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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31)

杨坚垂眼。杨瓒就这么自信可以事事都比他做得好?

杨坚不以为意地回道:“三弟若是能做到,那是三弟的本事,若做不到……三弟若当真空闲,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阿娘那里陪阿娘说说话?”

说完,杨坚不再给杨瓒回嘴的机会,径自越过杨瓒,继续忙活去了。

“你!”杨瓒看着杨坚的背影,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而对杨整说道,“二哥你看看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咱们家的长子了?!”

杨整扭头看了看杨坚的背影,叹一口气道:“他也确实是咱们家的长子,是你的亲大哥,你做什么总要找他麻烦?”

“什么亲大哥啊!”杨瓒冷哼一声,“都说他是在庙里由姑子养大的,谁知道是不是阿爹和那姑子的……”

“杨瓒!”一听杨瓒这话接下去要不对劲儿了,杨整当即厉喝一声。

杨瓒被杨整的这声厉喝吓得一哆嗦,撇撇嘴,扯了杨整的手,低声道:“二哥,我错了,你别生气。”

杨整揉揉额角,对杨瓒说道:“以后少找大哥麻烦。”

“他才不是我大哥。”杨瓒坚定地表明了立场之后,就笑着跟杨整撒娇,兄弟俩说说笑笑地去了别处。

听着杨整与杨瓒的声音越来越远,杨坚转回头盯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看了半晌,只觉得心中郁结,视线移开后,便在人群中寻找起独孤伽罗的身影。

收到桃花的独孤伽罗并没急着上马车,只是走到了不碍事儿的地方,与洛容闲聊起来,等瞧见了贺兰心,就大步走了过去。

前路突然被挡住,贺兰心定睛一看,心头便是一紧,忙看向自己身旁的女婢,见那女婢摇了摇头,才安了心。

“七娘子,这一大清早的,七娘子这般气势汹汹,是要做什么?”

独孤伽罗侧身站在贺兰心的面前,听到贺兰心开口,才缓缓转头,看着贺兰心笑道:“我只是想告诉贺兰姐姐,贺兰姐姐眼界开阔,能瞧见的东西多了,就觉得自己不想看见的是碍了眼的,哪怕人家只是呆在自己该在的地方,却无意闯入了贺兰姐姐的视线,即使挡不着路,也会被贺兰姐姐认定为挡了路了。那么,现在我就是想挡着姐姐的路,姐姐可还能再往前走?”

没想到独孤伽罗会洋洋洒洒地说这么多话,还是话里藏话意有所指,旁的贺兰心都没来得及想明白,可这最后一句贺兰心却是听得真切。

贺兰心脸色一冷,微怒道:“独孤伽罗,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挡我的路?就凭你?”

独孤伽罗眼神一凛,声音甜美却坚定道:“就凭我!”

说完,独孤伽罗也不理贺兰心瞬间变成猪肝色的脸色,一转身就大步离开,只留给贺兰心一个气焰嚣张的背影,气得贺兰心浑身发抖。

☆、扯破了面子

浴佛节之后,这长安城里最热闹的事情,就数侯莫陈家二郎君的生辰,借着这个机会,大家再一次聚在一起,把浴佛节时没能够吃的肉都吃了,没能喝的酒都喝了。一家之主侯莫陈崇领着文武官员有说有笑,长子侯莫陈芮和今日的寿星侯莫陈颖就领着一帮郎君、娘子有玩有闹。

独孤伽罗是随着独孤信和独孤善一道来的,故而也算是压轴出场的人物之一,到的时候,供孩子们设宴玩闹的地方已经聚了不少人。

因为只是生辰,并非什么盛大的节日,故而来到梁国公府的也只有关系还算不错的人。侯莫陈颖此时与独孤伽罗一般大小,所结交之人并没有多少,故而来的几乎都是侯莫陈芮的朋友,而为了迁就侯莫陈颖这个小寿星,各家也都带了自家与侯莫陈颖年龄相仿的孩子来,独孤家来的便是独孤伽罗。

“小伽罗怎么现在才来?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一见到独孤伽罗,侯莫陈芮就没个约束地打趣道。

独孤伽罗倒也不介意被侯莫陈芮打趣,相识这么些年,侯莫陈芮是个什么德行,独孤伽罗清楚得很。

于是独孤伽罗甜甜一笑,道:“这的确是我的不是,我认罚。”

“爽快!”侯莫陈芮一拍桌子,立刻就让人给独孤伽罗上酒,嘿嘿笑道,“哥哥我啊,就喜欢你这性子,咱们鲜卑儿女,就该是这样,可别想有些人,在汉人的地方住得久了,净学了一身臭毛病!”

一听这话,独孤伽罗就觉出不对味儿了。

侯莫陈芮的这个“有些人”指的是谁?在她来之前又发生了什么竟惹得侯莫陈芮在自己弟弟的生辰宴上出言讥讽?

独孤伽罗先喝下一杯酒,然后才接侯莫陈芮的话道:“侯莫陈哥哥这话说得可不对,你们男人不就喜欢汉家女子的娇羞和柔美吗?我倒是想多学着些呢。”

“可别!小伽罗现在这样就挺好。”侯莫陈芮赶忙开口道,“我们男人是喜欢汉家女子的娇羞和柔美,可也没让你们去学一身矫情的臭毛病啊!还当自己美若天仙了不成?就那张脸,我看着都倒胃口!”

呦!这还真是有人把侯莫陈芮给惹着了啊。

独孤伽罗才刚这么一寻思,那个惹着了侯莫陈芮的人就不打自招地出来了。

“侯莫陈芮!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我就……”

一听这声音独孤伽罗就翻了个白眼。贺兰心这女人,怎么逮着个男人就要纠缠一番?她都不挑的吗?

“你就怎么样啊?”侯莫陈芮不屑地斜了贺兰心一眼,“贺兰心,我还就告诉你了,本郎君不吃你那套!别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吓唬谁呢?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当心我把你那点儿事儿都抖落出去!”

“你敢!”贺兰心瞪着眼睛怒喝一声,气得浑身发抖。

独孤伽罗默默喝下第二杯酒,暗想贺兰心不是该在这个时候否认说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吗?怎么反倒不打自招了?

侯莫陈芮冷笑一声,道:“怎么?堂堂贺兰心竟然敢做不敢当啊?你愿意做那不要钱的伎子在自家强迫谁我管不着,可你别脏了我侯莫陈家的地方!”

“我……我没有!”贺兰心这下又是急得要哭出来了。

话说到这儿,独孤伽罗总算是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在心里暗笑。

她还想着要如何报复贺兰心在遵善寺给她的那一棒子,结果这女人就玩火自焚了,似乎不用她做点儿什么贺兰心就能把自己毁得声名狼藉。

不过贺兰心再怎么大胆,怎么会想着在梁国公府上找男人?她以前不都是将看中的猎物拖回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解决掉吗?

独孤伽罗环顾四周,想找找是哪个郎君让贺兰心这么把持不住,结果每个人都是一副泰然看戏的表情,简直正常得不得了,反倒是自家三哥独孤善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

独孤善向来都是以温和的笑容示人,可此时独孤善的笑容中却是冷意尽显于外,还带着几分成功的得意。

独孤伽罗将第三杯酒喝下,沉吟片刻,便用手肘撞了独孤善一下,低声问道:“这个状况,三哥该不会是帮了什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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