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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生存守则(89)+番外

太后本来对听戏也没那么热衷,但是自从乔叠锦对戏剧毫不掩饰的夸赞之后,太后就此迷上了。

----------太后总觉得贵妃是宫里最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就像上次听戏的时候说的让皇后都甘拜下风,而且,贵妃的礼仪是宫里最标准的,太后就觉得贵妃觉得好的东西,定是极好极好的,就在有名的戏班子进京城的时候就让人叫过来唱上一场。

隐晦一点的心思就是,哀家总算找了点高雅的爱好。

看太后和贵妃说的开心,齐安之在一边默默的喝茶,没有开口的打算,被忽略在一边的公主们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这是不是又要含糊的混过去?

她们这次气势汹汹的过来,如果无功而返的话,她们注定要成为笑话了,而且她们以后的话也没有分量了,乐阳公主大不了回湖南那一亩三分地,没有人会嘲笑她,但是在她们还要在京城混。

艳阳公主率先开口:“想不到纯贵妃居然会喜欢听戏,本宫以为纯贵妃会更喜欢听琴呢,喜欢听戏的也就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了,贵妃年纪这么小,居然也喜欢。”潜意思的是说,我们这些都是长辈,我们这些长辈都没有开口说话,哪里有你这个小辈主动说话的余地,另一个意思是说,她巴结太后,趋炎附势才会跑到含寿宫来听戏。

乔叠锦对这些公主一个都不认识,唯一熟悉的还是上次见过一面的乐阳公主,所以她也不知道开口的是艳阳公主,不过齐安之刚刚说是自家姐妹,乔叠锦也知道了,这些恐怕都是皇亲了。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笼统的开口道:“公主说笑了,艺术哪里还分年龄。”然后不再开口,对待陌生人,她一向秉承着少说少错这么原则。

艳阳公主一噎,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乔叠锦,不知道她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来讽刺她的,这话是说她不是真的懂戏剧?

朝阳公主看艳阳公主受挫,忙笑眯眯的道:“纯贵妃好像是明曦郡主的侄女?”

乔叠锦觉得这群人真的好烦,她都说了要去听戏了,她们还一个个的问问题,早知道还不如在书房里研究那群艰涩的梵文呢。

她心情不好,脸上的表情就更冷了,不过她一向是缺少表情,现在也看不出哪里不痛快,只有齐安之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乔叠锦。

乔叠锦:“确实是,明曦郡主是本宫的姑姑。”

朝阳公主:“本宫小时候最崇拜明曦郡主了,现在能看到纯贵妃打心眼里高兴,明曦郡主当时可是书画双绝,不知道贵妃得没得明曦郡主的真传?”

乔叠锦淡淡的道:“本宫尚未出声的时候,姑姑就去世了,未能得到姑姑的指点。”

朝阳公主一副失望的样子,道:“这样呀。”

乔叠锦心想这总算完了吧,谁知道朝阳公主话头一拐道:“明曦郡主生前做事最是公道有有条理不过了,贵妃娘娘想来定是乘袭了几分,贵妃不如说说乐阳妹妹的事情该怎么办?”

☆、第六十九章

齐安之漫不经心的扫过朝阳公主,被茶杯遮挡之下的嘴角向上卷了卷,太后却非常的不会高兴,她都说听戏了,朝阳公主还是扯着乐阳公主的事情不撒手,太后和乐阳公主的感情本来就不深,第一次听的时候还有些同情,但是乐阳公主这样死缠烂打的架势让太后不太高兴了。

乔叠锦蹙了眉看向朝阳公主,客套的道:“本宫对乐阳公主公子的事情不太清楚,也谈不上看法。”

朝阳公主笑眯眯的道:“贵妃娘娘随便说一说也好呀,听宫里的人说,贵妃娘娘可是一等一的有学问。”

这话就有些过了,齐安之把茶杯放下,似笑非笑的看向朝阳公主,道:“宫里的人说?那朝阳公主说说到底是哪些人说的,这样嚼舌根的人可是在宫里留不得的。”

朝阳公主一噎,灿灿的说不出话来。

艳阳公主和朝阳公主战败而归,这到底是为了乐阳公主出头,乐阳公主不可能龟缩着不说话,站起来,正欲开口,就听齐安之道:“朕这几日事务繁忙,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就不要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不如都静下心来听戏吧。”

说完,站了起来,明显的准备转移阵地,乐阳公主站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艳阳公主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做出什么‘大事’出来。

艳阳公主不喜欢乐阳公主,但是现在她们是同一阵营,要是出个猪队友,艳阳公主真能去死一死了。

乐阳公主硬撑着露出一个笑脸道:“皇上说的是。”

等到戏班子开唱的时候,除了乔叠锦和太后,其他人的心思明显不在戏台子上,台上唱的热闹,底下也是风起云涌,艳阳公主明显不打算善罢甘休,而乐阳公主好不容易说动各个姐妹,还出了好大的血,怎么可能放过。

说来也巧,戏台上唱的是新编的一场戏,说的是一个寒窗苦读的穷书生一朝成为前途无量的状元郎,更好的是被一位公主看中,成为当朝的驸马爷,两个人算是情投意合的很,驸马爷一路管路亨通,但是驸马爷却突然看上了一位美貌的丫鬟,要纳为妾室,现在戏台子上唱的正是驸马爷和公主摊牌的场景。

艳阳公主仪态万千的从桌子上的果盘上拿起一粒蜜饯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闲聊一样对身边的安阳公主道:“这位驸马这么蔑视皇家公主,是不是该死?”

安阳公主立刻明白了艳阳公主的潜台词,接到:“我们皇家的人何时能让别人来挑衅,这样不顾皇家威严的人,确实该死。”

乐阳公主的眼眶里又盈满了泪水,朝阳公主一副惊讶的样子,问:“乐阳妹妹,你怎么了?”

安阳公主瞥了一眼齐安之,哽咽道:“我那可怜的康儿也是皇家血统呀!”

齐安之不为所动,只觉得好笑,这样的手段也能拿到他眼前,是不是还当他是那个还年幼的少年?

朝阳公主刚刚被齐安之打断,对乔叠锦还是不死心,再次笑眯眯的道:“贵妃娘娘如何看?”

太后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死死的看着戏台子,乔叠锦有些不胜其烦,她和这几位公主都不熟,她为什么老来问她的意见,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能不回答,微微偏了些头,却是答非所问:“唱的很好。”

朝阳公主锲而不舍:“本宫是说如何看待驸马爷纳妾的事情。”

乔叠锦终于彻底转头看她,道:“驸马从未向公主许诺过一生一代一双人,男人不都是好美色?纳妾也可以理解,驸马爷也没有对公主怎么样,蔑视皇家威严这个说的有些过了。”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几乎难以祛除,尤其是现在,有钱有权的男人哪里不是三妻四妾的?台上的驸马爷过了这么久才纳妾,乔叠锦觉得这个不可原谅,但是可以理解,要是现代还可以干脆的离婚,现在和离好像很难。

艳阳公主不待听这话,她丈夫就是纳了一个丫鬟妾室,那妾室长得貌美如花,身段风流,每个月驸马进她房间的次数比她的还多,虽然对她恭恭敬敬的,艳阳公主却是看到她就觉得戳心窝子,她自觉地和台上公主一样,自己下嫁给他,驸马就该对她好,她不是不让他纳妾,但是每个月宠那个贱人的次数未免太多了吧?

艳阳公主道:“如果不是公主下嫁,驸马爷怎么可能短短几年内就位居高位,现在得了好处,就又想拥有美妾,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就算没有说过一生一代一双人,但是驸马爷在新婚之夜,可是说以后只对公主一个人好的,现在说公主无所出就想着纳妾,完全顾不得公主的心情,岂不是自打嘴巴。

乔叠锦觉得她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她还有些怀疑她和艳阳公主到底谁是在现代生活的人,怎么艳阳公主比她对这些事情还要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