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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瓜调教计/昏君养成计划(73)+番外

白香放好了东西,左瞧右瞧了好半晌,这才赞道:“冷落了这许久的院子真真可惜了,主子要是不怕鬼的话,这地方真真住得!”

柳蔓月正端着白莹递上来的水喝着,驱着身上的寒气,听她这一句话,倒把吸进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不由得恨恨瞪了她一眼:“你就不会在我不吃东西、喝水的时候再开口说话?”

白香忙上前拿巾子擦着,埋怨道:“主子下回喝水时可要告诉奴婢一声儿。”

“倒是我的不是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再一抬头,见白萱仍青着张面孔,站在那边儿直打晃,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是怎的了?”

“头、头疼……”昨儿个白雪那是假头疼,这会儿她可是真头疼。许是一夜没睡好,刚才过来时路上又自己吓唬自己,头许是着了凉,这会儿竟真个头疼了起来。

“快下去歇着,一会儿熬点子姜汤给她送过去,要是发了热便去禀报这边儿院子的主事儿嬷嬷传太医过来。”柳蔓月忙吩咐下去,她倒不大怕被过了病气儿,只是现下这年头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许就能要了人命,她可不想叫好好的一个丫头再真的病倒了便起不来了。

白萱回了自己同白香的房间,白莹见白香伺候着柳蔓月用茶,方转身收拾着东西,归箱入盒儿,没一会儿过来通报道:“主子,里头已经理好了。”

柳蔓月起身,跟着进了卧房。适才只匆匆瞧了一眼,便叫几个宫女安置带过来的衣服,自己到外间歇着去了。这次再一进来,方细细的瞧着那精雕细琢的床、精致至极的古董架子,她虽不大认得上头摆的放的,可只略瞧瞧也知道尽是些个好东西。

身边儿的白香忽然“咦?”了一声,倒把柳蔓月引得朝她瞧的方向看去,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这镜子是只这处有的,还是这秋水阁几个院子里头处处皆有的?”柳蔓月抬手朝那梳妆台子上头的镜子指去,那镜子可不是自己早先使唤的黄铜镜,而是正经八百的玻璃镜!

这宫中,早先只听说过皇上太后那里用的是这个,连太妃用的也不是。自己这屋儿里虽小,可到底不是应给美人使唤的东西。

白莹微微欠身:“回主子的话,这些东西是原本西院儿里头摆放的,早先太后皇上传话说儿时说,就照原样不必动了。”

眉头微微蹙了一蹙,耳中听着白香声中带着几分喜意,摇晃着自己的胳膊:“主子!咱们这可占了大便宜了,这行子可稀罕着呢!”

脸上不动神色,双目在房中四处打量着,心下越发发沉。门口那处大屏风,外头用的不知是什么木裹的边儿,朱红色的,瞧着不像是刷的漆色,倒像是本色一般,中间乃是漆画的踏雪寻梅,画作大气凛然,端的是大家手笔,一共八幅。

那些个架子上头摆放着的更不用说,单那临窗上的小几上面摆放着的小屏都是象牙的,更不用说房间炭盆香炉,色色精美细致。

小皇帝这是要干什么?他是知道、故意的?还是压根不知道,嫌麻烦?

柳蔓月再打量了白莹一眼,见她老实低头,再不多说什么,只听着自己吩咐,心中思索了下子,任白香扶到了床边儿,笑道:“怕是大年下的,再一个搬来搬去的不大妥当呢,也罢,等出了正月再换不迟。不然,这屋子里头的东西让我使着怕是不大合规矩呢。”

白莹再欠了欠身子,道:“鹤临园中原本是按着各处景致不同,方才装扮出的各色屋子,并非是按着原本皇宫中的品级来的。处处的房屋内外皆是不大同的,里头使唤的物件也是如此。要是上头不吩咐下来,下面儿亦是不好擅自挪动的。”

不好动?不依宫中规矩?

柳蔓月心下越发糊涂,想了想,暗道:莫非是小皇帝因着把自己打发到这处来,回头又要去宠幸傍的女子,方才如此补偿自己不成?

回头可以找他问上一声儿,免得自己使唤惯了,回头他再想不起自己时,皇后之流想要收回这些东西还不是一句话儿的事儿?由简入奢亦,由奢入简难,她可不想到时叫自己心里不痛快,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呢!

大年三十,正值除夕夜。宫中只有自己三人,并皇帝太后太妃三位主子,偌大的宫殿之中再没旁人。

宫中养的得有些个舞姬乐妓,平时虽用不着,可到了这逢年过节的便有了用处。一时间乐声袅袅,歌舞升平,连各人面前摆着的亦有不少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青绿蔬菜。

待到了晚上那会子,皇上随着太后再祭了祖,放摆了炮,又发下去赏赐,这才算罢。

回到了自己那住处,已经是子正时分了。

“困了,备水略梳洗下子便歇了吧。”柳蔓月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便想往床上倒下。

白香跟着白莹搬过了大木头桶子,里面备好了水,热气袅袅,直熏得房中雾蒙蒙的一片。

“弄这个做甚?头发一时半会儿又干不了?”不过打了个瞌睡,再睁开眼睛便瞧见屋子里头竟支起了大桶,柳蔓月不由得有些个头疼,这一折腾,自己又别想早睡了。

“主子,好歹今儿个是乔迁新居,又正赶上过节,虽说天儿冷,好歹泡泡解解乏。”

听白莹劝着,倒也算是正理,柳蔓月待两二人伺候着褪了衣裳泡了进去。

水温温的,把胳膊搭到桶边儿上,任两个丫头拿布子在背后揉着,只觉着脑袋一阵阵发着晕,不多时便闭了眼睛。

耳中隐约听着似是哪处“咯啦啦”的响了两声儿,随即背后一只手顿了下来,半天不再揉搓,没过一会儿,两人那手都离了自己的背。又听着似是脚步在房里走路,没多会儿,门那边儿便传来了关门声儿。

脑中一阵昏沉,连眼睛都懒得睁,话也懒得问,谁知这两个丫头去取什么?

正想着,后头忽然又有人拿着布子揉着自己的肩头、背脊,没一会儿,那人手中的布子松了,一只大手按到背上摩挲着。手上下动着,一会儿滑到颈上,轻轻揉捏着,又顺着背向水中探下直摸到自己尾巴骨。

柳蔓月一阵激灵,连忙回过神来,一转头,正跟一人对视上。

“皇上?!”他怎么过来了?他……他这一路过来,要是被人瞧见了可怎么办?!

见她可算是醒了过来,皇上轻声一笑,头亦趴到了桶边儿,跟她眼对着眼,许是晚上那会儿喝了点酒闹得、又或是被这水中热气熏得,眼中一片朦胧迷离:“平素你沐浴时也是这般睡着?一天十二个时辰,到底要睡上多少才够?”

眨了眨眼睛,柳蔓月心下更是惊疑,左右瞧了瞧,见那两个丫头确是不在,想必是已经退了出去?可那白莹乃是皇上的人,倒也罢了,那白香……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敢保的。

“累了就睡着,朕帮你洗。”见她晃神,显是闹不清自己是如何来的,皇上忍着笑,大手从她肩膀滑下,按到胸口上头,轻轻揉捏着,不一会儿上头便激起一粒朱红,硬硬的竖在上头,颤巍巍的着实爱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