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桦殇撇了撇嘴,“别笑,笑什么笑。”
程项垣闻言立刻道。“好吧,我不笑。”
路桦殇:“……”
瞪了眼程项垣,路桦殇干脆不废话了,转头就往书房那边去了。
住的是总统套房,这边房间并不少,除了医院里的空气让人不喜之外,其他倒是都还好。
程项垣微微勾起嘴角笑了……
下午的时候韩庆过来了一次,找路桦殇在书房里面大概说了二十来分钟的话,说了什么,程项垣并不知道。
韩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程项垣都没来得及跟他说上几句话。
路桦殇从书房里出了来,程项垣立刻问道。“韩庆来说什么的?”
路桦殇看了看对方。“做什么?”
程项垣正想说什么,路桦殇继续道:“你都躺在床上了你还想管这个事情?”
程项垣嘴角一阵抽搐,“我……我就是问问。”
受伤的人就是没有人权啊,什么话都不能说,什么话都不应该说!说了就会让人生气!
瞧瞧……这就是他现在的下场啊!
程项垣的识相让路桦殇冷哼了一声。“嗯,问也不用问,你有本事自己下床去外面跑上两圈,那样你就什么事情都能做了!”
“我……”程项垣彻底无言。
路桦殇喝了一杯水,然后继续去了书房。
程项垣真是哭笑不得。
好在,没多久,小九竟然来了。程项垣先是高兴,然后忍不住骂。“你怎么来了!现在外面危险!不能往阿爸这里来!”
小九扑到了床边。“阿爸,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程项垣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疼自家儿子。“阿爸没事,不疼,你放心吧。”
“阿爸胡说,阿爸肯定很疼。”小九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小九,阿爸真的不疼,真的。”
路桦殇从书房里面出了来,皱眉。“我让你来和你阿爸说说话,玩玩,可不是让你来哭的。”
“对不起。”小孩立即道歉。
程项垣放下了刚想去给小孩擦泪的手,就说怎么会有人敢带儿子来,原来是路桦殇允许的。
程项垣眨了眨眼,心下感动,明白对方是为了自己不闷。他感激的朝着路桦殇看去,但是路桦殇根本没看他。
不知怎的,程项垣便想到了“傲娇“这两个字。
好吧,这两个字他只是偷偷的想而已,肯定是不敢当着路桦殇的面这么说的。
“爸爸,我错了。”小孩呐呐的继续道歉。
路桦殇撇了撇嘴,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好了,你阿爸没事,你别哭的让他心烦,和你阿爸说说话,爸爸就在书房,有什么事情的话过来找我。”
“好,爸爸你去忙,我会陪着阿爸的。”
“嗯。”路桦殇也没多说什么,往书房北立面又去了。
小孩这才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来。“阿爸,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受伤的?”
程项垣轻轻道。“是阿爸不小心,你带小花来了吗?”
“带了带了,小花带了。”小九说着,连忙从怀里把小花给掏了出来。
程项垣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其实他就是转移一下话题,不希望儿子问自己受伤这种事情而已,不是真的想看什么小花啊!
而且,谁能想到小九来这儿还会把小花带上啊!
程项垣看着小花的脑袋,忍不住嘴角再度抽了抽。
小孩却认真的道。“阿爸,小花是我的保护神,我把小花放在阿爸身边好不好?这样的话小花就能保护阿爸了。”
“咳咳。”程项垣立刻干咳了下,忙道。“别,小九,阿爸要经常出去做事,而且这里是医院,带着小花着实不方便。”
小孩顿时泪眼汪汪了起来。“阿爸,小花真的很厉害的,很厉害很厉害的。你带着它吧,它能保护你……”
儿子这模样实在太可怜,程项垣完全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得连忙道。“好,好,我知道了,阿爸带着。”
小孩立马破涕为笑。
算了,反正都是住在一起的……额,住院的这几天就让小花呆着吧,不然儿子会不放心。
虽然,程项垣觉得自己让一条蛇呆在医院里面会更加的不放心!
不过好在小花在人身边也是跟惯了的,程项垣想,这小花应该只要自己看着,也不会吓着别人。
而且这里毕竟是总统套房,来的人也不多,李振国又是认识小花的,只要注意点那些护士就行了。
这么想着,程项垣也就更加没有拒绝了。
于是,小花就这样留了下来,当天晚上,小九离开后,程项垣和路桦殇吃了晚饭,程项垣还让保镖准备小花的吃食。
房间里的空调是恒温的,小花一点冬眠的架势都没有,就跟在家里一样。
路桦殇对于小花的留下只是挑了挑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对此,程项垣也松了口气。这个时候的程项垣绝对不会想到儿子留下小花,真的是救了他一条命……
不,不是一条,还有路桦殇呢,所以,是两条。
两天后,程项垣已经能下床活动活动了,路桦殇也开始去上班,毕竟他不能一直在这里。
最主要的是,程项垣这边安排的人手足够多,路桦殇离开也正好能处理其他的事。
集团的事情可以先放放,但是,龙少秋和跟龙少秋有关系的那些杀手。
那些人一天不解决,路桦殇便觉得如鲠在喉!
所以,路桦殇去“上班”了。
小九也去上学了,程项垣并没有让对方来陪,孩子自然还是上学重要,这里的话,他能照顾自己,自己又不是小孩。
今天,沈儒刑再次过了来。冷夏已经出院了,程项垣看的出对方的心情很不好,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之后,终于看向了沈儒刑。
“我说,沈儒刑沈先生。你这一大早过来,但是好像别人欠了你几百万的样子,不好吧?”
程项垣开玩笑说。
沈儒刑看了看对方。“别人欠我几百万?你说的是你吗?”
“啊,这可不是我,我没欠着你这么多钱。”
沈儒刑翻了个白眼,“是吗?”
“你今天找我来做什么的?”程项垣在床上坐了下来,背靠着后头的枕头。“还特意在桦殇不在的时候来,说吧,怎么了?”
沈儒刑看了看对方。“什么叫故意在桦殇不在的时候,我只是晚来了一点,桦殇去上班了而已。”
程项垣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儒刑。“是吗?”
沈儒刑被看的皱了皱眉,片刻后,沈儒刑撇了撇嘴,终于道。“好吧,我来求你帮忙的。”
“求?”程项垣笑了。“你这么说可严重了啊。”
沈儒刑抿了下嘴角。“你还记得把你引诱到杀手那边的小女孩吗?”
程项垣一愣。“记得,怎么了?”
沈儒刑沉默了很长一会儿才道。“她叔叔救过我一条命,她叔叔求到了我这里,希望桦殇可以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