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默低下头，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呼吸有些急促，像是要从她的身上寻找到什么味道一般。
“煜哥，怎么了？”黎芮颤着声音问道，她整个人似乎都僵住了，一下子都不敢动弹。
“你是不是跟别人睡过了？我今天去了夜总会，那些跳舞的小姐还不跟多少人睡了，都是有钱大老板，听说完事儿之后还把钱往她们的胸衣里面塞。你是不是也这样？”许舒默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就凑在黎芮的耳边说话，语调十分冰冷。
黎芮立刻就拼命摇头：“我没有，煜哥。我都说了老板把很多人都挡住了，我不可能跟那些人睡。”
许舒默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着，眼神里透着几分疯狂：“那你们老板有没有跟你睡？”
黎芮还是摇头，她的眼眶已经红了，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一般：“煜哥，你信我，我没有跟别人厮混在一起。我没有背叛你，我们是夫妻，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
她的声音哀戚，带着恳求的意味。她轻轻闭上眼睛，脸上的神色疲惫而委屈，泪水滑过她光滑的面庞，惹人爱怜。
许舒默低着头看她，眸光复杂，脸上的神色也透着十足的难以捉摸。
他一把将她按到在沙发上，动作有些疯狂。
“煜哥？”黎芮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地推拒着。
“你还说你不会背叛我，现在又为什么反抗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语调冰冷，看着黎芮的目光也一丝温度都没有，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黎芮连忙否认，不过她还没有开口说几句话，挣扎的双手一惊被他用布条绑在了沙发的椅背上，甚至连在的眼睛都被黑布给蒙上了。
许舒默的动作十分连贯，毫不犹豫地将她控制住，直接伸手去扯她身上的旗袍。
“煜哥，煜哥。”黎芮的声音徒然拔高，带着恐惧和惊慌，到后面又透着求饶的意思。
只不过许舒默根本一句话都没有回答，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眼睛通红，死死地盯住黎芮的时候，像是抛开了一切，只想要强行拥有她一般。
他的嘴唇在她的嘴唇、脖颈间吮吸，那种疯狂的状态，让周围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大家全部屏住了呼吸，几个胆子小的女工作人员都吓得捂住了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卫导在旁边也十分焦急，嘴巴都急得干了。他好几次想张口喊咔，但是许舒默和黎芮之间这段表现得太好了，十分逼真，让他又有些犹豫。
“煜哥，煜哥。我是你的阿梨啊，你说了永远疼爱我，不会伤害我的！”在许舒默把黎芮身上的旗袍扣都解开，隐隐露出黎芮白皙的酥胸时，她终于大声喊了一句。
许舒默的动作没有停，依然在扯黎芮的旗袍。黎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理论上她喊完这句台词，许舒默就该停下动作表示忏悔，但是现在他的动作不仅没停，而且还变本加厉起来。
黎芮甚至都感到自己胸前开始凉嗖嗖的，估计要走光了。
“煜哥、煜哥。”黎芮的声音焦急而惊慌。
许舒默依然没有停手，他的手掌伸进了黎芮的内衣里面，毫无章法地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一阵阵疼痛传来。那种感觉让黎芮感到陌生而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濡湿了蒙在眼睛上面的布巾。
这不是她认识的许舒默，不是她的许许。
“咔！”卫导也察觉到不妥之处，立刻大喊了一声。
“舒默、舒默。”杨辞寒他们立刻冲了过去，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把他从黎芮的身边拉开。
小雨立刻将黎芮手腕上和眼睛上面蒙着的布条解开，黎芮整个人都在颤抖，她的眼眶红了一片。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看向许舒默，眼眸里充满了惊恐的神情。
“许许，许许，你别吓我。”她颤着声音喊了一句。
她那充满委屈和惊慌的声音传来，许舒默立刻就不动弹了。他看向黎芮，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谁，脸上闪过几分痛苦的神色。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松了一口气，就怕许舒默真的出什么问题。不过就算现在冷静了下来，想必他之前的模样，也把在场的人都吓到了。
☆、第075章 吃到嘴里
导演让大家都休息，往常吵吵闹闹的剧组，今天显得异常安静，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甚至有几个胆子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来来往往都小心翼翼的态度。
黎芮收拾过后，整个人的精神都好多了，但是她脸上的担忧丝毫没有褪去。一开始她并不认为入戏太深能有多严重，但是现在看来，许舒默的程度已经很严重了。
“黎芮，我们谈谈。”杨辞寒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低声说道。
黎芮跟着她进了一间没人的休息室，杨辞寒将耳边的碎发抹到耳后去，她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认真。
“我刚刚劝了舒默不要再演了，他还在犹豫。我不知道当初卫导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舒默这种情形真的不能再演了。他之前就是太过用功钻研角色，无法抽离其中，特别是阴暗面，就更会深陷！”杨辞寒显得很暴躁，她的语气十分急促，恨不得立刻就押着黎芮到许舒默面前去劝解。
黎芮皱了皱眉头，她早就起了放弃的心思，但是每当想起许舒默说自己那么热爱演戏，哪怕是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儿变成这样，他还是想要继续下去。就因为他不想放弃。
“我会试着劝一劝，不过最后拿决定的还是他自己。我们不能剥夺他演戏的权利，如果这次真的放弃了，许许或许就没有演戏的机会了。其他导演不可能像卫导这样给他这么多缓冲的时间，我们应该更加相信他……”黎芮的语气里透着不确定，显然不大情愿。
不过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却是十分坚定。
“你够了，我让你去劝他，不是来劝我！你究竟怎么回事儿，有你这样当女朋友的吗？把他的安危不当回事儿，你知道他之前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放弃演戏吗？但是现在你又把他拖了进去！如今他舍不得离开，哪怕已经这么严重了，究竟是谁的错！”杨辞寒猛地一挥手，似乎想要从黎芮的脸上抽过去一样，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黎芮愣了一下，没想到杨辞寒认为这是她的错。
“反正都已经错了，那就索性错到底好了。就还有几场戏了，现在放弃，你让许许怎么甘心？”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推门而出。
杨辞寒气得跳脚，却也毫无办法。
***
今天因为许舒默的不在状态，卫导没有拍男女主角的戏，只是让黎芮好好安抚他。
许舒默自己也闷闷不乐的，黎芮始终在他的身边，即使不说话，也时常会倒水给他喝或者放轻音乐听。
“许许，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都会一直支持你的决定。”等到回了宾馆，黎芮才试探着说了一句。
本来杨辞寒是要留下来的，后来又被王助理劝走了。现在亲如一家人的经纪人，也不如黎芮这个真女朋友的安慰来得管用。所以黎芮就先待在他的房间，准备等到劝解完人之后再回去。
许舒默的手里举着一根烟，他面无表情地“喷云吐雾”，气氛有些压抑。
“黎芮，对不起。或许很自私，我想再撑一下，我和你的对手戏应该很快就拍完了，你不用担心太多。”许舒默停顿了半分钟，才轻声开了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要冷漠许多。
黎芮连连摆手表示不介意，只是当她听到许舒默这样冷冰冰的回复，就像是他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许舒默还没承认她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许许。”她的声音透着委屈，语调也跟着颤抖起来。
许舒默拿着烟的手抖了一下，似乎想抬头看她，又放弃了：“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拍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