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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94)

“密室?”许骄阳不解,看向他。

十一微微点头:“宫中密室,是从前朝之时就留下的。”说罢略微顿了下,看着许骄阳低声道,“当初打进京后,祖父便在宫中找见了此处地宫,里面藏有不少金银珠宝,且密室中高悬一个‘静’字。”

“你是说……”许骄阳不禁挑起眉来。

“只怕就是因为宫里有这处地宫,父皇当初听说什么前朝秘宝之语,方未以为意,并未派人下去查探,不然,哪轮得到我们这些兄弟。”

原来如此,以前就觉着古怪,若真有那消息,为何只是这群皇子们乱哄哄地查找?皇上那里怎会没有半分动静?合着是皇上自认为前朝秘宝早就落入自己手中,并不以为意,方由着下面的众皇子们折腾。

“我今日去那里时,见父皇的玉玺也放在其中。”十一说着,又想起今日所见,抬手笔画,“那是一个汉白玉台子,上头放着玉玺,玉玺上盖着黄布。”说罢,皱眉看向许骄阳,“那石台是和地砖连在一起的,也是前朝就留下的东西。听父皇说,那放玉玺的石头上有个凹槽,正好能卡住玉玺。我在想……当初那三句话中的最后一句……”

许骄阳两眼也不由亮了起来:“传国玉玺,隐利刃之秘!”

镜中之景,藏一国之富。

景中之镜,匿倾国之辎。

传国玉玺,隐利刃之秘。

前头两条,二人都找到了地方,唯独这最后一句,总不能把那块玉玺给砸了吧?

那玉石是整块的,上头没有半丝裂缝,里面哪可能藏进东西去?

如今宫中竟然有专门放哪玉玺台子,且是从前朝时就有的东西、如今放在上头的玉玺是后来按照之前玉玺的规制做的……

“你是说……”

十一定定点头,看着许骄阳:“既然它在你我手上没什么用处……”

“好!”

除非十一明天就当上皇上,不然等堂而皇之的住进宫中、进出地宫,只怕还有日子等。既然如此,便不必死死藏着那东西。

二皇子被俘之事,次日才为外人所知。朝中上下如今正琢磨如何两全之计,上面皇上忽发旨意,让十一皇子带兵去京城南面某处山中清缴叛党余孽。

前朝余孽之中,吴太子被关进天牢后没几日就自尽了。审问过余下的那些党羽后,朝中得知,原来京西某处山中,竟然还暗藏着前朝余孽们专养死士的地方!

如今那伙死士,大多死在之前的两次同十一所帅军队对阵之时。更有不少,早就折在早先进京入太子府的那一回中了。

十一奉旨出京,清缴前朝余孽去了,就算有人想把心思动到他身上推他去西北,却也一时无法。如今又要惦记二皇子同阙云国的事,众人只得收拾那些小心思,乖乖地同皇上那里商讨。

十一出京后的次日晚上,许骄阳应约赴宴。这一回,她并没跟着十一再出去。一来,那里离着京城十分近,且山上如今也没有多少人,上下加在一起也够不上千数,十一足足带了五万人上山,这要是再败了,他干脆别回京城,当场自刎了事,省得丢脸。

二来,那山上的数百人,如今多是幼童妇孺,更加不足为惧。三一个,十一心疼许骄阳,不舍得她再出城颠簸。至于第四,自然是如今京城事多,许骄阳还需再多加打听。

刘栓就算再有办法,有些事情还不是一些侍卫、探子们就能打听得到的。还需自己四处交际,方能得着消息。这会儿十一不在京中,倒正好方便她行事。

她的身份,不过是十一皇子府上的门客,身上半品官职没有,却有得是人拉拢讨好,有些事情比王府上的长史行事起来还方便许多呢。

三皇子府上的曾长史,这日晚果然不仅请了许骄阳一个。入席之后,四下相见,除了自己是十一王府上的外,还有二皇子府上的、四皇子府上的,更有如今几个在外打仗将军府上的人。

众人相见,自然热闹非凡,推杯换盏后,便聊了起来。

如今十一风头正盛,朝许骄阳打听当初在南面战事的人自然不少。和他们胡聊海扯一番,果见那位曾长史热络非凡待自己极为亲切。

听四皇子府上的抱怨四皇子又在府上发脾气骂人,将身边一个美貌小丫鬟给打了一顿;闻二皇子府上那位说,府中人人吓得宛若秋风落叶般瑟瑟不知如何是好,整日家愁眉苦脸哭哭啼啼;再听几位跟二皇子一道去了西北、这次虽没出事、但生怕皇上怪罪下来的皇子府上的清客们担惊受怕……

说了一会儿后,曾长史出去方便,祁将军身边一位将士——南下时曾跟随军一同南下,和许骄阳自然也认识——这会儿凑了过来,低声道:“我家将军自回京之后,日日有人拜访,这两天吵得他头疼,本想装病休息几日的,结果又出了那档子事——不得不入宫去,清净也躲不成了。”

许骄阳笑笑,亦放低声音:“我家殿下也是一般,这不,这回这事,还是他自己请命出去的呢,说是嫌那些交际太烦。”

那人笑了起来:“十一殿下素来喜欢清净。”

他那分明是不善交际!这才顶着张黑脸让人不敢近身。幸好他身份在此,除了他的兄长、父皇,谁也不敢拿他怎样,这才躲过去这许多破烂事。

不一会儿,那位长史回来,众人再喝酒说笑。

等酒过席散,许骄阳欲起身离去之时,被曾长史请到侧间一处屋中。

“曾大人,这是……”许骄阳似笑非笑地指着房中两个俏丽丫鬟。

曾长史笑道:“不过是孝敬大人的玩意儿,她们姐妹虽相貌粗坯,倒知道些进退、极会伺候人——”

许骄阳笑着摇头:“这哪里能行?”

“有何不可?”曾长史以为她面薄,不好意思,“不过是两个丫鬟罢了,你我素来较好,送你两个服侍的人,就算十一殿下知道了,也决计不会说些什么。”

许骄阳摇头叹道,低声对他道:“曾大人有所不知,因我家殿下……年纪尚轻,又素来不喜欢这等事,就连他身边都不爱用丫鬟服侍。这连带着……满府上下,可都没人敢用丫鬟,府里处处事事都如同当初在军中一般的做派!”

曾长史愣了愣,就见许骄阳拍拍他的肩:“大人的美意在下心领,待哪日回请大人,今日就此别过。”

说罢,一溜烟儿的跑了。

丫鬟?自己哪敢要?要回去又怎么用?

别人送十一的丫鬟,他推脱不过,好歹还能往专门的院子里头一关,只当她们是奶奶,供奉起来也就是了。可自己呢?别人送自己的丫鬟莫非也要往那里头送不成?

曾长史愣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因为自己不好这口……或是还没开窍,所以也不许别人开窍?这……这叫个什么事儿?

抬眼看看那两个丫鬟,委屈得眼圈儿都红了,可不是么?知道自己要跟个新主子,满心的忐忑,待见着人了,竟是个翩翩佳公子?!心中刚刚小鹿乱撞起来,还没等做完美梦,公子……竟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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