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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丧尸王(86)+番外

混蛋那张漂亮的脸蛋充满了崇拜和感激,他得意地笑,笑着笑着,就把混蛋抱紧了怀里,朝他亲了下去。对,这才对,他要找他……

陈文嘉猛地坐起来,瞪圆了眼。眼中不再是温暖和煦的校园光景,而是冰冷黑暗的民宅。

我累个槽,幸好是做梦!

他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慢慢地坐直了身体。

变成丧尸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做梦,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呆了好一会,看向已经只剩下家具残骸的房间,这才想起自己再次失去了意识。

他与魏福约好,只要自己失去意识,在没有危险的前提下,把自己麻醉倒后,拖到民宅里锁起来,自己在房间里怎么发癫都没关系,他守在外头就行。

这是他离开基地后第一次发作。与上一次发作间隔了七天,而这是他离开基地的第四天。

他走出房子,外头还是傍晚,魏福估计躲在邻居家。微弱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白皙的皮肤立刻浮起了一点点黑色的被灼伤的痕迹。

他立刻退回房间,捡起一旁被魏福提前脱下来的防护服穿上,然后滑坐在门后,等待日落。

梦中的一切那么的真实,也那么的让人怀念。

他抱着膝盖,侧着脸,想要让自己重新回到梦乡里,再去重温那并不真实的回忆。

可直到天色完全漆黑,他依旧没能睡着。

魏福已经拖着从邻居那里翻到的两架溜溜车,站在了院子外。

陈文嘉想起今天忘了去看基地发射的信号弹,心情有些恶劣。连续三天发射的都是绿色,这证明宫墨绝对受了重伤,否则情况该有好转的倾向,而不是只能维持在稳定。

他走出房子,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如今他已经是五百只丧尸的头领,然而这些没有智商的丧尸,并不能告诉陈文嘉哪里有可疑人物出现,因此搜索的任务还是只能他亲自来。

丧尸军队对于他的作用来说,就是跟未知数量的尸怪和拥有未知武器的黑霜们抗衡,自己带的武器总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候就只能用尸海战术。

被召集成军队的丧尸除了一部分作为保镖陪同,大部分都集中在时代广场下方的地下空间,准备开战时调集。

原来插在二十个可疑点的圣女指针被他回收了四套。比起圣女指针,他更相信自己引怪的能力,可这些警报器,对驱魔师来说,却可以作为警报器存在,因此都被他带在了身上,等遇到大量尸怪的时候插上——他才不想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么多怪物。

有了溜溜车,不用奔跑,他们的前行速度也快了很多。这种小型交通工具在干枯的下水道里非常快速,也足够轻便,有时候还可以抡起来作为武器砸碎敌人的脑袋。陈文嘉甚至还发明了前端出刺的机关,所到之处,脑袋横飞。

可即使如此,诺大的地下城市,用了四个晚上仍旧走了不到十分之一。陈文嘉想了想,决定早上也行动——在地上行动。

他要用自己做人体靶子。

来吧,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贪念,都集中到我身上来。

让我一次性杀个够!

要在纽约找到一条又直又长的街道还是相当容易的。

在死寂一样的城市里,一辆黄色的面包车顶着一个巨大的喇叭,播放着八十年代的摇滚乐,慢慢行驶在街道上。即使这条街道算不上市中心,却也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

开车的人穿着厚实的衣服,五官蒙得严严实实,双手按在方向盘上,脑袋不停地摇摆,似乎沉浸在喧嚣的摇滚乐里。

车身上用红色的油漆喷了大大的一个单词“KING”,喷得很难看,却彰显了车里人的身份。

车子以近乎15公里每小时的龟速慢慢前行,当车子因为来不及拐弯而撞到建筑上,车里的人还在摇晃,似乎毫不在意。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的动静。

趴在建筑附近的高层上的少年啧了一声,收起望远镜,自己走下去,将车里双手被绑在方向盘上而不停挣扎的丧尸给拉了下来,拽进建筑里,扯下他身上的衣服,这才放走了这个无辜被当做替身的丧尸。

陈文嘉当然没这么傻,用自己的肉身当靶子。在天亮前,他就找来丧尸,塞进一辆被石头压住了油门的车子里,将他伪装成自己的模样,让所有试图找到他的人以为这就是陈文嘉。

然后他就在旁边静观对方的动作。

也许会直接击杀,也许会冲上来逮捕,也许还会引诱他朝某个陷阱奔去。

可无论如何,陈文嘉再怎么着急,也绝对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危险之中。

等负责检查周边环境的魏福回来,摇头表示没有异状后,他才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虽然第一次招摇过市没有换来任何回应,陈文嘉还是决定再多等几天。

也许并不是没有看到,而是在监视自己。丧尸王与白鹰的关系如此亲密,这种单独一个人招摇过街的模式,反倒让人生疑。

回到纽约的第九天,陈文嘉依旧一无所获。

可信号的弹已经从绿色变成了黄色,这让阴郁了好久的少年终于露出一个释缓的表情。

他不敢去想到底受了什么伤,才会让铁打的宫墨躺了九天才慢慢好转。最好不要是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比如……

他晃晃脑袋,把所有不好的想法全都用脏话盖住,然后将从民宅里搜刮来的武器摆到自己刚建起的武器架上。

如果曾经的中情局能看到这个武器架,一定会感到惊恐。在他们眼皮底下的城市里,竟然有如此多的精端武器,就好像任何一个人都能创造出一次恐怖事件。

他看了眼正在摆弄武器而明显心情大好的魏福,又抬头看向墙上缓缓走动的挂钟。这个地下城市就像个异空间,外头怎样都与自己无关,只要朝着他唯一的目标就好…

可他并不知道在遥远的地方,世界正因为他而起了小骚动。

进入五月,华盛顿的天气就像情绪忧郁的姑娘。

事故发生的第四天,一位尊贵的不速之客来到宫家庄园的时候,天气开始从小雨变成暴雨,从来很有礼貌的宫礼板着脸,将人堵在门口,任由雨水将这位贵客的身子打得湿透。

后头的护卫官终于忍无可忍,大声斥责这个不识好歹男人:“首席来这里,是为了救你儿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监视我儿子,我能理解,可是当子弹飞过来的时候你们没做任何措施,我不觉得这时候可以将你放进来。”宫礼及身边的保镖,将宽大的门口给堵得连个小狗都难以钻进来。

卫非似笑非笑:“你早知道我们的监视?”

“有免费的保镖,谁不愿意呢?那小子毕竟还嫩,不可能事事周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本来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惜这次事故让我觉得我们的容忍没有必要继续了。”宫礼直接下了逐客令。

卫非揉了揉额头:“宫礼,在这之前我跟你没怎么打过交道……”“那是因为你以前也就是个小头头而已。”宫礼面无表情地表现两人的阶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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