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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59)

他是因为看了独孤伽罗舞剑才起了兴致想要跟独孤伽罗比划两下,不然他想练剑何需在这样的地方?

而听到这话的其他几个人全都愣住了,杨坚心中焦急,却碍于身份无法开口,只能看向独孤善。

虽然他与独孤伽罗的婚事已经在长安城传开了,可两人毕竟还没有成亲,因此牵扯到独孤伽罗的事情,还是由独孤家的人出面比较稳妥,若独孤家没人在场,才是该他来说话。

独孤善也不知宇文邕这是起了哪门子的兴致,瞄了独孤伽罗一眼后笑着说道:“还请郡公恕罪,舍妹舞剑就只有个花架子,不足以做郡公的对手,还请郡公准许善代替舍妹。”

宇文邕睨了独孤善一眼,道:“你以为我练剑几年了?是不是花架子我会看不出?我知独孤家上下都极宠七娘子,我又不会当众伤着七娘子,你怕什么?”

“这个……”独孤善有口难言。

他是知道辅城郡公不会这么大大咧咧地伤害伽罗,可刀剑无眼,真要过起招来,“不打算”和“不想”是完全没有用的。

独孤伽罗伸手拉了拉独孤善的袖子,然后对宇文邕笑道:“承蒙郡公看得起,但是……”

不等独孤伽罗把这个但是说完,宇文邕就突然把手中的长剑往前送了送。

独孤伽罗一惊,下意识地反手抽出洛生的佩剑,直接将宇文邕的长剑格了出去。

完成这一系列自保的动作之后,独孤伽罗才看到宇文邕眼中得意的笑容。

被算计了。

独孤伽罗两眼一眯,将长剑轮回来,一个箭步上前就将剑尖往宇文邕的胸口送。

宇文邕身体一弓,向后退去。

见独孤伽罗和宇文邕这就开打了,独孤善扶额叹息。

杨坚走到独孤善身边,低声问道:“七娘子不会伤着吧?”

“这要看辅城郡公的剑术如何。”

独孤伽罗的剑法是卫国公手把手教的,不说可以拿到战场上英勇杀敌,但是在日常比试中做到收放自如还是可以的,独孤善只担心辅城郡公的剑术不精,若哪一招收不回去,可就真要伤着独孤伽罗了。

然而跟宇文邕交上手的独孤伽罗却并不担心双方是否会受伤,她只是觉得宇文邕的打法儿叫人有些头疼。

两柄剑连在一起都有六尺多长了,又不是近身搏击,宇文邕做什么总往她身边缠?

见宇文邕旋身又要逼近,独孤伽罗咋舌,急速退开。

可宇文邕似乎就是打定主意要往独孤伽罗身边凑,一直绕不过去,便索性正面逼近,有时甚至都不躲避独孤伽罗的攻击,因为他笃定独孤伽罗不会伤他,这样不躲不闪地冲上去,独孤伽罗反而会收招,这就更方便让他靠近了。

独孤伽罗恼了。虽然不知道宇文邕是打算要做什么,可明明说好了是比剑,却比成了近身格斗,剑反倒是成了累赘。

独孤伽罗瞅准时机,再又一次临时收招之后丢掉了手上的剑,站定在原地等着宇文邕扑过来,当两人的距离足够近时,独孤伽罗邪邪一笑,旋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将宇文邕丢了出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以至于独孤善和杨坚提醒独孤伽罗小心的惊呼声还没出口,宇文邕就已经躺在了距离独孤伽半丈远的地方。

独孤伽罗撇撇嘴,坚决不去扶宇文邕。

独孤善回过神来,匆匆跑到宇文邕身边,扶宇文邕起身:“辅城郡公伤着没?伽罗,还不快向郡公道谢?若不是郡公让着你,那一剑非把你刺个对穿不可!”

宇文邕好歹也是皇室中人,这面子还是要维护好的。

独孤伽罗也知这个理,便顺着独孤善的话说道:“郡公承让了。”

被独孤善扶着起身,宇文邕看了看独孤伽罗,什么都没说,只将剑交还给独孤善:“回了。”

“是。”

独孤善和杨坚一人给了独孤伽罗一个眼神,便跟着宇文邕往营地所在去了。

这么一闹,独孤伽罗也没什么赏花的兴致了,也带着洛生和洛容回去找崔氏了。

☆、什么情况?

营地扎好之时,午时已过,只是随行的人谁都没有吃过午饭,如独孤伽罗这样不重要的角色大多在四处闲逛,饿了就吃点儿自备的糕点支撑一会儿,而像独孤信这样身份的人则陪着兴奋不已的皇帝进林子里小试牛刀,待营地扎好之时,他们也刚好带着一些猎物回来,心情大好的皇帝就召集了所有人共用午膳。

作为独孤家此行年龄最小的人,独孤伽罗坐在独孤家的最后,与独孤藏玩猜拳。

野味都还在火上炙烤,看样子还有好久才能熟透,不玩点儿什么这时间着实难熬。

独孤伽罗正专心致志地跟独孤藏玩耍,眼角的余光就突然瞥见洛容再一旁左摇右晃。

独孤伽罗偏头好奇地看着洛容,问道:“洛容,你这是饿得坐立不安了?”

“不是,”洛容手上端着一盘野果,一脸为难地看着独孤伽罗道,“这是辅城郡公让人送来的,七娘子您看……”

“辅城郡公?”独孤伽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宇文邕的方向。

宇文邕刚巧正注视着独孤伽罗,四目相对,宇文邕冲独孤伽罗点了点头。

独孤伽罗鼓起了腮帮子。这点头是个什么意思?他们又不熟,做什么给她送野果?难不成是为了先前的事情道歉?她怎么觉得不像呢?

独孤藏也看了宇文邕一眼,而后对洛容道:“放下吧,辅城郡公送来的东西,你端在手里是打算再给送回去吗?”

不管伽罗跟辅城郡公熟不熟,这儿几十双眼睛都瞧见辅城郡公送了东西来,何况陛下和大冢宰也都看着呢,他们若是敢把东西送回去,陛下就一定敢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

皇家的脸可不是说打就能打的。

洛容一脸纠结地将那盘野果放在了独孤伽罗面前,独孤伽罗蹙眉盯着那野果看了好半天,终究还是推到了独孤藏面前。

“不得不收,却也不能吃。”独孤伽罗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独孤藏。

辅城郡公送了东西来,这是心意,她收下,这是礼节,可若吃了,就是承了辅城郡公的心意,那就有些不太妙了,她都还拿捏不准辅城郡公是个什么心意呢,哪里敢吃?

独孤藏抬眼看向前方,就见独孤善的左手背在身后,偷偷地比着手势。接到兄长的暗示,独孤藏这才下口。

独孤伽罗松了口气。所以她才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宴会,人多吵杂是一方面,更让人心烦的是这些暗潮涌动,不仅百官之间有刀光剑影,他们这些后辈也是稍有不慎就要走错棋招,一场宴会下来可比骑马打猎累得多。

不多一会儿,退回自己的位置站好的洛容就又走上前来,身后还跟着三个端盘子的人,表情扭曲得已经分辨不出是为难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了。

独孤伽罗也是蹙起了眉,问道:“又是什么?”

洛容答道:“侯莫陈家、于家和普六茹家的郎君分别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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