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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外传(32)

迷迷糊糊的,疲累感袭来,他又一次陷入沉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身上一凉,被子被粗暴地掀开。闵凌霄睁开眼睛,就看见闵瞳正站在床边,垂眼看着他。

闵凌霄立刻坐起身来,却因为触到了后面的伤口,扭曲了面孔。

闵瞳嗤笑一声,一把将他推倒,一只手按住他的背脊,另一只手伸向他的裤子。

“……放开!!”闵凌霄嘶哑着声音喊道。

“嘘……”闵瞳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只是检查一下伤口,怕什么?”

“……”闵凌霄死死抓住自己的裤子,不论闵瞳说什么,他就是不想配合。闵瞳见状,也不生气,只是轻轻抚上他的手腕,“你想让我折断你这只手么,就像两年前在伎馆里一样?”

黑暗的记忆汹涌如潮,闵凌霄全身一僵。

闵瞳拉开他的手,褪下他的裤子,轻轻分开臀瓣,查看着受伤严重的地方。那里已经被上了药,红肿地皱缩着。

闵凌霄趴在床铺上,手死死地抓住缎面。

看了一会儿,闵瞳又把被子拉了上来,盖住闵凌霄的下半身。温柔的动作,另得闵凌霄狐疑地回过头,看着他。

“你又要玩什么把戏?”闵凌霄问。

“为什么这么问?”

“哈!”闵凌霄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暗沉,充满尖锐的刺,“装什么傻?你不是要报仇么?这些都是怎么回事?”他说着,视线绕着整间屋子转了一圈,很明显是指这间华美的房间。

闵瞳弯起嘴角,靠在床柱上,回答道,“当缥缈宫风华宫主的娈童,自然要住好一点的屋子。”

闵凌霄猛地转头盯着他,“你说什么?!”

“你,闵凌霄,现在是我的男宠。”闵瞳说得自然而然,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一般。

闵凌霄怒极反笑,一连串破碎仓猝的笑声从喉咙里析出,却传到不到脸上,笑得厉害了便咳嗽起来,牵动刚刚遭受化功散重创的伤体,嘴角再一次溢出几点殷红。

“呵呵呵呵……男宠?好……好……”他咬牙切齿,“闵瞳,你果然胆子够大。可要小心不要哪天被我这个男宠弄死!”

“你应该感谢我。当男宠总比在牢房里等死好啊。”闵瞳说着,忽然又抓起他的手腕,测了测他的脉象,“不愧是凌霄宫主,化功散那么强的药力,你只昏睡了一天就基本无碍了。看来本座也不用太‘怜香惜玉’嘛。”

说完,他拍了拍双手,两名刺客从门外走进来,其中一人手上端着一张铺着白绢的托盘。闵凌霄不知道闵瞳又要做什么,一直紧紧盯着那张托盘,直到刺客把盘子放到床边一张小几之上,他才看清,那是一排粗细长短各有不同的银针,还有几只小巧的圆盒。

不明白那是做什么用的,闵凌霄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

闵瞳看出了闵凌霄的猜疑和不安,他十分喜欢看到曾经强悍到无法撼动的对方做出这种脆弱的反应,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惊慌失措,就像自己股掌中的猎物,无论生死都由自己掌控。

他拈起一根较粗的银针,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然后金瞳一转,带着几分笑意看着闵凌霄,“既然是本座的男宠,当然要留下点记号在身上。”

“你想干什么?”

“一会儿,你可要趴好,不然会很疼的。”劝慰一般的语气,闵瞳说着,微微转了下头颅,示意那两个刺客动手。两人即刻上前,同时扭住闵凌霄的手臂,一把将他面朝下按倒在床上。闵凌霄用力挣扎,可已经没了内力只剩蛮劲的他就连最下等的刺客也对付不了。闵瞳打开了束缚在他右腕上的银链,转而将两手拉高至头顶,用锁链将手腕牢牢禁锢在一起,再固定到床头的雕花栏杆上。两名刺客这才松开手,闵凌霄继续扭动挣扎,锁链哗哗哗地响着。

“闵瞳,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闵瞳似乎是困惑了一般,“你杀了我全家,我却对你这么温柔,怎么能说我欺人太甚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取了剪刀,从闵凌霄单衣的下摆开始,一点一点剪开,苍白的皮肤逐渐暴露在空气里。

渐渐明白了闵瞳要做什么。通常大户人家的奴隶,尤其是娈童,都会被在身上刺下特别的图案,宣示主人的所有权。一旦被刺下了,终生也洗不掉这奴隶的身份,一辈子就只能像牲畜一样任人宰割。

这是最大的侮辱。堂堂凌霄宫主,现在居然要沦为低贱的奴隶。

闵凌霄剧烈的挣扎,另得闵瞳的压制也有些困难,他修眉微蹙,手捏上对方的两边肩膀,稍一施力,只听咔嚓两声,伴着闵凌霄的一声惨叫,胳膊便被卸了下来。原本就是被拉起双手的姿势,在这样的情况下脱臼,痛苦是原本的数倍。

两名站在一旁的刺客看着心惊,那下面动弹不得只能连声哀叫的人,真的是他们认识的凌霄宫主么?转头再望望依旧笑吟吟的风华宫主,立时觉得那柔美的笑容,比凌霄宫主阴森的邪笑还要恐怖。

“早告诉你,要听话啊。”闵瞳说着,温暖细腻的手抚上光裸的背脊。消瘦的身形,蝴蝶骨上落下柔和的阴影,看起来有几分难言的性感。

第一针刺入皮肉时,闵凌霄咬紧牙关,咬得那样紧,下颚都在隐隐作痛。无法挣扎,无法反抗,只能任由那尖锐的针头带着冰冷的颜料刺破皮肤,细细密密的痛楚正如他心中的羞耻和无奈,一点一点侵蚀着他。

那是一个充斥着痛楚的漫长过程,每一针都精准无误,将艳丽的色彩镶嵌到苍白之上。闵瞳十分认真用心,仿佛是在制作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而闵凌霄却感觉那一针一针的是在剥夺掉他的最后一点尊严,把本就千疮百孔的自尊一步步击溃。

自此之后,整个缥缈宫的人都会知道他失去武功,沦为性奴,可以任意欺辱。

整个后背都仿佛肿了起来,无数细小的伤口在叫嚣着。这疼虽不剧烈,却绵长久远,没有完结的时候。

直到日头沉入大海彼端,刺客们点上屋里的灯烛,窗外摇晃的竹影婆娑,如水夜色沿着窗棂淌下。

闵瞳终于拔起最后一根针,抬起身来,凝视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扬起笑意。

如落雪般荼白的皮肤上,数朵簇拥在一起的凌霄花妖异地绽放着,胭脂般的颜色,仿佛是用鲜血浸染过的,有些已经完全盛放,有些还含着羞涩的花苞,柔嫩的花瓣打着轻微的褶皱,逼真得似乎可以触摸到。绿色的藤蔓和叶片衬托其下,优雅的弧度,蜿蜒着从左肩胛骨上垂下,沿着背脊的曲线一直蔓延到挺翘的臀部,消失在那幽深的沟壑之中,引人无限遐思。

如此妖艳的景色,另得站在一旁的两名刺客禁不住吞了口口水。

闵凌霄已经精疲力竭,出去背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肩膀脱臼的部分也肿了起来。闵瞳解开他的禁锢,一把拉起他的手臂,他痛叫一声,却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咔嚓两声,手臂被接上了,但疼痛并没有减弱多少。他侧躺在床上虚弱地喘着气,没了内力护体,一点点的伤害也让他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