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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52)

“是嘛。”杨坚的回答听起来十分冷淡,说完就关好了独孤伽罗的房门,然后稳步离开。

看着杨坚与平常无异的背影,洛生微微蹙眉。

难得他们七娘子费了这么多心思,这男人就这点儿反应?等一下一定要跟三郎君汇报一下。

洛生一边想着该怎么跟独孤善说,一边依着杨坚的步速往前走,可偶然一抬头,洛生却发现杨坚已经走出好远,几乎要离开他的视线之内了。

他怎么会走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他们明明是保持着同样的步速,为什么距离会拉开这么远?

才这样一想,洛生竟发现杨坚已经跑了起来,洛生一惊,赶忙跑着追上去。

杨坚越跑越快,最后急停在堂屋偏殿门口,还踉跄了一下。

听到声响,独孤善惊讶地转头看向气喘吁吁的杨坚,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杨坚摇了摇头,呼吸不稳道:“没什么。”说着,还装作没事的样子将衣衫整理好,这才跨进偏殿。

独孤善狐疑地看着杨坚。

后追上的洛生也在门口满脸狐疑地看了杨坚一眼,而后便守在门口,心里依旧盘算着该如何跟独孤善告状。

“七娘子的情况如何?”杨坚径直走到独孤伽罗所在的榻边坐下,十分顺手地帮独孤伽罗掖好被子。

见杨坚的动作流畅无比,连一丝犹豫和顾忌都没有,独孤善眉梢微挑。

“吃了药,热度已经降下些了,该是没有大碍了。今夜辛苦你了,你回去歇歇吧。天亮之后还有祭祖大礼。”

“无碍,不急。”说完这四个字,杨坚就默不作声地坐在独孤伽罗床边,只垂头看着独孤伽罗,偶尔帮着洛容给独孤伽罗的额头上换个布巾。

独孤善不知道杨坚是看过独孤伽罗的房间之后心情激动还是怎样,便好奇地盯着杨坚,想要看看杨坚打算做什么。

然而杨坚只是坐在榻边,除了替独孤伽罗换布巾,什么也没做,倒是一直跪在榻边服侍独孤伽罗的洛容突然变得局促起来,跪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儿了,眼神乱瞟,渐渐的连脸色都变红了。

独孤善沉吟片刻后开口对洛容说道:“洛容,去换盆水。”

“是,三郎君。”洛容如蒙大赦,端起盆子逃似的跑出了偏殿。

独孤善多看了杨坚一眼,而后起身离开偏殿,叫住了洛容。

“洛容,脸这么红,该不会连你都发烧了吧?”独孤善似关心洛容一般问道。

一听这个,连洛生都担忧地看向洛容。

洛容一听这话,窘得一跺脚,尴尬道:“哪里是发烧啊!三郎君可没瞧见普六茹郎君看着七娘子那眼神,叫婢子在旁边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

独孤善又转向洛生,问道:“普六茹从伽罗房里出来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只是回来时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是一路狂奔过来的。”虽然很想添油加醋说点儿杨坚的坏话,可话出口时,洛生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

“这样啊,”独孤善轻笑一声,“他还真是会装模作样。得了,洛容换盆水回来,洛生你去大门口看着,若阿爹和阿娘他们回来了,就先告诉他们伽罗已无大碍。”能早一点儿让他们放心就早一点儿吧。

“是,三郎君。”洛容和洛生齐声应下,而后便各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写得越来越奔放了……我对不起你们〒_〒

☆、杨坚的看护

独孤伽罗醒来时已是下午,祭祖大礼都已经结束。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陌生的床帐,独孤伽罗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撩开床帘,接过却发现连屋子都是陌生的,刚想要开口叫人,独孤伽罗就瞄见了同在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房间一侧的太师椅里,杨坚正支着头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很辛苦的样子。

虽然疑惑杨坚为何跟她在同一个房间里,可看到了认识的人,独孤伽罗也不那么慌张了。

坐在床边穿上鞋,独孤伽罗才打量起这个陌生的房间,看着看着就觉得这里似曾相识。

轻手轻脚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独孤伽罗才想起这里好像是卫国公府的客房。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客房里?普六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想着,就有人推门而入,独孤伽罗转身,就看到洛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七……”

“嘘——”一见洛容要开口,独孤伽罗立刻就阻止了她的惊呼,“小声点儿。”

洛容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要小声,转眼看到在一旁打盹的杨坚时才明白过来。

独孤伽罗走到洛容跟前儿,低声问道:“我睡了多久?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为何会在客房里?”

洛容压低声音跟独孤伽罗解释道:“七娘子只从昨夜睡到现在而已,虽然昨夜烧得厉害,可这次还好没那么严重。昨夜您被带走之后,是三郎君和普六茹郎君把您找回来的,之后三郎君和普六茹郎君就一直守着您,知道夫人他们回来,今日祭祖之后,普六茹郎君就又来了。三郎君拗不过他,就把您和他一起送到客房里来了。”

听到解释之后,独孤伽罗又看了看杨坚。

三哥和阿爹他们好像对普六茹多有纵容啊,就算他是在关心她,也不必纵容他赖在卫国公府吧?三哥他们以前明明都还挺注意这一点的,怎么对这普六茹就这么放心了呢?

“七娘子,婢子去给三郎君和夫人他们报个平安。”这是三郎君千叮咛万嘱咐过的,要她一定在七娘子醒时就知会府里其他人,只有知道独孤伽罗安然,这府里上下才能好好过年。

“恩,你去吧。”独孤伽罗点点头。

真是的,原以为调理了这么久,这身体不该这么虚弱了,结果才吹了吹冷风就又是一夜高烧,看样子以后还是要注意些。

“你在做什么?”

独孤伽罗正在拧布巾,突然听到这沉稳中带着点儿不悦的声音,吓得两手一抖,那布巾就又掉回盆里。

独孤伽罗扭身看着大步走来的杨坚,蹙眉道:“醒就醒了,做什么吓唬人?”

没理会独孤伽罗的抱怨,杨坚大步走到独孤伽罗身边,将手伸进水里,几乎是立刻就皱起了眉。

“别碰凉水。”杨坚拉住独孤伽罗的手腕,带着独孤伽罗往床边儿走去,然后将独孤伽罗按在床上,拉过被子把独孤伽罗整个裹了起来,“还难受吗?”说着,杨坚把手放在独孤伽罗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

杨坚的动作太熟练,且太自然而然,以至于独孤伽罗人都被裹成了粽子,却还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仰头去看杨坚的脸,却见杨坚的脸上连一点儿尴尬和不自在都没有,泰然自若。

之前杨坚在她面前还有些拘谨,现在倒是在她家里都这么自在了?

“小妹,你怎么样了?还难受吗?”独孤穆笑容满面地踏进客房,可一瞧见独孤伽罗的粽子形象就喷笑出声,“嘿,这一定是普六茹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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