信回来,命人将寿礼给太夫人送过去。

萧诚想了想,道:“不,今年要隆重一些。”

“诶?”谷心柔一怔,疑惑问道,“那是要隆重到什么程度?”

“今年太夫人大概会宴请宾客,我要亲自去给她老人家贺寿。”

闻言,谷心柔又是一怔:“武邑侯府下帖子了?”

“还没有,照我说的办。”不愿再多做解释,萧诚微微抬手,示意谷心柔可以离开了。

谷心柔抿嘴,而后微微福身,顺从道:“妾身知道了,妾身会好好准备。”

见萧诚点头,谷心柔便转身离开了堂屋,多一个字都没说。

☆、第 19 章

五月十八是武邑侯府太夫人的寿辰。

如萧诚所料,今年武邑侯府一改往年低调简朴的作风,四月才到就给长安城中三品以上的大员府里送去了请帖,一个都没落下,武邑侯府里更是热闹了一整个月,每日都热火朝天地忙活着,为那一日的寿宴做准备。

五月十八当日,天边才刚擦亮,段子卿就在长孙若言和黑锦的陪同下离开了楚国公府,待到坊门打开,便直奔武邑侯府。

在武邑侯府门前勒马停住,段子卿都还没下马,就听到了田艳羽娇滴滴的声音。

“你就不能再早些出门?这大清早的风凉着呢,你就让我这样在府门口等了你两刻钟?若是在这喜庆的日子着凉了,你可怎么赔我?”

把缰绳丢给武邑侯府迎出来的下人,段子卿三步并两步地就走到了田艳羽身边,挽起田艳羽的胳膊就往武邑侯府里进:“太夫人让我早点儿来,我哪里敢耽搁?我可是坊门一开就出来了,你还想怎样?”

田艳羽白了段子卿一眼,道:“就叫你昨儿个来武邑侯府里住下,那样的话早上还能多睡一会儿,你偏不听,活该你早起!”

“是是是,是我不识好歹,田二娘恕罪。”段子卿笑笑,突然又问道,“太夫人为什么叫我这么早来?”

“那我哪儿知道,”田艳羽撇撇嘴,道,“你待会儿自己问祖母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来到清兰院,就发现清兰院太夫人的屋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了,除了武邑侯夫妇、世子田行林和已嫁的长女田莲凡,还有侯夫人赵婉云娘家的几个女眷。

一进门,田艳羽就撇开段子卿,小跑到太夫人身侧,甜甜笑道:“祖母,我把子卿接来了!”

段子卿也紧跟着田艳羽停在太夫人面前,跪地行了个稽首大礼,朗声道:“请太夫人贵安,恭祝太夫人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好好好,”太夫人一见到段子卿就是眉开眼笑的,“快起来,到老身身边来。”

段子卿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笑着走到太夫人的另一边,与田艳羽相对而站。

段子卿一在身边站定,太夫人就拉住段子卿的手,慈爱地问道:“来得这么早,可用过早饭?”

“劳太夫人挂心,子卿用过早饭才出的门。”

段子卿话音刚落,田行林就佯作不满地玩笑道:“祖母偏心!您都没问我们用过早饭没,怎么就只问子卿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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