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主任没有找到叶昙的资料了，她还没B大报道，B大跳级的天才不说满地都是吧，也绝对不罕见，当然，叶昙这个年纪上B大也确实稀少，不过耿教授还是最关心那些书单，“你那些书都看完了？之前看过没有？你怎么这么短时间内看这么多书？”
叶昙道，“我看书一直都很快。”只是之前没夸张到这种地步。
耿教授把这归咎于天赋，心里暗暗倒抽了口凉气，之前他以为昙花一现是大二大三的学生，都觉得那个阅读量很不错了，她怎么跳级又读那么多书？高考又不是只考阅读背诵。
他眼皮子跳了下，“你考虑过本硕博连读么？”
“我暂时只想读完本科。”她就是想读也分身乏术，她倒是想过读第二个学位，历史学是不错的选择，和耿教授短暂的寒暄后，叶昙就把事情拐到了正题，这次也不用发图片了，拿出了那本笔记，“教授，我还有一些问题不太明白，我总结了下，我应该是对那些书中提到的历史不太熟悉，想要融会贯通，最好能把那段完整的历史看下来，我对这方面不太懂，教授，你能再给我推荐几本书么？”
耿教授：“书单我一会儿给你，问题也等等，你先给我说说，你那个设定是怎么回事？你是准备写小说？这个我不反对，但是叶同学，你也是天才少年啊，看的书页不少，道理应该都明白啊。”
“咱们要分清楚主次，做学问才是主要，写小说只是衍生品，你不能只看你小说涉及到的吧？我给你说啊，历史博大精深，涉及到方方面面，不能就觉得看了几本自己什么都明白了，你写西幻小说，是叫这个名字吧，也不能只看西方史，东方历史也极具有借鉴意义，你这个设定是大一统吧，欧洲可一直在打仗，没大一统过，大一统还要看东方。”
耿教授之前着急是怕被人给抢了学生，这才急匆匆的赶回来，现在也不着急了，没入学呢，怕什么，他现在就担心这个学生有点不热爱历史，叶昙这完全是有目的的阅读，而不是真的为了历史发光发热，那他之前的想法就错了。
那么冷僻的书是想让她明白不懂的知识还有好多，不能舍本逐末，现在……耿教授给她推荐了许多有趣的历史书籍，“咱们历史学，其实一点都不枯燥，端看你怎么看，有许多有趣的地方。”
“而且啊，你不要着急，书要慢慢读，慢慢读才能找到不一样的地方。”
“有什么不懂，就给我打电话。”
这么细水长流下来，还能让她不爱上历史？将来读研，也肯定首先考虑他吧？
主任因为耿教授这接连两个电话，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学生也很上心，主动给耿教授主动打了一个电话，“怎么样了？找着了？就是咱们学校的？”
“是啊！”耿教授现在盯着炖锅，心情好的就差哼歌了，“你也不用问了，人家今年九月才入学，今年才十五岁，跳级的天才。”
主任疑惑：“你确定？”
耿教授：“我当然确定，今天就见到人了，我的天，反应可快了，记忆力还好，我问了她几个问题，全都回答上来了，确实都看过了。”
主任听耿教授说的信誓旦旦，也有些怀疑了 ，难道他疏漏了什么？招生办那里没说今年有个这样的学生啊，可耿教授也不至于说谎啊，他准备回头再去问问。
现在他对她的能力更感兴趣，“你之前说的不清不楚的，太笼统了，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想把她收为学生。”
耿教授俨然已经把叶昙看做了自己碗里的学生，对自己的学生当然不吝啬于夸奖，“她啊，你不知道，我到现在都惊讶，我给她开的书单，她几天内全都看完了，知道什么书单不，我给你说说……”
主任头脑发胀的听完了耿教授的吹嘘，越听越惊讶，越惊讶越狐疑，如果耿教授说的是真的，那可比苏怡厉害多了，当然，她们两个擅长的不一样，放在一起比不公平，这样的学生不可能籍籍无名。
他琢磨着还是去招生办问一声，刚出了办公室，就见着了一人风尘仆仆的拖着行李箱回来，他定眼一看，“石教授啊。”
正是刚从美国回来的石原教授，数院和他们文学院距离有点远，可谁让石原教授的老婆是文学院的，出现在这里也算正常。
“周主任。”石原也停下来，“本来是准备回家的，在车上发现钥匙忘带了，只好来学校了。”
“你这是准备去哪？”
周主任：“听耿教授说今年我们学院来了一个天才，过目不忘，还跳级，今年才十五岁，我就想我怎么没印象，去招生办询问下。”
他羡慕的看着石原教授，“石教授，我真羡慕你们数院啊，每隔几年都能出来几个天才。”
文科天才实在不好判定啊，哪里像数院，每年都能招收进来几个IMO上崭露头角的。
石原教授：“有什么羡慕的，我教的几个班也没看出一个天才。”
这位年纪轻轻就在国际上斩获了许多数学奖项，知名数论专家，天才判定方法显然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他本身就是被称作天才长大的，那些学生在他看来也就一般水平，赶不上前几年天才频出。
倒是生物专业出了个天才，九月才要大二，已经有教授想争取他当学生，想到这石原就有些忧郁。
周主任：“……”没的说了。
石原给老婆拿了钥匙回到家休息了一会儿，想起来周主任的话，难得的想去看看他留给学生的公共邮箱了，上次留给他们的作业应该都教了吧？这种事情他已经很少自己做了，都是让助教做，今天难得的起了点兴趣。
可这点兴趣在打开了两份作业后就要消耗殆尽了，“这么简单的题目都做不对，到底怎么混成大三的？这个点我之前上课讲过，又没记住……”
越看越无语，对数学系的学生产生了一点怀疑，国内数学第一？他记得他上学的时候，水平没这么差，一走神，点开了目标邮件下的那一封邮件。
他皱眉刚刚想点×，邮箱中乱七八糟的邮件非常多，询问问题的还好，有的还有一些与数学无关的，恋爱上的话题都朝着他说，自从他无意中点开一次后，就把这个活交给了助教，这个没有说是数学作业，不会又是一个情感树洞吧？
“噫。”他忽然眼神一凝，按动鼠标往下滑，一个陌生的数学公式出现在他眼前。
“坐标法……”
脑袋快过了手，在看的过程中已经开始迅速的演算，从头到尾的推演了一遍，他眼神更惊讶了，“全都正确。”
叙说非常简洁，甚至有些地方过于简洁，让人看的头晕，可这对石原来说没任何影响，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个发邮件的人。
“让我看看，到底是谁……”
第90章 090
现在国际上最常用的就是十字坐标法，三维也不过是是延伸了一个Z轴, 而叶昙从那本笔记上看到的坐标法是相对坐标法, 求的相对坐标而不是绝对坐标。
它的原理是首先确定了一点的坐标, 根据这个坐标而确定你要计算的坐标, 假设整个空间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不断移动的。
当初应该是用一个可以移动的东西来测量大陆，而根据这个移动的东西来确定坐标，正是这个和叶昙学习的知识截然不同的坐标让她困扰了一段时间，把两者换算出来，花费了她不少功夫。
从现在来看，这个相对坐标法繁琐累赘, 实用性极差, 可是这不妨碍这个公式充满了数学美感, 不从实际考虑，只从数学考虑，能算出这个公式，水平真的相当的厉害, 普通本科生绝对做不出来。
他顺着这个邮箱地址点开发现了十几封未读邮件, 他不由的摸了摸下巴，“我怎么就没印象呢？”
是啊，他不应该没印象才对，可是他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还是没想到这个学生到底是谁，最早的邮件可以追溯到了近一年前, 从最开始邮件开始浏览，问题越来越艰涩，似乎可以通过这些题看到一个年轻学子的成长，再到他第一封打开的邮件，对方已经成长到了足以让他另眼相看的地步。