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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27)

高熲的眼神一沉,转瞬却又对独孤伽罗笑得温柔,道:“进去吧,小心脚下。”说着,向独孤伽罗伸出了手。

“没事儿。”独孤伽罗倒是没感受到杨坚与高熲之间的暗潮,只顺势搭上了高熲伸出来的手,与高熲并肩踏进了遵善寺。

杨坚在先前众人聚集的花园里与独孤伽罗和高熲暂别,高熲也在将独孤伽罗送回独孤家歇脚的院子之后去拜见独孤信了。

独孤伽罗先见过了崔氏和郭氏,这两人倒是都没说什么,只是当独孤伽罗站到独孤善面前时,难得见着了独孤善的冷脸。

独孤伽罗摸摸鼻子,嗫喏道:“三哥,我回来了。”

独孤善垂着眼,冷着脸,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独孤伽罗求救地看向独孤穆和独孤藏,而独孤穆笑着耸耸肩,独孤藏也冲独孤伽罗摇了摇头。

“唔……三哥,我错了,我不该不跟三哥说一声就溜出去,让三哥担心了,对不起。”态度诚恳地承认错误总是没错的。

果然,当独孤伽罗用可怜兮兮的声音道过谦之后,独孤善抬眼看了独孤伽罗一眼,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三哥……”独孤伽罗揪起独孤善肩膀处的衣服揪啊揪。

独孤善转了下肩膀,将衣服从独孤伽罗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独孤伽罗撇撇嘴,换个地方的衣服继续揪:“三哥,别生气了,人家都知道错了,我以后再要溜出去,一定先跟三哥打招呼。”

独孤善被这句话气笑了,瞪了独孤伽罗一眼,道:“还想有以后?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没规矩?”

“唔……我不是一直都挺没规矩的嘛……”独孤伽罗小声嘟囔道。

独孤善眉毛一竖,冷声道:“你说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没什么,嘿嘿。”独孤伽罗赶忙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冲独孤善一个劲儿地谄笑。

独孤善叹一口气,终究是拿独孤伽罗没办法,只故作严厉地问道:“你与普六茹去哪儿了?”

“遵善寺后的小佛堂。”独孤伽罗立刻坦白。

“去那儿做什么?”独孤善不解地蹙眉。

不等独孤伽罗解释,独孤穆就笑着说道:“那里是普六茹长大的地方,他这两年浴佛节的时候都要顺路去一趟。”

独孤善看了独孤穆一眼,暗道这小子又不知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个消息。

独孤善再次看向独孤伽罗,警告道:“就算你觉得普六茹不是坏人,也少跟他单独行动,若再有下一次,就罚你禁足!”

“绝不会有下次!”一听说要被禁足,独孤伽罗立刻举起手作发誓状,“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三哥的话!”绝对不会给你罚我禁足的机会!

“你啊!”独孤善无奈地剜了独孤伽罗一眼,“你从小就是这样,错误没少犯,就是事后态度好,让父亲瞧着都不舍得罚你。”

独孤伽罗嘿嘿一笑,抱住独孤善的胳膊撒娇道:“三哥不是也不舍得嘛。”

“再有下次,你看我舍不舍得!”独孤善使劲儿捏了捏独孤伽罗的鼻子。

独孤伽罗揉揉鼻子,暗想她绝不会给独孤善这个机会。

皇帝之所以会突然决定在遵善寺里留宿一夜,是因为身体突然不适,若让大臣们带着家眷先行离开怕是要招致口舌,故而才决定让这一大群人在遵善寺里留宿一夜,对外给出的理由是皇帝要带着朝廷重臣及其家眷彻夜诵经祈福。

于是,晚饭之后自然就要开始诵经祈福了。

诵经祈福这样的体力活,自然是不会要身体不适的皇帝亲自来做,独孤信等威望颇高的重臣也只是吟诵两遍做做样子便走了,美其名曰有政事要议,最后自然是留下一众家眷在大殿里诵经祈福。

“阿娘,我来吧。”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独孤伽罗挪到崔氏身边,拿过了崔氏手上的毛笔。

年长者总是喜欢在诵经时一并抄写,似是觉得执笔写下的一笔一划都更加虔诚。可此时天色渐暗,纵使燃了烛火,那光芒依旧算不得明亮,在这样的光线下写小楷必是要伤眼。

“也好。”崔氏揉了揉眼睛,便让位置,转而坐到独孤伽罗之前的那个蒲团上去了。

独孤伽罗迅速在案前坐好,提笔沾了墨,一笔一划慢慢地写了起来。

不是她不想写得快一些,只是若写得快了,崔氏又该念叨她心不诚了。

独孤善也替了郭氏的位置,加入到抄经书的行列中。

其他家的郎君娘子们一见独孤家换了人手,也纷纷效仿,不一会儿,这大殿里抄经的就都是年轻人了。

就这样耗到亥时,侯莫陈芮就嚷着要长辈们回去休息,留他们在这里“彻夜诵经”便可。

一众长辈也是熬不住,故而小辈们一嚷嚷起来,也就顺势都去歇着了。而长辈们一走,大殿里的年轻人们也才松一口气。

“天啊!是哪个天杀的想出这种事情的?还彻夜诵经祈福?这是要给谁祈福啊?”侯莫陈芮将笔一摔,不乐意地抱怨道。

于翼笑道:“知道你心直口快,赶紧闭上嘴吧。”他这话再叫人传出去,可有他好受的!

侯莫陈芮冷哼一声,不仅没闭上嘴,反倒提高了声音,道:“话是我说的,我说就说了,谁想去告状就去,可也都掂量清楚,若整不倒我,我就让你们鸡犬不宁!”

闻言,于翼无奈地摇摇头,道:“得了,这里也没人说要把你怎么样,佛祖威严也不能叫你消停点儿!”

侯莫陈芮撇撇嘴,突然扬声对独孤伽罗道:“小伽罗,唱歌曲儿来听听。”

独孤伽罗嘴角一抽,暗道侯莫陈芮又开始撒疯。

“我可不唱,别一不留神把词写到佛经里去,那我可就罪过了。倒是侯莫陈哥哥你看起来很闲的样子,不如给大家唱个曲儿乐呵一下?”独孤伽罗手下不停,一边写一边调侃侯莫陈芮。

坐在后头的贺兰心也放下了笔,听到独孤伽罗这话,就不屑地嗤笑一声,道:“侯莫陈芮你让她唱曲儿是有意让我们不得安宁吗?她唱的曲儿能听吗?”

☆、当头一闷棍

侯莫陈芮咋舌。

这贺兰心,怎么哪儿都少不了她呢?他们好友之间相互调侃,有她贺兰心什么事儿?

侯莫陈芮两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高高的佛像,道:“小伽罗唱的曲儿可不是谁都有福气听的,可不像某人的舞,跳得跟猴子打架似的,还上杆子丢人现眼。这么喜欢跳,怎么不去当舞伎啊?”

侯莫陈芮话音一落,贺兰心的脸色就涨得通红,气得。

“侯莫陈芮,你说谁是舞伎?”

侯莫陈芮轻笑一声,道:“贺兰心,你是没长耳朵吧?还是你家阿娘没好好叫你汉话啊?”

“你!”贺兰心猛地站起来就要冲到侯莫陈芮面前去,至于是要动手还是要近距离动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贺兰心被人喝住了。

“寺庙大殿,佛祖在上,闹什么?”辅城郡公宇文邕把笔一摔就是一声威严十足的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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