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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苍山大师兄(19)

他们还听说这个人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能练成幽月剑法,于是后来修习幽月剑法的那些人便将幽月剑法一改再改,最终成了今日的这副模样。

世人都以为苍灵宗是因着曾经的那场大战元气大伤,所以才隐匿在引仙谷内,不问世事,可他们师兄妹几人心知肚明,元气大伤固然是苍灵宗没落的原因,却并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还是一再削弱的幽月剑法已经无法跟明炎剑法相互配合,苍灵宗便失去了武学上的唯一优势,他们如此低调地退居在引仙谷内,就是怕被人发现了这件事情。

吕心的话说完,那柄剑也已经悬在了伏星眼前,只是与伏星在洞中所见到的那柄殷红的长剑不同,这把长剑是冰蓝色的。

崔兰看着那柄剑,一脸艳羡:“这剑名叫守心,是师公的佩剑,威力仅次于禁地里的那把幽月剑,我也是第一次见。

听说这剑只能被修习幽月剑法的人所使用,而且还能认主,沾了人的精血之后便能与人融为一体,不用的时候隐于体内,需要的时候催动幽月心法即可。若不是我的修为高出你许多,怕还召不出它。”

伏星有些发懵,茫然地问崔兰道:“这剑就不能易主?”

“可以,”崔兰目光锐利地看着伏星,“杀了你。”

伏星打了个激灵,冲嫉妒万分的崔兰谄笑。

从四师叔的眼神中他能充分体会到这把剑的珍贵,可他也不是故意拿到这把剑的是不是?这剑会认他为主也不是他的错是不是?他也很无辜啊是不是?所以四师叔可不可以把杀气收一收?

第22章

伏星在大殿里跟吕心三人聊了多久,俞亦浔就在门外等了多久。

这苍灵宫里住着苍灵宗八成的弟子,大殿跟天行广场之间又只隔着一个没有门墙的院子,因此但凡是从天行广场走过的弟子,只要往大殿这边瞄一眼就能看到坐在大殿门口石阶上的俞亦浔,宇文瑞便也是在横穿天行广场时看到了俞亦浔。

“你怎么坐在这里?”宇文瑞在俞亦浔面前站住脚,探头往大殿里面望了望,“阿星在里面?训话?”

俞亦浔抬起头来瞟了宇文瑞一眼,然后就又垂下了眼:“不知道。你怎么在这里?”

宇文瑞轻笑着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闲来无事,四处走走,瞧见你了,我才过来的。”

俞亦浔冷声道:“闲来无事?师兄失踪七日,你就只有一句闲来无事?”

亏师兄还把这人当成是至交好友,结果师兄生死未卜的时候,这人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似的,师兄失踪了,他也跟着不见踪影,师兄被找回来了,他仍旧没有来问一问师兄是否安然,这会儿“偶然碰见”了竟就只有一句闲来无事?他的朋友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他哪里来的闲心“四处走走”?

宇文瑞的眼神一闪,为自己辩解道:“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压根儿就不关心阿星似的,但你没看见,不代表我什么都没做过。阿星失踪的这几天,我可也是翻边了整个苍山,听说你已经把人带回来了,我才松了口气。说真的,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阿星?”

“我……”

“我也十分好奇,苍山上虽然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叫人难以分辨东南西北,可伏师兄生在苍山长在苍山,怎么还会迷路?”花谦从一旁走出,一开口就依旧是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我看啊,连少庄主都比伏师兄更熟悉苍山的路,对吧少庄主?”

被花谦这么一打断,俞亦浔就将嘴边的回答给咽了回去,转念一想又觉得幸亏是被花谦给打断了,不然他就真的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宇文瑞的问题了,可他凭什么要回答?

再细细一想,俞亦浔又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花谦这人说起话来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似乎对谁都不抱好感,但却从不主动搭话,若是以往,就算他在这里跟宇文瑞吵起来了,花谦都不会理会,可今天怎么就过来了?

瞥了宇文瑞一眼,俞亦浔越发觉得花谦这最后一句话是话里有话。

宇文瑞的眼神一沉,不动声色地瞥了花谦一眼,而后耸耸肩颇有些无奈似的说道:“得,你们这都是瞧我不顺眼啊。也是我思虑不周,就算我跟阿星是竹马发小,说到底我也不是苍灵宗的人,的确不该在苍灵宗的地界上四处乱走,往后我还是少来苍灵宗的好,我……”

“你怎么了?”伏星从大殿中走出,虽是笑盈盈地看着宇文瑞,可眼底却带着点儿愠怒。

他知道阿瑞一向不拘小节,因着苍灵宗和青羽山庄之间的关系,阿瑞在苍灵宗里也不太拘束,他也知道阿瑞喜欢逗着亦浔玩儿,可斗嘴都斗到苍灵宫大殿前面来了,他这就不仅仅是不拘小节了。

“阿星!”一见到伏星,宇文瑞一个箭步跨过三层石阶就到了伏星面前,“阿星你没事吧?这几日你究竟是去了哪里?到处都找不到你,可把我给急坏了!”

视线从宇文瑞、俞亦浔和花谦三人脸上扫过,伏星温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说出来也让我听听是什么事情竟严重到让你们在苍灵宫大殿之前争论起来。”

闻言,花谦撇开视线默不作声,坐在台阶上的俞亦浔心里一咯噔就腾地站了起来,连宇文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尴尬。

“怎么不说话了?”伏星睨着宇文瑞。

“我……”宇文瑞搔搔嘴角,谄笑道,“我就是看亦浔坐在这里,想着你兴许也在这,这才过来跟亦浔搭个话。”

“然后呢?”伏星追问道。

花谦冷哼一声,道:“然后?然后少庄主就嫌弃咱们不热情好客,没能把他给请进禁地里去,倒叫他一个人在禁地门口入不得门,急得团团转。”

“你别胡说!”宇文瑞狠瞪花谦一眼,“我那会儿只是没辨清方向。”

“哦,”花谦哂笑一声,“敢情少庄主你第一日没辨清方向,第二日没辨清方向,第三日又去了同一个地方却还是没辨清方向?”

宇文瑞大惊:“你跟踪我?!”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花谦冲天翻了个白眼,“只是禁地东边有一处药田罢了。伏师兄,你自个儿的朋友,可好生管一管,幸而是被我给瞧见的,这若是被我师父瞧见,话可就不好说了。”

这话说完,花谦又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恨恨地望着花谦的背影,宇文瑞再转回头来看向伏星时,便见伏星阴沉着一张脸,眉宇间真的是一点儿笑意都没有了。

“阿瑞,”伏星冷声开口,“我带你去过禁地,对吗?”

他记不清是多久以前了,但他绝对带阿瑞去过一次禁地,倒也不是特地将阿瑞带去的禁地,只是两人闲逛时路过那里,他便给阿瑞说了。

“不是、那个……阿星你听我解释。”宇文瑞有些慌了。

瞥了支支吾吾的宇文瑞一眼,伏星又扭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大殿,沉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