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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79)

郑巧儿半垂下头,恭敬道:“正是,前些日子才到长安。”

“是嘛。”独孤伽罗撇撇嘴,“那姐姐今儿兴许能在我这儿见着亲戚。”

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避免尴尬的话题,郑巧儿顺势聊下去,道:“夫人说的可是郑译?”

“正是,他这几日可是有家不回,整日赖在我们府里。”

“弟妹你竟然在背后说我坏话!”正说着,郑译就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走进了堂屋,转眼一瞧就看到三个不认识的女人,眉梢一挑,向独孤伽罗问道,“这三位是弟妹的朋友?”

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个七娘子会结交的人……难不成是成了亲打算转性了?

“郎君说笑了,”独孤伽罗白了郑译一眼,“这三位是陛下赏给夫君的。”

独孤伽罗说完,郑译就是一愣。

呦呵!陛下这是要干什么呢?一些得陛下偏爱的朝臣开府是会得陛下的一些赏赐,女人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可这也是随着府宅一起的啊,杨坚这将军府建成也有快一个月了,他成亲都有半个月了,这个时候才送人过来?

他瞧着陛下也不是多喜欢杨坚,这人究竟是陛下要送的,还是有人提醒陛下送来的?

郑译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一会儿看看那三个陌生的女人,一会儿又看看独孤伽罗。

“哦,对了。”独孤伽罗向郑译介绍道,“那位郑巧儿姐姐是从荥阳来的。”

荥阳?自家人?郑译转头看向郑巧儿,可虽说是同宗,郑译对荥阳的那些亲戚也并不熟悉。那么这事儿他是管还是不管呢?

等会杨坚回来再说吧。

于是郑译就只是与郑巧儿寒暄两句,然后就在一旁寻了个位置坐下,东拉西扯地跟独孤伽罗聊了起来。

郑译和独孤伽罗瞎扯了近半个时辰之后,结束执勤的杨坚才踏进家门,才一进门,也是被堂屋里的这阵仗给整蒙了。

“夫人,你朋友?”

这三个女人他都不认得,怕不是这长安城里的谁家夫人。可独孤伽罗这人待朋友极为随和热情,这半个月来,他还没瞧过独孤伽罗在堂屋里待客,就连他的朋友来了,也是要被独孤伽罗请进后院的,就这样在前院堂屋里客气着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这气氛着实称不上是朋友之间的亲密热情。

什么情况?

☆、呵呵

听了杨坚这个问题,独孤伽罗心觉好笑,面上也确实笑了出来。

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这三个女人是她的朋友?她看起来像是会与这样的人交朋友?

见独孤伽罗只是看着他笑得十分微妙,杨坚一头雾水,转而看向比他早到的郑译,却见郑译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杨坚稍微一琢磨,就觉得自己有麻烦了。

果然,杨坚立刻就听到了似永远都不懂规矩的秦关的解答:“回主君的话,这三位是陛下赏赐给主君的妾室。”

妾室?杨坚打了个激灵,忙看向独孤伽罗,登时就觉得独孤伽罗的笑容看起来有种阴森的感觉。

“送走。”杨坚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这个答案是脱口而出的。

这个时候给他送女人来?皇帝只是想给他添堵吧!

闻言,三个女人傻眼,郑译和秦关几人微怔,唯有独孤伽罗喷笑出声。

她似乎是在听到洛容说皇帝送了女人来时,就猜到杨坚会这样决定了。

也幸而杨坚是这样决定的,独孤伽罗原本就想她们四个女人都坐在这里,杨坚进门时要是敢说让另外三个留下,她就立刻回娘家。

听到独孤伽罗这声笑,郑译才跟着笑起来。

“别啊阿坚,我瞧这三位也是才色兼备,不如就留下吧?万一哪天你瞧着你夫人腻了,也好换换口味?”郑译不怀好意地调侃道。

“滚!”杨坚转头就瞪了郑译一眼,“你觉得好?那正好,你都带走,赶紧滚回家去!”

“诶?别赶人啊!我家哪有你这儿住着舒服?弟妹可是把你后院的大事小情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住着舒服着呢!”

看郑译似是住上瘾打算赖着不走了,杨坚额角的青筋一跳,转而对独孤伽罗说道:“别让人管他!让他在客房里自生自灭!”

哪有人脸皮这么厚的?他与伽罗才成亲半月,这厮却天天赖在这里碍事,真是够了!

独孤伽罗只笑不语,起身拉住杨坚就往后院走了。

这就走了?那她们怎么办?郑巧儿三人傻眼了。

“等我!”郑译立刻窜起来跟上,“说起来,那三个女人要怎么办?”

“留下。”独孤伽罗头也不回地说道。

“伽罗?”杨坚拉住独孤伽罗,不解地看着她。

独孤伽罗白了杨坚一眼,笑道:“陛下送来的人,你敢当天就给丢出去试试?且先留下吧,过几日寻了错处再撵走就是了。”

今天就把人送出去,那是杨坚不识抬举,可若过些时日由她送出去,传到别人耳朵里也是她的问题。

杨坚只想到前半段,却没想到后半段,便觉得还是独孤伽罗想得周到。

郑译想到了前半段,也想到了后半段,不觉多看了独孤伽罗一眼。

这女人看起来只是直率坦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接触后却觉得她的每个决定都有所考量,事关杨坚,她更是会为杨坚考虑周全。

杨坚这臭小子也真是有福气了。

独孤伽罗也是说到做到,才将三个女人安顿在一个院子里住下,五天后却把人撵了个干干净净,还都是有理有据,叫当事人都无法反驳,只能乖乖地收拾东西离开。

三个女人之中,郑巧儿被郑译接走了,一个直接回家了,还有一个离开后在长安城里绕了三圈,最终进了辅城郡公府。

当洛生回来向独孤伽罗报告时,独孤伽罗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

“这算是报复吧?娶了贺兰心就叫他这么不舒坦吗?”宇文邕和贺兰心的亲事比杨坚和独孤伽罗的亲事只早六天而已。

秦关笑道:“兴许只是没娶到你所以不甘心呢?”

“……呵呵。”独孤伽罗白了秦关一眼。

不信吗?秦关看着独孤伽罗笑了。

这丫头让人觉得最舒服的地方,就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即使她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十三四岁就能独挑大梁把一府的内务安排得妥妥帖帖的女人可真是不多,更不用说独孤伽罗的行事作风完全不似模仿,所有的决定都是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来的。

“夫人可要当心些,”秦关又道,“听说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朝堂局势又开始动荡。”

闻言,独孤伽罗眉心微蹙。这事她也听说过,之前回门时,三哥和阿爹就都提醒过她,说这段时间不宜生事,说得好像她平时很喜欢惹是生非一般。前日不小心听到夫君和郑译在书房里的谈话,似乎也是在为这件事情忧心。

独孤伽罗睨了秦关一眼,道:“大叔你消息倒是灵通。不过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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