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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续弦王夫(28)

可此时此刻,容晟竟瞧见傅宁频频地靠近云朗,主动跟云朗攀谈,大概还说了些逗弄云朗的话,反倒是云朗不以为意似的,傅宁若跟他说话,他就笑着应着,傅宁若不说,他也无所谓一样。

容晟的心里有些矛盾。

作为朋友,他当然希望傅宁能找到一生所爱,得到幸福,可……可明风该怎么办?

桌上一直没人说话,直到饭菜上桌也始终没人起个话题聊一聊。

傅宁也不着急似的,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菜,时不时地还要给云朗夹一些菜,就差把饭菜直接喂进云朗嘴里了。

到了这会儿,云朗大概猜出了傅宁的意图。

傅宁无非就是想让容晟亲眼看一看他们之间有多恩爱,然后才好说服容晟将冉明风带走。可傅宁不觉得他做得有些过分了吗?说悄悄话、夹菜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傅宁在正常情况下做得出来的,他这么做作,容晟会看不出来吗?

但云朗也只是瞄了容晟一眼,什么都没说。

说到底这也是傅宁和容晟之间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

一顿饭吃完,傅宁和容晟却是谁都没有说起正事。

云朗是懒得再陪下去了,于是随便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花厅,临走时还吩咐聂言去拿两坛酒送进花厅,然后云朗就回清澜苑陪傅安和玩儿去了。

云朗一走,容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傅宁道:“恕我直言,我不知道王夫究竟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到王爷。”

“你不必知道,”傅宁擦擦嘴,不假思索地说道,“他的好,我知道就行,你知道了想做什么?”

听到这话,容晟才终于蹙起了眉,一脸凝重:“王爷,您……真心的?”

傅宁白了容晟一眼,反问道:“不是真心的,我娶他回来做什么?你也该听说了,是我上门去提的亲。”

府里的女妾是皇兄赏赐给他的,冉明风是容晟逼着他纳来的,先王妃是使了手段先怀上了孩子才让他不得不成亲,唯有云朗是他自己想要娶回来的人。

这个时候,聂言推门而入,手上还拎着两坛酒,说是云朗让他准备的。

傅宁的眼中登时就多了几分笑意。

容晟神情复杂地看着傅宁,等聂言出门之后,又问傅宁道:“那明风该怎么办?”

“你带他走吧。”傅宁干脆地说道,“王府里的其他妾室我也不留。”

“王爷您这是何必?”容晟抿一口酒,暗自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傅宁打消这个念头,“您娶王妃的时候都没想过要送走妾室,这会儿应该也没这个必要吧?”

傅宁瞥了容晟一眼,声音沉稳地说道:“那当初你跟冉明风都已经订了亲了,却因为冉明风的执迷不悟而在穆王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有必要吗?只要你跟他成了亲,他就是你的人,你总有办法让他爱上你,又何必连容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冉明风跟容晟、容娥兄妹是青梅竹马,容晟是打小就很喜欢冉明风,总是宠着冉明风,护着冉明风,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冉明风。

冉家和容家也算是世代之交,两家的长辈都不反对这桩婚事,因此容晟就理所当然地和冉明风订了亲,傅宁至今还记得那一段时日的容晟是怎样的意气风发。

可定亲半个月之后,就在两家人欢天喜地筹备着婚事时,冉明风却亲手设计了一出“捉坚在床”的戏码,傅宁至今仍记得那一刻容晟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但冉明风的那出戏破绽百出,不必傅宁解释,冉家人就已经登门来道歉了,看在容晟的面子上,傅宁不想计较,这件事便成了几个知情人之间的秘密,所有人都默契地三缄其口。

傅宁原以为事情就该那样结束了,可没过几天,容晟却跪在了穆王府的大门前,求他纳冉明风为妾。那个时候傅宁只觉得容晟是疯了。

傅宁一直都知道容晟对冉明风是千依百顺,只是傅宁没想到容晟会傻到连这种事都答应,只不过是冉明风哭着闹着地恳求,容晟就心有不忍。

傅宁本不想理会容晟,傅宁觉得只要他不松口,这出闹剧早晚都会结束,却没想到容晟在穆王府门前一跪就是三天三夜,第三天夜里,冉明风偷偷来找了容晟,第四天一早,容晟就将一把匕首□□了自己的心口,再深半寸,容晟这个人便救不回来了。

冉明风这个“昭和君”的位置,是容晟拿命求来的,这叫原本就不太喜欢冉明风的傅宁就更厌恶冉明风了,把冉明风接进王府之后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把冉明风安置下来,若不是看在容晟的面子上,傅宁都不会去管冉明风的死活,而“昭和”这个封号,其实是容晟给冉明风起的。

在那之后,容晟就请调去了云州,虽然还跟傅宁保持着书信来往,可是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容晟一愣,叹息道:“当年的事情何必再提?明风他都在你这穆王府里待了这么些年了。”

傅宁冷哼一声,反驳道:“容娥也在我这府里待了许多年,你是不是也要把容娥送给我了?”

“你要容娥做什么?”容晟瞪了傅宁一眼。

容家人怨容晟给他们丢了脸,对容晟越来越不好,容晟走后,这股气就给撒在了容晟的亲妹妹容娥身上,以至于容娥在容府无法立足,最后还是傅宁出面,将容娥接进了穆王府,傅宁不能把容娥纳为妾室,便只能委屈容娥做女婢,但在穆王府里,容娥的身份地位仅次于聂言,甚至比先王妃的权势更大,倒也算不上是委屈。

喝下一碗酒,傅宁缓缓说道:“容晟,我没碰过冉明风,这些年一次都没有。”

且不说他对冉明风心有芥蒂,就算没有,只要容晟的心里还有冉明风,他就不可能动冉明风一根头发。

容晟心头一震,惊讶地看着傅宁。

傅宁又道:“容晟,我当年会接他进穆王府,仅仅是因为你用性命逼我,我怕你死。”

容晟咬咬牙,问傅宁道:“那王爷现在就不怕了?若我再用性命相逼呢?”

傅宁叹息道:“容晟,冉明风在你心里有多重要,云朗对我来说就有多重要。”

“怎么可能……”容晟的声音因为底气不足而低了下去,“王爷跟王夫才认识多久?据我所知,你们是成亲之后才有接触的吧?”

“跟时间的长短无关,”傅宁低笑一声,“我大概是初次见他时就已经注定是一辈子了。”

容晟抿嘴,无言以对,半晌之后,容晟又听到了傅宁坚定的声音。

“容晟,我不会让云朗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那一天,傅宁和容晟两人在花厅里待了许久,那一天,聂言进出花厅数次,来来回回地送了十几坛酒进去,那一天,容晟到底是没有给傅宁个准话,那一天,傅宁也没再逼迫容晟。

当天夜里,聂言将醉酒的傅宁送回了广雎苑,傅宁却在发现云朗不在时固执地四处寻找云朗,不依不饶,聂言无法,只得又命人去将云朗找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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