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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22)+番外

放好了树枝,南青箫就飞身上了主屋的屋顶,看着骆叔时从房间中走出,穿过他们家的院子走到拱门前,抬了抬脚就折转去了大门。

没想到骆叔时这么乖巧,南青箫撇撇嘴,又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走到自家大门前,还未停稳,就听见了敲门声。

“青箫,还生气呢?”

南青箫面对着大门站着,撇撇嘴,不说话。

“人都到门口了,不帮我开门吗?”能让他说这么多话的人,恐怕也只有南青箫了吧。

南青箫鼓鼓腮帮子,还是不说话。

“青箫,我不记得了,你先开门。”怎么一声不吭呢?

南青箫瞪眼。就是因为骆叔时会不记得,所以才更气人,会时时刻刻想起来的、会觉得尴尬不好意思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发火?质问?可这事让他怎么开口啊!

“青箫,我以后都不喝酒了,你开门呗。”骆叔时的声音一转,声调上扬几分,不那么低沉,一字一字字正腔圆地说道,声音里还带着点儿小委屈,那个“呗”字的尾音是他小时候经常用的。

门里的南青箫一听,就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骆叔时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在门外装可爱,能让骆家三爷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了吧。

耳尖地听到了门内轻微的笑声,骆叔时松了一口气。笑出来就好。不过他昨夜到底做了什么?怎么都把青箫气得都闭门不见了?看着情况应该是挺严重的事情,他记不起来是不是不太好?

“青箫,一起吃早饭呗。”招不嫌旧,好用就成。

“爷,您大清早儿地在这干什么呢?”连着好几天没睡的天枢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却看见自家爷趴在邻居家门口抠门,这是怎么个情况?而且他刚刚听见什么了?一起吃早饭呗?不不不,一定是他几日未睡出现幻听了吧?难道眼前的景象是幻觉?天枢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骆叔时的时候,骆叔时已经规规矩矩地站好了,只是脸色好像比平时又冷了几分。天枢长舒一口气。对嘛,这才是他们家爷,“爷,您怎么在这?”

“收到粮了?”该死的!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骆叔时有些气恼,却无法发泄。

“恩,收到了。”天枢微微一笑,翻身下马。

“天枢辛苦了。”“吱嘎”一声,宅子的大门被打开,南青箫脚步轻盈地踏出,眼中还带着水光,那是刚刚在里面笑得,因为要憋着不能笑出声,所以连脸色都有些红,因着那笑意,人也比平时那冷冷清清的样子好看了。

骆叔时几不可察的撇撇嘴,眼中也有了笑意。能让青箫这么开心倒也是值了,反正天枢的口风紧,不会有事。

“青箫公子。”天枢微微躬身,向南青箫行了个礼。青箫公子在门内,爷在门外,那场景,那对白,这是玩什么游戏呢?一大早就这么有情调?他还一直以为爷是那种外冷内里也冷的人,却原来只是没遇到那个能让他热起来的人吗?

“粮呢?”一见到骆叔时那张常年挂霜的脸,南青箫就还是想笑,但又觉得在天枢面前嘲笑骆叔时有些不太好,便努力憋着。

骆叔时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吧?幸好是被天枢撞见,这要是换了天璇或者天玑,一个时辰之后,保准远在奉阳城的玉衡和开阳都得知道这事儿。

“回公子的话,已经全部送到作坊了。”青箫公子您要笑就笑,这样憋着不痛苦吗?

“恩,去看看吧。”瞄了骆叔时一眼,南青箫还是忍不住笑喷了出来,“三爷,您今儿早上是没吃到糖吗?怎么不高兴了呢?”笑眯眯地说完,南青箫就脚步轻快往作坊的方向走去。

糖?这不是他们小时候的事儿吗?青箫还记得?骆叔时阴郁的心情瞬间被一扫而空,大步跟上南青箫。

糖?爷不喜欢吃甜食啊。天枢跟在两个人身后,百思不得其解。

第17章 出城闲逛

待南青箫、骆叔时和天枢来到作坊的时候,骆家的人还在卸粮,闻讯赶来的南明宣正在一旁指挥着,有模有样的,似乎很熟悉这样的工作。

“哥!”一瞄见南青箫,南明宣就小跑着过来了,然后才向骆叔时拱了拱手,“骆三爷。”

“粮怎么样?”今天南明月竟没跟在南明宣身边?这可真是难得一见啊,他还以为这兄妹俩形影不离呢。

“用来制曲的话,没有问题。”南明宣一来就先抽查了这批粮食,这粮一看就是被挑选剩下的,但用来制曲的话,也是可以的。南家在制曲方面有一套特别的方法,即使是用最差的粮食,也能做出中等的酒曲,而用最适合制曲的粮食,自然就能做出最好的酒曲。

“恩,那就好。”南青箫用手指戳开板车上的一袋粮食,用手接住些流出来的麦粒,看了看,没说什么。粮是天枢去收的,定不会差到不能用,骆叔时带来的这几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断不会被人唬弄了。而且这粮南明宣也看过了,南青箫还是比较放心的,“关于新酒的酿制配方,可有想出什么?”

“额……这个……还没有。”南明宣挠挠头。这几天他才算是真正体会到爹的辛苦,那高邑清酒的配方,爹当年是怎么想出来的?真是太厉害了!他这几天可谓是绞尽脑汁,却仍旧毫无头绪。

“莫急,这配方不是那么容易想的。制曲的事情都跟雇工们交代了没有?”一直窝在南府里面,他怎么可能想得出配方?

“还没有。”南明宣摇了摇头。

“去安排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南明宣眨眨眼,对南青箫的邀请感到诧异。

骆叔时眉梢一挑,也有些诧异,诧异的同时还有些不满。青箫为什么要邀请南明宣出去?他们要去哪?青箫都还没邀请过他呢!

“去安排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他都还没想好要去哪呢。

“哦,好。”南明宣还是有些迷茫,不过也不再多问,赶紧转身跑开。你说他家哥哥邀请他外出而已,骆三爷为什么一直瞪他?那是他哥哥!

“三爷这变脸的速度可赶上变天儿了,刚刚还晴空万里呢,现在怎么就乌云密布了?”正在思考去处的南青箫突然就觉得身边凉飕飕的,扭头这么一看,就见骆叔时黑着一张脸,眼神略微哀怨地盯着他看。这是怎么了?

“邀他去哪?”

“还没想好。”南青箫突然觉得此时的骆叔时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大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南青箫笑了笑,补充一句,“三爷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南海煞神骆三爷可是睢宁国响当当的人物,可怎么就觉得他面前的这位与传说中有些不太一样呢?处事利落是没错,可他是怎样才能把这些哀怨和委屈通过眼神传达得如此理所当然如此到位的?

“带我去?”骆叔时一愣,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多云转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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