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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68)

这一抬,杨坚就看到了独孤伽罗泛红的双眼。

杨坚心中一暖,温言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腿上的只是淤青罢了,回去让阿宝抹点儿药酒揉一揉就散。”

独孤伽罗瞪着眼睛哽咽道:“若我今日不去,你这两条腿上又何止这一点淤青?又不是没有其他法子了,你跑他门前去跪着作甚?我若一直不去,他若一直不见你,你还打算跪残了一双腿不成?”

腿会不会废这个问题杨坚还真是没考虑过,他只知道那圣旨之所以会变成那样,一定是有宇文邕掺和其中,他没办法直接去与陛下抗议,却能跟宇文邕谈谈,谁知宇文邕竟不见他,他这才只能出此下策,不想却让独孤伽罗撞了个正着。

这副狼狈模样,他也不想被独孤伽罗瞧见啊。

给杨坚擦好了药,独孤伽罗就顺手将杨坚的裤腿整理好。

“说我家父兄都要远离朝政那是假的,若不这样说,他怕是不会重新考虑。”

独孤伽罗没头没脑地就冒出这么一句来,倒是让杨坚愣住了,思索片刻才明白独孤伽罗为何说了这样一句话。

杨坚扶着独孤伽罗坐到自己身边,叹息道:“先前我在辅城郡公面前说的话却是真的,我中意的是你,想娶的也是你,与独孤家的一切都没有关系,独孤家富也好,贫也罢,是当朝权臣也好,是平民百姓也罢,只要你是你,我就想娶你。”

“……你何时也学会了说这些好听的了?”独孤伽罗撇撇嘴,却依旧没能抑制住双颊泛起的红晕。

杨坚笑道:“你知道我不会的,所以我说的皆是心中所想。”

杨坚说得好像很真实,但独孤伽罗怎么听都觉得是像是甜言蜜语,还是很高级的那种。

独孤伽罗转移话题道:“只是这一次的事情过后,怕是怎样都要让陛下面上难堪了,我怕……”

杨坚亲昵自然地将独孤伽罗的手抓在手里,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南陈未灭,北齐未除,陛下不会妄动肱骨之臣的。大冢宰也是行事谨慎之人,若无把握,也不会轻举妄动。”

独孤伽罗身子一歪就靠在了杨坚的身上,还不放心似的叹息道:“但愿如此,若真因为你我之事牵连了家人,我……”

“不会有事的。”杨坚握紧了独孤伽罗的手,语气坚定。

“恩。”

马车停在了陈留郡公府门前,杨坚便下了马车,一下车便被人撞了个满怀。

“呜呜呜……郎君您可回来了!”

阿宝这四天一直都在陈留郡公府门前等着杨坚,若不是杨坚下了命令不许他跟去,他早就飞奔到辅城郡公府去了,哪里用得着每日靠着别人的闲言碎语来猜测自家郎君的状况?那些人又是添油加醋之后口耳相传,每每都听得阿宝心惊胆战。

今日阿宝依旧守在府门前,远远地瞧见独孤家的马车,阿宝就知道是自家郎君回来了,站起来就跑下阶梯,刚好在杨坚下车时冲到杨坚面前,因为心情太过激动而忘了规矩,竟直接扑进了杨坚怀里。

杨坚扶着阿宝,万分无奈。

“阿宝啊,这么担心我?”

☆、杨瓒丢了

“郎君您是不知道坊间都传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还有人说辅城郡公当街对您施以鞭刑,您又不让小的去,可吓死小的了!”阿宝抱着杨坚嗷嗷哭。

“嘿,你这小僮真是死心眼,跟你一样。”独孤伽罗蹲在车厢边看着杨坚这一对主仆,“阿宝你别哭了,可丢死人了,你与我说说坊间都传了些什么?”

定是说不了什么好话,而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杨坚也不希望独孤伽罗听到,便转头对独孤伽罗说道:“这些话,不听也罢,七娘赶紧回去吧,卫国公和三郎君他们还在等你回去吧?”

独孤伽罗一听就又来气了。她是什么没见识的深闺小姐吗?连这点风言风语都听不得?

独孤伽罗一气之下跳下了马车,对洛生吩咐道:“洛生,你先回府去给阿爹报个平安,然后派人去给侯莫陈芮和于翼报个信,就说事情大概可以解决了,都办完了,就来这里接我。”

“是。”洛生自不会违背独孤伽罗的命令,只是多看了杨坚一眼,然后等洛容下了车之后,便赶着车回了卫国公府。

“七娘,你这是……?”杨坚不解地看着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剜了杨坚一眼,然后大步往陈留郡公府里进:“我刚好有些渴,陈留郡公府总不会连杯茶都不舍得给吧?”

杨坚拧不过独孤伽罗,只能带独孤伽罗进入陈留郡公府。

独孤伽罗如愿以偿地喝上了茶,也如愿以偿地从阿宝口中探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

既是谣传,那多半都不是好话,无非就是说杨坚在辅城郡公那里吃了闭门羹,跪在门前如何如何惨,然而卫国公家的七娘子却在府中待嫁,如何如何高兴,可怜了杨坚的痴心一片。

若这谣言里只有杨坚的凄惨,那独孤伽罗倒是不会在意,杨坚既然给了别人可以作为谈资的话柄,就得允许其他人添油加醋,可这谣言在突显杨坚可怜的同时还不遗余力地诋毁她,那不遗余力的劲头就让独孤伽罗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传出这样的谣言,在抬高杨坚身价的同时贬低了她的风评,这样做只对一个人有好处,那就是贺兰心。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始作俑者就是贺兰心,但这不妨碍独孤伽罗在心中再给贺兰心记上一笔。她与贺兰心之间的新账旧账已经累积了不少,不差这一桩。

“这事儿既然能传到阿宝耳朵里,想必是你的左邻右舍都在说……得,这事我记下了。”说罢,独孤伽罗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记下了?她记下这事儿要做什么?杨坚不解地看着独孤伽罗,左思右想,还是开口说道:“不过是旁人的闲言碎语,不理会便是。”

独孤伽罗哂笑道:“若当真是闲言碎语,我便也不管了,身在长安城中,哪个没被人说过闲话?只是这闲话的背后若是有人预谋,那就另当别论了。”

说完,独孤伽罗偏头看了杨坚一眼,见杨坚还是不太理解的样子,独孤伽罗撇了撇嘴:“不跟你说这些,你那榆木脑袋,说了你也不懂。”

……他怎么就榆木脑袋了?

两个人正聊着,就见杨整火烧眉毛似的蹿进了堂屋,一见杨坚和独孤伽罗就是一愣。

见杨整慌慌张张的样子,杨坚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杨整本是打算转身就走,可杨坚开口问了,他又不好意思不答,只能转回身,尴尬地说道:“恒生不见了。……不知大哥可见过恒生?”

恒生?是那个总看杨坚不顺眼的小不点?独孤伽罗看向杨坚。

杨瓒不见了?杨坚蹙眉答道:“我倒是没见过。他平日里都爱去哪?可都找过?”

杨整点头道:“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我再去找找。”

“让府里其他人都去找找。”杨坚顺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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