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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123)

这安神香是从智仙师父那里讨来的,睡前在屋子里点一会儿,要睡的时候再给灭了,最好是别整宿都烧着。”

“你有心了。”叫旁边的女婢接下独孤伽罗给的东西,吕氏笑得越发灿烂了。

卢氏忙在旁边说起了好话:“哎呦,咱们夫人真是有福,不仅是儿女绕膝,儿子取了个媳妇都这么孝顺,如今就差个孙子喽!”

说着,卢氏就看着独孤伽罗,笑容暧昧。

一听到“孙子”这个词,吕氏也看向独孤伽罗,笑眼里满是期待:“也是时候给小花添个弟弟了。”

这事儿由杨坚跟她说,她最多觉得杨坚不正经儿,可此时从长辈嘴里说出来,独孤伽罗登时就红了脸。

见独孤伽罗脸红,吕氏就笑得更开心了。

借着这个由头,卢氏又打趣了独孤伽罗几句,逗得吕氏心情不错,可也没怎么着,突然就猛咳不止。

“阿姑当心!”独孤伽罗探身,轻轻拍了拍吕氏的背,然后看着卢氏问道,“阿姑这几日就是这么咳着?”

卢氏点头,道:“可不是嘛!奴婢要夫人再请个医师来看,夫人也不肯。你说这也不是呛着,怎么就老是咳呢?”

独孤伽罗见吕氏咳得脸都红了,偏头对洛容吩咐道:“洛容,去把每月到咱们府里请脉的那个医师找来给阿姑看看。”

那医师虽只是坊间药堂里名不经传的医师,可独孤信还活着的时候,那医师就每个月都要跑一趟卫国公府,应崔氏的要求替阖府上下请脉,那个时候独孤信夫妇都上了年纪,依着崔氏的说法,就是有备无患,谁都说不准就在什么时候落下病,能给医师早些查出来,治起来也容易。

因着曾经卫国公府里几乎所有人大大小小的病都是那个医师给治的,独孤伽罗自是认同那人医术,于是独孤氏落败后,独孤伽罗就将那位医师请到了将军府,也是每月请一次脉。

“不用,”吕氏劝阻道,“我也没觉得哪儿不舒服,兴许就只是身子虚,补补就好,你这药我先喝着。”

独孤伽罗不满。那药是安神的,又不是补身的,若当真是身子虚,那喝了也没什么用。

不过看了看吕氏的脸色,独孤伽罗暂且把这事儿放下:“那阿姑就先喝着这个,我明儿再来一趟。”顺便把那医师一起带来。

吕氏笑道:“不必多跑一趟,恒生他们都在府里,没事的。”

独孤伽罗也不与吕氏争辩,话锋一转就与吕氏闲聊起来,可明日要带着医师再来一趟也是势在必行。

老人家的那句“没事儿”多半都信不得。

☆、第 134 章

第二日,独孤伽罗果然又带上医师去了陈留郡公府,这一次杨坚和小花也跟着一起。

医师探脉一诊,脸色就凝重起来,让吕氏左右手轮着换了几次,才长叹一声。

“老夫人确实只是体虚。”说罢,医师便提起自己的木箱,不管其他人如何,自己先出了房间。

卢氏得了独孤伽罗一个眼色,便留在房间里与吕氏说笑,独孤伽罗和杨坚则忧心忡忡地跟着医师出了房门,出了门,便见那医师正站在院子里等着。

“医师,我家阿姑的身子可还有其他毛病?”走到医师身边停下了脚步,独孤伽罗才低声问道。

那医师捋着山羊胡,神情凝重地睨了独孤伽罗和杨坚一眼,而后才到:“将军与夫人恕老夫直言,老夫人常年郁结于心,如今内府损耗严重,就算下药调理,也只怕是……”

常年郁结于心?听到这个,独孤伽罗便想这是要有多少不顺心的事儿才能常年郁结于心?可陈留郡公府里并没有人苛待吕氏,就连妾室里最出挑的卢氏也并不是能掀起大风大浪的人,尤其是自打独孤伽罗开始在陈留郡公府频繁走动之后,卢氏就更安分了,与吕氏的关系可好着呢。

可转念一想,独孤伽罗又想到了吕氏那怯懦的个性,那样怯懦的人,就算天没塌下来,也是要杞人忧天,惶惶不可终日,还不敢与旁人说,可不就郁结于心了吗?

对独孤伽罗来说,郁结于心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可内府损耗严重就真的是让人一筹莫展了,毕竟吕氏也上了岁数,下药调理怕是也无法痊愈。

杨坚一听这话也是急了,道:“就没有什么医治的法子吗?”

医师冲着杨坚和独孤伽罗躬身一拜,无奈道:“老夫医术不精,只能给老夫人开服调理的方子,两位还是要尽早另寻名医才是。”

说完,医师便向两人告辞,给了洛容一张方子之后,离开了陈留郡公府。

见杨坚一脸凝重地呆站在院子里,独孤伽罗上前一步,挽住了杨坚的胳膊,道:“别太担心,我今儿就写封信给秦川送去,他在各地行走,该是知道一些医术高明的医师。”

杨坚叹一口气,转头看着独孤伽罗,笑道:“辛苦你了。”

独孤伽罗靠在杨坚身上甜甜一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进屋去陪阿姑说说话,我这就去舅公的书房写信。”

“恩。”杨坚点点头,便急匆匆地回到了房间。

这会儿即使无话可说,他也想呆在吕氏身边,似乎只有亲眼瞧着,心里才能踏实些。

独孤伽罗一直目送杨坚进屋,才转身往杨忠的书房走去,半路上碰见了杨瓒。

“嫂嫂。”杨瓒向独孤伽罗行了礼,而后问道,“听下人说嫂嫂今儿请了医师来给母亲诊脉,可是有结果了?”

“恩,有结果了。”独孤伽罗笑着点点头,“只说是身子虚,需要补补,可怎么补倒是没说出什么来,我正打算托人再寻医师问问,这进补的方法有很多种,兴许每个医师知道的都不一样,咱们多问问总是好的。”

杨瓒笑道:“还是嫂嫂想得周到。”

“你去阿姑房间陪阿姑说说话吧,你大哥在那儿呢,可我估摸着他那人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别阿姑瞧着他那无趣的脸再更抑郁了。”

杨瓒噗嗤一乐,已然可以想象独孤伽罗所描述的场面,冲独孤伽罗微微颔首,便快步往吕氏的房间去。

独孤伽罗这才松了口气,大步向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关上门,洛容便站在桌角帮独孤伽罗研磨。

“夫人,您那样与三郎君说,没关系吗?”

独孤伽罗铺好纸,叹一口气道:“有关系,按理说我是该据实相告,可……罢了,先让秦川寻名医问问,若还有治愈的可能,便也不必叫他们担忧,若没有,再知会他们也不迟。”

只是独孤伽罗也知道所谓的内府损耗换言之就差不多是内府衰竭,在独孤伽罗的印象中,这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只是按照吕氏的年岁来算,这衰竭来的确实是早了些,兴许真的跟她这些年的郁结于心有关。

不论如何,不做点儿什么总觉得心有愧疚,说不定就能找到个妙手回春的医师。

这样想着,独孤伽罗就提笔开始给秦川写信,写好了,要洛容立刻送出去,而后便匆匆赶回吕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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