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师父江印楼为了引这个徒弟入门简直是操碎了心,后来烦了,直接棍棒教育! 不听话!揍! 不修习? 揍! 不能入定? 揍! 记不住口诀? 揍!
所以,六岁前的林戏酒,几乎经常在挨打当中度过。
这一天,小小的林戏酒跟着师父江印楼去了一个离他们家很远的城市,这其中,飞机坐了六个小时,车子坐了四个小时。途中,林戏酒当然是睡着了,终于到目的地的时候,林戏酒都闷坏了!
飞机上不能乱动,车子上不能乱动,这对喜欢上屋顶玩,走单杠玩的林戏酒来说,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所以下车的时候,林戏酒非常的怨念。
“师父,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么远,而且这里的空气这么差,一点都不好玩的样子,你自己来就好了啊,干嘛要拖我来。也不知道出来几天,小黑在家还没人照顾呢。”
小时候的林戏酒还是个多话的孩子,尤其是在他不满的时候,话会更多。小黑是林戏酒养了两年的茶杯犬,永远茶杯那么大,林戏酒是想把它带过来的,但是他师父不让。
开玩笑,这茶杯犬虽然只是狗不错,但不是寻常的狗,是狗灵好吗? 正常人家六岁的小孩谁会养只鬼啊! 虽然这个鬼是只狗! 所以,江印楼会同意把那狗带出来才怪了!再说了,都是狗灵了,哪里还需要人“养"! 对于自己徒弟的某些爱好,江印楼表示真是无比的糟心,说多了都是累。他从来不知道,小孩子竟然是这么难弄当的人物? 明明刚出生到一周岁的那十二个月对方乖巧的不得了啊!
为什么在过了一岁之后完全就从安静文雅的小王子变成了混世魔王! 只有他想不到的玩法没有他不敢玩的玩法! 家里的小鬼都被他玩坏了几只! 江印楼简直不想回想,想多了简直一脸血!
这孩子,到底像谁啊! 当初他妈妈将对方交给自己的时候说过像自己,眉眼么,的确是像自己的。他妈妈居然还说他小模样跟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 去他个一模一样! 自己小时候绝对不会有这么熊!
“小酒啊,等下我们去见的这个爷爷是个高人,你知道吗? 所以,要乖乖的叫人,那个爷爷不喜欢太调皮的孩子,所以,你等会儿要好好表现知道吗?“江印楼牵着林戏酒的手,说。
牵着林戏酒的手,上一秒,江印楼表情还是和蔼的,下一秒脸直接绿了。他甩什么苍蝇一样的猛地甩开了林戏酒的手,然后黑着脸看自己手上绿色的一团,粘粘糊糊,超级恶心的一团
江印楼发誓,如果这是在家! 他的棍子保证已经在上去了!
而现在是在外面! 他们已经到了人家的家门口了。所以,打,是不能打的! 被人看到了,不是得说自己虐待儿童?
林戏酒无辜的看着江印楼,黑色的大眼睛很是漂亮。透露着不世的纯真..江印楼忍耐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小绿,养着来玩的。”林戏酒说,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根冰棍,一口口吃了起来。
江印楼脸非常的黑,“什么小绿?
“毛毛虫啊。”林戏酒一边吃一边说,好像他师父问了多愚蠢的事情!
江印楼觉得追根究底,又不能揍徒弟的自己真的是太蠢了! 他深呼吸了口气,掏出手帕,擦干净,丢了手帕。又拿出一条,递给林戏酒,“擦干净!“
林戏酒把冰棍咬在嘴巴里,等着他师父给他擦,太岁爷一样。
江印楼一脸血的给林戏酒擦,终于,干净了。“走吧,乖一点,不乖的话,回去师父一天打你十八顿,明白了吗?"
“哦。我会乖的。“林戏酒说,很听话的样子,完全乖宝宝的模样。
江印楼很不放心,但是没办法,只得牵着林戏酒的手进去了。进去后的江印楼脸色微微一整,变成了一种平淡的从容。再没有刚才面对徒弟的咬牙切齿的随意。
按下门铃,有管家来开门。
“江先生,您到了。”
江印楼微微笑了笑,“老刘啊,这数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的老当益壮啊!
头发花白的管家微笑:“承蒙江先生挂念,江先生,请。”
“小酒,这是刘爷爷,叫人。“江印楼对林戏酒说。
林戏酒看了看那位头发花白的管家,在对方慈祥的微笑表情注视下,张口:“他真的是人吗? 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乌龟的样子? 龟爷爷?"
头发花白的管家脸色变了变,看着小小的林戏酒的眼神多了一抹深意。
江印楼简直要无奈的扶额。
“我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 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
林戏酒撇了撇嘴,“师父真是虚伪。明明是乌龟,非要说是人,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欺骗我啊! 我又不是傻的。
“你! 闭嘴!“江印楼很后悔没有把棒子带出来,否则的话,直接一棒子过去,对方肯定老实了!
别人家收徒弟很怕师父都很怕徒弟欺师灭祖,他收徒弟,真是每天都恨不得直接把徒弟给灭了! 为什么总能这么惹祸!
“哈哈哈哈。”管家终于笑了,哈哈大笑。“江先生,这是您的徒弟吗? 很有灵根,很聪慧的
个孩子啊。江先生真是好福气。
江印楼无奈的干笑,“老刘啊,让你见笑了。”
“江先生这说的哪里话,这孩子,前途无限啊。江先生,老爷已经在等着了,请跟我来。
”好,麻烦老刘带路了。”
很快,林戏酒跟着江印楼到了一个房间。那应该是个书房,但是这房门口的气息就让林戏酒不太喜欢,皱了皱脸。
“有点 臭。
江印楼真想直接拿一块布将徒弟的嘴巴给塞起来算了!
“江先生,者爷就在里面等着二位,我先下去了。江先生自己进去就好。”说完,管家就离开了。
江印楼暗暗的呼吸了口气,然后带着林戏酒进去。
里面,一张黑子的巨大椅子上坐着一个白发老人,对方的胡须很长,快要到胸口了,穿着一身长衫,还戴着眼镜,学者的模样。
“苏老。”江印楼恭敬的弯了弯腰。
白发老人笑了,“小江来了啊,哦,这就是那孩子吧?
“是的,小酒,叫爷爷。”江印楼捏了捏林戏酒的手心,有点用力,以防这小鬼又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林戏酒感受到了威胁,他看了看白发老人,有点别扭的叫了一句:“爷爷。”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好,好,这孩子不错。”
然后,白发老人和江印楼就说话了,不过,林戏酒在一旁椅子上坐了大概三分钟的时间就有点坐不住了。
白发老人笑着指了指窗外,“从这里跳下去,你会进到一片很好玩的地方,不过这里很高你敢跳下去吗?'
林戏酒看向了江印楼,江印楼却没有看林戏酒,微微垂着眼脸,仿佛没有听到白发老人说什么。仿佛不知道这样的高度,六岁的小孩子跳下去,非死即伤。
之前就说过,这天底下,只有林戏酒想不到怎么玩的,还没有他不敢玩的! 加上实在是坐的无聊了,一点都不想听他们说话,所以,林戏酒走到窗边,直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