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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异世之最强言灵师(32)+番外

温热滑腻的触感覆在额头,兰伯特瞬间清醒,慌张地打开修的手。

"兰……"

修这才刚开口,兰伯特却猛地转身,冲出了帐篷。

看着还在飘荡的帘子,修眨眨眼,思索片刻,也不知道兰伯特是抽的什么风,于是放弃思考,重新躺好。

管他是抽的什么风,跟他无关不是?

现在他能自由地说话了,那么跟奥迪斯他们的交流也更加容易了,要加快他们的实力强化了。虽然一个人闯荡江湖也挺有趣的,但是拉着一个强悍的佣兵团出门不是更加拉风吗?既然他独乐乐的计划因为一时大意而被破坏了,那不如就改成众乐乐好了。比起独舞,他更喜欢欣赏群魔乱舞,置身其中,却又身处其外,这才是最有趣的人生。

而冲出门的兰伯特被帐篷外的凉风一吹,头脑立刻清醒过来,然后开始懊恼自己的失态,对着自己的哥哥心跳加速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最终,兰伯特将这种失态归结于修的长相太过妖孽了,尤其是那对湖蓝色的眼睛,能勾魂摄魄一样。

兰伯特自认在帝都长大的他见过不少俊男美女,可无疑修是至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而且修刚才绝对是故意调戏他的。

看来他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性格有问题的哥哥,不然总在修面前失态未免也太丢人了。

最后,兰伯特才想起来那些自己忘记跟修说的感人肺腑的话,不禁更加懊恼了。

"兰伯特,你站这干嘛呢?"米拉·雷克刚刚带着自己的女仆去不远处的溪边洗澡,错过了修和梵妮的对战,回来的时候才听说这事,立刻一惊一乍地跑来看望一下。

"没什么。"一见到米拉,兰伯特的脸色就更加郁闷了。

半个月来,这女人天天缠在修的身边,就差晚上同床共枕了,但是为了他们的挑战训练,修一直忍耐着放任这个女人接近,现在梵妮已经默认了他们天天挑战的行为,那么这个女人也就没用了吧?

而实际上,修是在忍耐吗?恐怕这也只有修自己明白了。

"修在里面吗?你让开,本小姐要进去看看。"说着,米拉就伸手去推兰伯特,想要进入帐篷。

"修还在休息,米拉小姐请回。""啪"的一声,兰伯特毫不客气地打开米拉的手,黑色的双眸中迸发出的寒光吓得米拉双腿打颤。

"你……你要干什么啊?你……你们可是本小姐雇佣来保护本小姐安全的!本小姐是你们的雇主!"

骄纵的大小姐怎么能容忍别人的反抗?所以尽管被吓得心肝肺都在颤抖,米拉也寸步不让地得瑟着,吃准了兰伯特不会对她下手。

"米拉小姐,你是想自己回去,还是我打晕你扛回去?"

"你!"米拉瞪眼,愤怒地看着兰伯特,"你让开!我要见修!修!"

兰伯特厌烦地皱眉,不愿意再与这个小姐纠缠,一个手刀砍下去,将人扶住,往肩膀上一抗,将人送回营帐。

跟在米拉身后的女仆本想抗议一下,可是对上兰伯特凛冽的眼神之后立刻就菜了,缩缩脖子,老老实实地跟在后边。

34游戏、信任

"兰伯特,动作要精炼,那么花俏做什么?你是在做表演吗?"

"……"精炼?容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啊。

"阿德琳,冰和水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柔弱如水,可缠可绕,刚硬如冰,可刺可挡,控制不了温度就改变压缩的强度。"

"……"大哥,您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埃默里,放得太开了,收一点。虽然大面积的攻击总能击中目标,但是有省力气的方法为什么不用?攻击要点对点,别浪费魔法力!"

"……"意思是要练准头呗?成!

"艾莉森和基恩,双胞胎不是心有灵犀吗?好好配合啊!配合!"

"……"心有灵犀心有灵犀,成!眼神手势全用上,天衣无缝!

"歌莉娅,我知道你是炼金师,好歹练练武技可以自保吧?"

"……"歌莉娅撇撇嘴,拖出空间里的大剑,见人就砍。

这就是早饭过后,营地里混乱的场景,唯一的安静就是修方圆一里的地方,连点尘土都不敢飞扬。

修懒散地倚着一棵粗壮的树干,一双利眼扫视全场,一会开口提醒一下这个,一会儿开口指点一下那个。

"修,弄好了。"修的身边,奥迪斯将手中的一个光球递过去。那是修为了锻炼他光系魔法的纯度和精度而让他压缩制作的光能球。

"嗯。"修接过来,让光能球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手掌上,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还不错,不愧是帝都的天才。"

"……"奥迪斯嘴角抽了抽。

天才?您这是夸奖还是讽刺呢?

"修,我不觉得你是个热心的人,也不觉得你是个有野心的人。"面对五光十色的混乱营地,梵妮已经学会了淡然无视。

"所以呢?"修的目光并没有从几个人的打斗上移开,手上抛着奥迪斯刚做好的光能球,语气淡然。

"所以,我想知道你打造这支佣兵团的目的。"盯着修绝美的侧脸,梵妮突然有些好奇,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男人。她知道米拉·雷克喜欢修,也看得出来他们佣兵团里的那个阿德琳似乎也对修有意思,但梵妮觉得这两个小丫头都配不上修,无论是容貌还是能力。

"我若说没有目的,你信吗?"其实真的只是顺手而已,生活缺乏乐趣,总是要找点事情做不是?

"看在我们佣兵团陪着你做了一个多月的陪练,你连这点事情都不舍得告诉我吗?"梵妮有些不满,"男人太小气了可不会受欢迎啊。"

"呵,"修摇头轻笑一声,"我想要走遍整片大陆。"

"这两件事情之间有必然联系吗?"梵妮挑眉。

"他们陪我。"

"为什么?一个人去不是更好?我看你也不像是喜欢与人打交道的样子。"

"一个人是逍遥,但未免太过无趣,旅途上除了风景,还需要些乐趣。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就是人,团长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梵妮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修。

"但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你难道不怕有一天某个人突然背叛?你给予他们力量,教会他们生存,付出了这么多,万一他们背叛了,你不怕难过,不怕后悔吗?"

"即使背叛了,他们的内心也会挣扎、会自责、会愧疚,甚至会崩溃,这个过程,难道不值得一看吗?"修的语气依然是不在意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跟梵妮讨论谁家的小孩如今长大成人一样,"我们的利益本就不可能永远一致,但利益相悖的时候,他们会如何抉择?梵妮难道不觉得好奇嘛?"

"修,你也在这场游戏中,你的心也会痛。"看着修华贵的笑容,梵妮微微皱眉。

这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有种看破生死的扭曲感?

"不,不会的。根本就不在意,怎么会心痛?你有见过为棋子心痛的棋手吗?"修总算是偏头看了梵妮一眼,可这一眼是一片悲怆的荒凉,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里无悲无喜,天下皆不入眼、不上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