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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57)

杨坚却像是没听见独孤穆的话一般,只闷头向前。

他觉得独孤伽罗并不会在意那是差役住的地方还是卫国公住的地方,她若想在树上打盹,最先要看的还是那棵树长成什么样。

方才他环顾四周,似乎看到一棵高大茂盛的树,估摸着就是长在独孤穆所说的这个差役们住的院子。希望他没有猜错吧……

见杨坚不作回应,独孤穆也不再多言,顶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跟在杨坚身后,愉快地看着杨坚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两人一前一后地踏进差役们的院子,就觉得这院子静得有些异常,环顾四周竟是没看到一个差役。

虽说白日里有活要做,可卫国公府还没苛刻到不许差役休息,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也是很难见到啊。

不过杨坚并不在意差役们在或不在,他只想知道独孤伽罗在不在。

于是大致将院子看了一遍之后,杨坚便径直走向院子里唯一的一棵大树,紧张得心如擂鼓。

突然有一个人从树干后转出,本就紧张的杨坚被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便停下了脚步,定睛一看却见转出来的人正是洛生。

杨坚顿时松了口气。

洛生是独孤伽罗的随侍,洛生在这儿,独孤伽罗就一定在这儿。

杨坚也不急着确认树上是否有独孤伽罗的身影,转身冲独孤穆得意一笑。

独孤穆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得洛容,而后摇头失笑,两步走到杨坚身边,拍了拍杨坚的肩膀,道:“算你走运。”

放松了心情,杨坚走到树下,仰起头开始寻找独孤伽罗的身影。

树杈间,独孤伽罗穿了一身与树叶颜色相仿的衣裳,许是因为在自己家中有些懒散,那一头长发也只是随意用发带束在了一起,从脸侧搭下来,细碎的发丝滑落,风一吹便飘扬起来。

杨坚举起手,屈指弹响了独孤伽罗手腕上的铃铛。

叮铃一声脆响,独孤伽罗闻声苏醒。

“唔……”她的铃铛怎么响了?

独孤伽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嫩绿色的树叶,然后就是站在树下温柔微笑的杨坚。

独孤伽罗一怔,揉揉眼睛再仔细看看,这才确定杨坚是真的站在树下。

“普六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独孤伽罗起身坐在树枝上,清醒了之后便笑嘻嘻地看着杨坚。

见独孤伽罗似乎没打算从树上下来,杨坚就先收回了手,笑着打趣道:“大抵是心有灵犀吧。”

“哼嗯……难道不是问了洛容?”独孤伽罗歪着头看着杨坚。

杨坚无奈地笑着。他倒是很想找来洛容问一问了,可惜今日算是与五郎君打了赌,自然也就没办法向洛容询问了。

见杨坚脸上的笑容透着几分无奈,独孤伽罗面露不解。

独孤穆上前两步,也出现在独孤伽罗的视线中,笑着说道:“小妹啊,你要午睡哥哥我自然是不会说不行,你要在树上午睡咱们也勉强允许你,可你能不能好好地呆在自己院子的树上?”

独孤伽罗默默脖子,无辜道:“可是我院子里的那棵睡起来不舒服啊。”

独孤穆眼角一跳,道:“床上倒是睡着舒服了,我怎么不见你老老实实地睡在床上?”

“额……”独孤伽罗心虚道,“树上比较……比较通风?”

杨坚摇头失笑,还是向独孤伽罗伸出了手,道:“早春的风,别吹太多,下来。”

“哦。”独孤伽罗点点头,把手递给了杨坚。

可就算牵上了手,这个高度也不是独孤伽罗说跳就能跳下去的,而这件事情独孤伽罗是在手被杨坚握住时才想到的。

“普六茹,我……啊!”

不等独孤伽罗说完,杨坚稍稍一用力就将独孤伽罗从树上拉了下来,另一只手一圈一搂,就稳稳地接住了掉下来的独孤伽罗。

将独孤伽罗放在地上,杨坚才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独孤伽罗愣愣地看了看杨坚,然后摇头:“没,没什么了。”

“是嘛。”杨坚也不多问,松开了独孤伽罗的手就站在了一边。

独孤伽罗看看杨坚,再看看独孤穆,问道:“五哥和普六茹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吗?”独孤穆看向杨坚,一脸戏谑。

杨坚倒也不介意,坦然道:“无事,得了空过来看看而已。”

“看什么?”虽然说是清醒了,可刚睡醒的独孤伽罗脑子也并不是十分灵光,一时间竟脱口而出问了个蠢问题。

闻言,独孤穆与杨坚对视一眼,而后喷笑出声,杨坚则看着独孤伽罗,满眼笑意。

独孤伽罗眨眨眼,再眨眨眼,霎时满脸通红。

“五哥,不许笑!”独孤伽罗恼羞成怒,抬手就往独孤穆身上打。

“诶?关我什么事?”独孤穆赶忙笑着躲开,“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丫头做什么打我?”

“五哥你还笑!”窘得不敢看杨坚的表情,独孤伽罗为了避免尴尬,便追上独孤穆打闹起来。

“嘿,小妹你不讲理啊,笑还犯法了吗?”独孤穆一边躲闪,一边调侃独孤伽罗,“想你五哥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最有魅力的便是笑容了,你怎么忍心不准我笑呢?没了我的笑容,长安城里是要有多少娘子替我心忧啊。”

听了独孤穆这厚脸皮的发言,独孤伽罗连打他的兴趣都没有了,泄了气般停在原地,看着独孤穆哭笑不得。

杨坚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欢乐的兄妹,再想起自家那态度依旧没变敌意半分没少的兄弟,杨坚心塞至极。

☆、花田舞剑

转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巳节,今年的上巳节皇帝打算玩些不同寻常的,于是三分之一个长安城就浩浩荡荡地去了骊山。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独孤伽罗将皇帝腹诽了八百遍。说什么想要不同寻常,也不过就是玩不了汉人的风花雪月,就只能拉着满朝文武来上山骑马狩猎,毕竟骑射才是鲜卑人的强项。

这世道,皇帝说的算,满朝文武是拿人粮饷就要陪人玩耍,可怜她们这些家眷也要跟着受累。

独孤伽罗没骨头似的靠在洛容身上,手上捧一本书有一行没一行地看着。

洛容看着独孤伽罗一点儿都不兴奋的样子,疑惑问道:“七娘子既然不想来,称病便是,为何非要受这份累?”反正卫国公和夫人都疼七娘子,哪怕七娘子现在是万众瞩目的时候,在这样的盛会上缺席也是无伤大雅的。

独孤伽罗将书翻过一页,不以为意道:“阿娘要我来的。”

“夫人又想要您做什么了?”洛容不解。

“我哪知道。”独孤伽罗打个哈欠,将书收了起来,“我打个盹,快到了就叫我。”

“是。”

原本只是不想应付洛容那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才以打盹为借口,可兴许是因为看了会儿书,独孤伽罗一闭上眼竟还真的睡着了,直到洛容叫她,才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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