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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174)

杨坚闻言一怔,这才想起他都没告诉独孤伽罗这地方是要做什么用的。

“什么都没有才好!”杨坚回答杨广道,“这地方留着建一座新的都城,什么都没有,开始建的时候才不麻烦。”

“建都城?”独孤伽罗转头看着杨坚,“怎么想着要建个新的了?”

杨坚搂住独孤伽罗,笑道:“咱们现在那个都是几朝都城了?宇文氏打过来的时候又毁了不少地方,虽说有修整,可他们哪懂这些?那修过的地方倒不如不修来的好看,现在瞧着破破烂烂的。我原本也是想着将长安城修整一番就好,可跟工曹的人一合计就觉得不合适,尤其城里还住着人,还不好动大阵仗,倒不如重新选个地儿再修一个。”

“所以你这些日子带着来和跑来跑去的,就是为了选个新都地址?”

杨坚点了点头。

独孤伽罗轻笑一声。

这事儿问什么来和啊,来问她不就得了?她好歹还是知道长安城的位置的。

不过这话不能说,独孤伽罗就只笑而不语。

杨广眼珠子一转,满眼期待地看着杨坚问道:“那咱有了新都城以后,是不是还会有个新的皇宫?”

杨坚笑着睨了杨广一眼,问道:“怎么?嫌弃现在住的地方不好?”

“那倒不是,”杨广赶忙摇头,“只是太无趣了些,父皇您总在宣室殿前后走动,兴许没注意,那宫里,憋闷得很,不信您问母后!”

杨坚低头看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笑道:“都城都建了新的了,哪儿还能呆在旧的皇宫里?这上个早朝还得骑马赶一段路吗?”

杨广猛一拍脑门,这才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暗自腹诽杨坚明知这个问题是没有意思的还逗他。

见杨勇一直不出声,杨坚便开口问道:“勇儿觉得如何?”

杨勇这才转头看向杨坚和独孤伽罗,展颜一笑,道:“如今这国叫隋国,这年号叫开皇,这天下都是咱们家的了,咱们也不好总住在别人家里。”

杨坚哈哈大笑,道:“说得好!咱们也得有个自己的家!”

听到这话,杨广也兴奋起来,胡乱地规划起新都的建设,抬起马鞭指着不知是哪里的方向,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想要在这些地方建什么样的房子。

杨勇也微笑着参与弟弟的规划,杨坚时而大笑着胡乱许下诺言,时而骂兄弟俩没见识,然后说出更不靠谱的事情。

独孤伽罗就只靠在杨坚胸前,听着这爷仨信口胡说,笑容不止。

爷仨豪情万丈地闹了好久,才带着独孤伽罗返回长安城。

杨勇兄弟俩的情绪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平复的,因此这一路上又笑又闹,闹腾极了。而杨坚的情绪却很快就沉淀下来,懒懒地拥着独孤伽罗。

半晌之后,杨坚突然觉得独孤伽罗有很长时间都没出声,便好奇地低头看向独孤伽罗。

“伽罗,睡着了?”

闻言,独孤伽罗仰头看着杨坚,笑道:“没有呢。”

“那在想什么?怎么都不出声?”

独孤伽罗撇撇嘴,道:“正在想你的国库里有多少钱给你挥霍。”

杨坚笑着低头在独孤伽罗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你净瞎操心。国库里的钱若不够用,我哪儿敢起这心思?”

独孤伽罗蹙眉道:“你才登基多久?国库里有那么些钱?我可记得你刚登基那会儿国库几乎是空的。”

提到这个问题,杨坚颇有些得意道:“那当然了!也不瞧瞧我是谁的夫君,这点儿小事儿怎么难得倒我?”

独孤伽罗笑着剜了杨坚一眼,道:“嘚瑟!”

杨坚笑笑,这才认真回答道:“这两年惩办旧臣抄家得来的钱财全都收进了国库,每年到了要征收赋税的时候,未免地方官贪污,就让杨整和杨瓒亲自到地方去走一趟,这赋税不经别人的手,所以收上来是多少,送进国库里的就有多少,两年倒也积攒了不少。原以为在南方修筑堤坝会消耗一些,但因为让大哥去管这件事情,结果也没让谁捞着油水,不仅堤坝修的漂亮,钱也没花多少。”

独孤伽罗愣了愣,才问道:“我大哥?独孤罗?”

杨坚轻笑一声:“当然是你大哥了,我哪儿来的大哥?”

“哦。”独孤伽罗点了点头。

修筑堤坝这样的事情,那罗延没找三哥、五哥他们负责,反而找了大哥,看样子这两年三哥、五哥他们在朝堂上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啊。事到如今,还想着要左右逢源,好让独孤家谁都不得罪,以此来求得一生安稳吗?

也罢。她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弥补对他们的亏欠了,日后他们想怎样便怎样吧,只要别碍了那罗延的事儿就好。

见独孤伽罗又没了声音,杨坚便知道她要多想,忙开口道:“三哥和五哥这两年也帮了我大忙了,三哥公正,五哥圆滑,六哥又有点儿油盐不进的意思,在朝堂上相互配合着,可省了我不少力气。”

“那就好。”独孤伽罗笑笑。

那罗延有意安慰她,她便当做就是那么回事儿吧。

☆、第 189 章

没出正月,杨坚就将建新都的事情安排了下去,也给杨勇安排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说是要让杨勇历练一下。

而没了哥哥陪伴的杨广也没闲着,一个人呆着没意思,他就去杨坚找杨爽去了,若杨爽也没空理他,他就扎进独孤府里去找他的那些表兄弟,总之自打杨勇忙起来了,独孤伽罗就很少能见到杨广。

这一下,独孤伽罗是真的闲了下来,每日陪杨坚上过早朝之后就是一个人呆在宣室殿里。

之前洛容总觉得独孤伽罗身为一个女人,却总要帮杨坚处理朝政,这实在是太辛苦了,那会儿洛容整日就盼着独孤伽罗能闲一会儿,可这会儿独孤伽罗真的闲了,洛容反倒又觉得不对劲儿了。

独孤伽罗打小就不是个安分的人,整日闲呆在宣室殿内无事可做,这还不得憋出个毛病来?

于是洛容想了想,便对着正在研究曲谱的独孤伽罗说道:“殿下,奴婢瞧着御花园里有些花儿已经开了,殿下您要不要去走走?”

闻言,独孤伽罗抬头,看着洛容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想叫我出去走走?”

洛容撇撇嘴,道:“奴婢这不是怕殿下闷得慌吗?”

“闷?”独孤伽罗挑眉,再低头看看手上写得跟天书别无二致的曲谱,突然就笑了。

可不是嘛,若换做以前,她哪可能定下心来看一本曲谱,年少那会儿,她可是连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弹奏一曲都做不到,为此阿娘整日说她像只好动的猴子,洛容是打小就陪在她身边的,对她的脾性是再了解不过了,会有这样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独孤伽罗放下曲谱,走到窗边将窗扇推开,对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叹了口气,道:“到底不是年少那会儿了,以前是闲不住,总想要动一动,哪儿都想去,什么都想看。可如今是懒得动,走哪儿都想坐一坐,只想守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儿,哪儿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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